分节阅读28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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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8

  女子魂不守舍了,怕是街谈巷议、道听途说的吧。”听他这样说,我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哼,方才还要死要活缠着我,现在就成道听途说的了,臭男人,变得还真快!那人大笑三声道:“你当我不知你是在故意与她撇清关系,还不就是一心想护她平安嘛。盟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只可惜欲盖弥彰,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杨严尘面不改色依旧那么平静淡然:“阁下硬要如此说,我也无可奈何。”

  只见那人面色一凛道:“既如此,我们不妨言归正传,杨严尘,你若是能打败我手下的鹰山左轻卫,我便放过你的小美人,否则……”他眼中戾气顿现,那凌厉的眸光穿过层层枝叶锁住我,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我兀的惊出一身冷汗:他,他竟知道我躲在这儿,那杨严尘也必定早已知晓,咳,也就我傻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再一瞧杨严尘,他略略沉默一会儿才朗声笑道:“如此甚好!在下也早想一睹七十二士的风采!”什么,鹰山左轻卫竟有七十二人!我骇得险些跌下树来:那么多人,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啊,难道,难道今日真要命丧于此?不,他那样厉害,哪会那么容易死了,可……我俯在枝桠上不由隐隐轻颤起来:可他仅一人,又怎能敌过这数十人呢?看来那人是非要他的性命不可了,他又何苦为我应了这个约,他,他怎的这样傻呢!只见那人略略颔首笑道:“好,盟主果然痛快,那在下就于一旁观战了!”

  杨严尘抬手一请,又转首望向我,只微微一笑,那眼波摇漾、华光微闪,恍若朗月星空的璀璨光辉,虽隔了重重叶影,可也能瞧出那深浓的情愫:他,他是在让我放心吗?可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要我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深陷绝境,我也于心不忍,可我再傻也知道,越是这般危急关头,越不能莽撞行事,以我这样的身手除了添乱一无所能。我不及多想,树下已是情形大变,那鹰山左轻卫速度之快,真可谓风驰电掣、雾散云披!只眨眼工夫,他的周围便立了几圈玄衣人,手持各式兵器,俱都冷面利眸、杀气沉沉。

  我微微闭了眼不敢再看:这些人叫我看来,实在是太过厉害的角色,他仅凭一己之力又怎能克敌制胜?他表面虽是平静,可我知道,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又怎会真的那般淡宁!我微微仰首向天,一手揪住衣襟默念道:这世上,果真会有奇迹吗?如果有,那便让它实现吧……不一会儿,他们已然动起手来,我只觉耳边疾风狂披,刺得脸颊生疼,却像是被堵了耳朵,什么都听不清楚。过了盏茶工夫,我忍不住睁开眼朝树下望去,霎时便耳目清明起来!那场面已不是我所能够描述的了,只觉血雨腥风、刀光剑影,阵阵喊杀声如疾风骤雨般侵袭而来!

  我在那道道寒光之中寻找他的身影,却是怎么也辨不真切,他到底怎样了?不会是……一时间我心中惊恐万状,喉头像是被人生生扼住,无法喘息又呼喊不出。恰在此刻,陡然间寒光刺目、血光迸射,那紧密的人群中忽闻数声惨叫,几条人影突然向四周扑跌而落。我终于在散开的人圈中瞧见了他,只见他凭空掠起丈高,身子在半空划出个弧线又轻盈而落,足尖踏在一杆向上疾刺的勾月枪上,竟如飞鸟般借势而起,横掠数丈,转又没入一处空地。

  那些人紧随而至,周遭顿时黑云翻腾,无数锋刀利刃耀眼刺目,如落雪流星般激射而出,向着他头顶疾疾落去!一阵刺耳的兵器交击长鸣,人群猛地一震,顷刻间,刀枪剑戟皆呼啸着飞向空中,数条黑影陡然疾飞而出,砰地跌落于地,发出声声凄厉的哀嚎。周围的玄衣人顿时被深深震慑,皆呆立不动,骇然望向圈中那静漠而立的月白身影。我不禁双手握拳激动不已:这样的气势、这样的风采,又有谁能比过!“杨严尘,杨严尘!”我不由低声轻唤着,谁知他像是听见了我的话一般回首望来,突地展颜一笑,那眼中的神采似澄澄清泉流泻而出,我与他的目光隔着树影人形渐渐相触、相融,这匆匆的一眼,已恍若隔了几生几世……下一刻,几个赤手空拳之人飞身而来,瞧见他们刚猛的拳法,我不由骇然瞪大双眼,一颗心立时沉沉坠落:我只闻鹰山最出名的就是拳法,方才那些人不过消耗了他些许体力,如今才是真正的大敌当前了!我瞧着瞧着,只觉胸口隐痛,似有什么东西微微撕裂开来,那空空荡荡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冰寒刺骨。我直着双眼痴痴注目在他身上,已不去理会那些与他交手之人,他,我只要他安然无恙便好!可我眼见他身中数掌,却依旧面不改色,那周身黑影翻飞、掌风凌厉,我死命咬着下唇只想止住胸中滚滚涌动的情潮!良久之后,我已心力交瘁,眼前是迷蒙一片,却听不到半点动静,我忙擦擦眼俯身望去,那满地血污之上唯余一道白影矗立,修长淡宁宛若孤松玉树。他还活着!我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竟真的还活着!不等我欢喜,却见他踉跄几步,晃了三晃,才勉强以剑撑地站直身子,我眼尖地瞧见他胸前背上几道血痕正在迅速扩大,而肩头的旧伤也早已崩裂,那刺目的殷红已浸染整片衣衫!

  见他那般模样,我是苦笑连连:他中的那几掌,掌掌都能致命,他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可就算将左轻卫打败,还有那抱琴之人啊,他的武功应远在他属下之上,而他已是强弩之末,还能撑得下去吗?只见那人脸上似笑非笑,缓缓向他走来,我的心又被狠狠揪起:难道,难道一世英雄竟真要命丧于此?难道,这便是他的劫数、他的末路?我摇着头不敢也不愿看那一幕,刹那间,北风冽冽,枝叶哗响,仿佛是在吟唱着什么,却是声声含悲,句句是愁……是该怪我啊!为何迟迟犹豫不决,为何不肯唤他们来,虽然远水未必救得了近火,可总有一线生机啊!我,都是我的错!总想着他们必不肯救,其实,其实是我不想让他活吧!

  我有些懊悔地猛掐手心,却见他勉力仰起头沉沉喝道:“司徒檀,我已打败左轻卫,你该依言放她离开!”那人停下脚步作恍然大悟状:“哦,我竟忘了你的小美人了!”说罢指尖在琴弦上一勾,我顿然感到一股凌厉之气袭来,便匆忙跃开,谁知脚下不稳竟跌下树去!一道人影急急掠来,我身子一稳顿然安了心,是他接住了我!可他却像是用尽了气力一般竟与我一同猛跌于地,我沉沉压在他身上,只闻他闷哼一声便再无声息。我想直起身子,谁知他死死环着我的腰不肯放手,我只好微退开上身急声问道:“你怎样?身子还好么?”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废话,他现在这个样子任谁都瞧得出来,可我偏偏傻气地要问,我只想听他告诉我他平安无事!

  他双眸牢牢锁住我的眼:“为何要回来?我不是说了别停下一直走么,傻丫头,傻丫头,回来做什么啊?”那嗓音切切,仿佛满含了情意,一点一滴浸润着我的心扉。我见他还能说话便略略放下心,故意说道:“哼,你不让我回来,我就一定要听你的吗?本姑娘什么时候听过话了!”他怔怔望着我,那眼神似喜似悲,柔情脉脉,浓烈得仿佛要将我融化,他的手在我背上沉沉抚动,一双薄唇也是轻颤不已:“你,你能为了我回来,我纵是死了也欢喜啊!”

  我不想让他猜到我的心思,便胡乱说道:“哼,我才不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呢,我不过是想看看弹琴的是谁而已!”他眼神一黯,却又扬眉轻笑道:“不管怎样,你明知如此危险却还回头,我已是无憾了。”

  说罢,他嘴角一扯呕出一大口血来,我惊得往后猛缩,他胳膊一僵,还是缓缓松开了双臂,举袖将唇边血迹抹去,低声说道:“骇到你了吧,我可不想最后留给你这样一个坏印象。”

  他青白的嘴唇悠悠弯起一抹笑,眉眼轻扬,像是打趣的样子,可我瞧在眼里却是那般凄楚而悲凉,不免动容,便伸手抚上他冰冷的脸颊,他微微阖眼,扬起下巴在我指间轻蹭,那笑容竟又变得那般欢欣喜悦,那般心满意足。我心中大痛,手下一颤再也没有了气力,他抓着我的小手贴上双唇,在掌心轻啄慢舔,低低吟道:“手怎的还这样冰?会伤到身子的,姑娘家都这般不会照顾自己,叫人怎么放得下心呢!只可惜,只可惜今后,我再也不能帮你暖热了……”我眼中酸涩无比,微张了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恨自己为何犹豫了那么久,若是,若是早点唤他们来,也不致现在这般情状!可,可他死了,我不该高兴的吗,却为何,为何心中的忧伤痛楚如此汹涌澎湃,几欲将我淹没!他冰凉的嘴唇在我手心厮磨良久,忽然微微推了推我,撇开眼道:“你,你快走吧,莫要管我了。”那眸中似有隐约水光,刺得我眼前一片炫目。我移开眼,望着他憔悴无神的面容喃喃道:“我,我还能走吗?”我真的能不顾他的生死逃走吗,我真的能如此狠下心肠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环着我的手一颤,深吸口气扬声道:“司徒檀,你总该说话算数吧,快些放她离开!”

  那人似靠近了几步:“我只说不伤她性命,并未说放她离开,如今你也只剩半条命了,还敢如此跟我说话,世上怕也只有你杨严尘有这等气势了!”我瞧他眼中厉光闪过:“在下毕竟还没死呢!司徒檀,你可知言而无信的下场!”

  那人好整以暇道:“哦?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下场,只可惜怕是见识不到了,哈哈哈!”

  看杨严尘竟是要挣扎着起身,我一时情急便将他按回地上,旋身而起纤手一指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还说话不算数,羞也不羞!”那司徒檀剑眉轻扬,似惊诧不已,良久之后才啧啧出声道:“嗯,果然是人间绝色,美而不艳,媚而不妖,风姿甚好,仪态更佳!想不到盟主的眼光竟这般好,如此天仙般的人物都能叫你寻到,看来福分不浅啊。不过呢,依我看来福分再多也有穷尽的时候,此番能死在仙子裙下也算值了!”

  我一时间恼怒万分,也不管他是什么厉害人物,便几步上前冷然说道:“若在平时你这般夸我,我倒有几分开心,可现如今我只当是疯狗在叫!”那人一愣,遂又笑道:“有趣,有趣,我算是有些明白为何杨严尘如此倾心于你了!这样明艳的容貌,这样烈火般的性子,任他再是绝世英雄,怕也是掉进温柔乡里怎么也爬不出来了吧!”

  我拧眉怒道:“你胡说什么,我跟他不过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哦?”他一瞟杨严尘,促狭道,“看来……可怜杨大盟主的一片冰心了,原来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哈哈哈……”我实在忍无可忍:“废话少说,你好歹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有名号的人,如此不守约定,该如何?”他笑得不可谓不开怀:“我还真不想守什么约定,姑娘你这般貌美,又如此聪慧,虽然年纪大了点,可给我当儿媳也勉强够了!”臭男人,本姑娘给你当儿媳,是嫌你儿子命太长了吧!我怒不可遏,操起插在地上的趋云剑便朝他刺去,只闻杨严尘在身后惊叫道:“姑娘,不可!”我可不管那么多,什么可不可的,惹怒了我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出这口气!

  只听杨严尘似猛地起身却又扑然跌倒,哑着嗓子嘶声喊道:“司徒檀,别伤了她!你若是敢动她分毫,我拼死也不放过你!”那嗓音凄厉而焦迫,我心中又是一颤,手上更是拼尽全力。

  那司徒檀微微一笑,抱着琴只是闪躲却并不还手,像是逗弄我一般,刹那间,数年来所学剑法一一在我脑中浮现,毕竟练了那么多年,一朝使出竟还是那般游刃有余!只听他边闪边道:“哦?纤云指,你竟是魔域的人!”“嗯,不错不错,费涤那个老怪物你也认得?”一会儿又道:“奇怪啊奇怪,杨严尘怎会认识你这样的小丫头,竟连魔域四君的功夫也会!嗯,霄平君的罗音剑法使得不错!”“咝,苍宫祭果然有几分厉害!险些划了我的衣衫!这是苍国王室的顶级剑法,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忽而又大笑不止:“哈哈,流樱飞雪!还说没什么关系,他连这都传授于你了,岂不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我只顾飞身舞剑,连他说的什么都未听清,只在奇怪:我使的什么剑法他怎么都知道啊,看来又是一个如杨严尘一般可怕的人物。我早已浑身香汗淋漓,可依旧没碰着他的衣角,只见他跳至我剑风之外正言道:“小姑娘,我收你为徒怎样,鹰山的所有剑法秘籍你都可学,绝对比你方才使的那些好上千百倍!眼下你内力不足,使剑竟如跳舞般行云流水,可我瞧你这资质,只要肯下功夫将来必成大家!”

  我斜着眼笑道:“我不稀罕什么剑法秘籍,就喜欢你怀里这张琴,你肯给么?”

  司徒檀面容微怔,遂又轻笑道:“姑娘好眼光啊,这锁喉琴百年来仅此一张,不过只要你肯做我徒儿,一张琴又算得了什么!”哼,你这破琴我才不想要呢!我张嘴骂道:“像你这样的恶人,我真想见一个杀一个,还梦想做我师父!哼,本姑娘一辈子就一个师父,哪还轮得到你啊!”他却并不生气:“小丫头,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不过你这样的脾气却正对了我的胃口,看来这辈子是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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