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4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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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4

  么不行?”我嘟了嘴,瞧他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遂一心想打破僵局,便装作饶有兴致地问他说:“传闻轻鸾君清丽无双,这天下无女子能与之比肩,盟主不是曾与她交过手么?是否真是那般美如仙子?”他夹了菜放入口中,细嚼微抿,动作优雅若水边天鹅,我突然万分痛恨起自己的粗鲁来,却听他道:“那日轻鸾君蒙了面纱,在下未曾瞧见她的容貌。”我回了神:“哦?可那一双美目还不是露在外面?殊不知,倾国佳人只需一汪盈盈秋水,便叫人心荡神驰魂牵梦绕了。”他依旧平静若水中镜泊:“可惜我真是半点不曾注意,怕是扫了姑娘的兴致了。”

  我晃晃脑袋:真没见过这样的人,难得一见的美人都不知道多看几眼。却不甘心又问道:“总有个大概的印象吧,依你之见,比那号称白道第一美人的申飞雪如何?”他终于抬眼,却是瞧不出丝毫的情绪:“我真是没什么印象,与申姑娘也只是泛泛之交,姑娘莫再多问了。”这不是敷衍我是什么,我才不信他什么都看不见呢,眼睛长在脸上是干嘛的!我正要发火,却听他悠悠说道:“若她们及得上姑娘一分,便已是绝色佳人了。”我眨眨眼,他,他这是在夸我了?哈,如此拐弯抹角,倒是说得我心花怒放了。我乐呵呵地接口道:“果真如此?可为何她们一直以来美名传扬,我在江湖上却半点名声都无?”

  他眼里丝丝漾开一涟轻笑:“若要美名传扬,容貌虽是重要,可也要有相当的身份地位,轻鸾君是魔域四君之一,而申飞雪是廉城申老庄主的独女,在江湖上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这话有理。其实我也是有些来头的,毒刹是我师父,邪医是我师伯,可惜我也不能到处宣扬这些啊。那若我做了惊动武林的大事,会不会也名头渐起啊?”

  他略略点头道:“应该很有可能。”嘴角已是弯起一个弧度。我搁下筷子正言道:“嗯,既如此,那我一日杀一个白道中人,然后留下名号,相信不出半月,就当传遍江湖了吧。”他猛地咳嗽起来:“这,这算什么法子?”我皱眉道:“这法子不好?”他轻喘几下,顿了顿才道:“用这法子出名又能维系几天,整日被人追杀会好过么?再说名声这东西,别看表面光鲜,其实累人得很啊。”他半阖了双目,眼角的青痕益发明显,整个人都透出苍凉之感。我见他那副样子,便撇撇嘴不再多言,埋头吃起菜来,大概吃了七八分饱,忽听外头有人叫道:“上花灯啦,上花灯啦,大家快出来看啊!”我与他相视一笑,便丢下筷子奔出门去,走了几步才发现他并未跟上来,我疑惑地转身:这小子又在干嘛呢。只见他站在饭庄门口,微微仰头不知瞧些什么,我定睛看去,那高高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秦楼”,我一个激灵,仿佛有什么狠狠撞在胸口,再一瞧他,已是回眸深深望进我的眼,莫名的情愫悠悠曳动开来,仿佛无边夜色中冉冉升起的薄雾,瞬间便拢住了我,我情不自禁地上前环住他的胳膊,将有些发烫的脸靠上他的肩头:“走吧,陪我看花灯好么?”

  他胳膊一僵,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荡漾:“街上人潮汹涌,姑娘,姑娘小心些,可别走丢了。”

  我仰起脸憨憨笑道:“我这样牢牢攥着你,又怎会走丢?快走嘛,我要一盏一盏都瞧过来,走嘛,走嘛!”望见他眼中蓦然升起的脉脉柔情,我撒娇地摇着身子,心头竟是无限的欣喜与欢愉。

  一路拉他奔至街头,左右四顾,果真如他所说,是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我吐吐舌头微有些吃惊:这才刚开始哪,若再迟些怕是挤都挤不进来了。于是我紧了紧手臂,将他的胳膊牢牢环在胸前:嗯,这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可真正开始看花灯的时候,我哪顾得上这许多啊,一手扯着他的衣袖,一手高扬,看这个不够,瞧那个不过瘾,嘴里还不住嚷道:“快瞧这个,还有,还有那边,你快看,快看啊!”他被我扯得衣衫歪斜,却依旧是唇边带笑,眉目清朗。一波一波的人潮涌来,个个都面色绯红神情激动,我瞧着那阵势竟有些害怕,他的手在我肩头一揽,微微带向胸前,顿时,我的心安定下来:有他为我挡着如潮水般的人流,便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半倚在他胸前,一丝怅然不由涌上心头:这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已多年不曾有过,是什么时候,是什么人,是怎样的风花雪月,怎样的蜜意柔情,我忘不了。不敢忘,也不能忘,他的绵绵情意,早已融于这天地间,我指尖轻探,仿佛都能触及,真好,真好……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听高处几声娇笑:“哎呀,这位公子好生有气度呢,快来试试彩头吧!来呀,来呀!”我仰首一瞧便乐了,竟是个妓院,看模样还不错的样子,瞧那“群仙阁”三字高挂,外饰又极尽华丽缤纷,楼上几个美貌歌妓,正热烈地对我们招手。我忍了笑,用胳膊捅了捅他:“喂,人家叫你呢。”他眉头一紧,低着嗓子道:“姑娘切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憋住笑,故作不悦道:“我哪里开玩笑了,要你去射彩头只不过想瞧瞧你的本事罢了,难道堂堂盟主连这都射不中?”他无奈地笑了笑,一回身见那群仙阁的小二捧着竹盘走上前来:“这位公子,给小楼赏个脸儿吧,五两银子一支镖,若射中了凤点头,您随意点位姑娘。”他回首瞥了我一眼,便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自竹盘中取了支小镖,抬头凝望那灯火掩映下的高阁。我也随他望去,但见那三字招牌上方斜斜张着一大块木板,上头贴了各色纸条,想是写着花红奖赏,最上端是支做工精美的凤钗,莹莹珠花在宫灯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我兀自望着那凤点头,心中估量起来:这木板如此高悬,凤钗又半隐在板后,以镖的轻巧要射中岂非太难?但人家好歹是武林盟主,手上的功夫总不能太差吧,射不中凤点头,别的玩意儿应是不在话下。如此想着,我转眸望向他,只见他双目凝神,手腕轻抖,那镖直直飞出,若长箭疾行,在空中划出个弧线,竟然不偏不倚射中高悬的凤钗。竹镖深深没入木板,凤钗上的珠花受此劲力,兀自上下颤抖。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采。我眨眨眼:果然是好身手啊。

  再看那花楼上的姑娘们,则各个欢喜兴奋,忙着整理仪容,我心中睥睨不已:哼,不就是点儿手上功夫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不知公子要点哪位姑娘?”小二早就殷情地立在一旁,杨严尘微微笑道:“劳烦小哥将那支凤钗取下可好?”小二急忙上楼,从板上取下凤钗递到他手上。我一瞧周围人的眼神,俱都是好奇而又惊讶,他居然弃美人而取凤钗,一个男子要那女人用的钗子做什么?我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钗尾,又是轻巧地掷出,我正在奇怪,却突地感到头顶一紧,忙探手摸去,不由睁大了眼,那凤钗,那凤钗似乎落在了我的发髻上!我迟疑着撤了手,呆呆望向他,周围人声鼎沸,似乎有人在高声叫好,我一时听不真切,眼里只有他温柔清润的笑。只见他薄唇微启,轻声说道:“真美……”我心中怦然一动,旋即娇嗔道:“你,你竟这样坏,真是看走眼了!”他眼波流转,更是光华璀璨,那瞳仁中深深映着的,是我绯红一片的脸颊,是我盈盈带笑的眼角。我一个愣神,忙急急避开,扯了他的胳膊道:“走啦,走啦,还要在这儿呆多久?”我一路蹦蹦跳跳左顾右盼,忽然瞧见远处有个八仙过海模样的花灯很是好看,便着急过去,一见他正盯着个上画董永与七仙女的宫灯若有所思,便松开手寻了个缝隙挤到那花灯前。哎呀,果然是心思巧妙,做得又像模像样宛如活的一般,我咬着手指挤在最前面,忽然不知从哪儿涌来一大群人,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待颤颤悠悠爬起身来,周围的人已然换了面孔,我心中一惊:杨严尘呢,不会也不知去向了吧?我踮起脚来,左右张望,可哪还瞧得见他的身影,我咬着下唇心中竟有些慌乱:人那样多,要使轻功也不易,若是回不去客栈,我难道要逛一夜的花灯?还是找找他吧,我张嘴刚想唤他的名字,可又一想:我虽是不屑一顾,可他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有的是人追捧,还是小心为妙,思前想后还是换了称呼:“相公,相公,你在哪里?相公……”如此唤了声,便打住了,那么多人,吵吵嚷嚷的,他再是敏锐也难从众人中听到我的声音,不如自己先到处逛逛,等他来寻我。此时面前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笑眯眯说道:“小娘子,可是与你家相公走散了?”

  我嘟起嘴:“是啊,那个小冤家也不知跑哪里野去了,竟丢下我不管!”

  那老汉呵呵一笑,拔下一支糖葫芦递到我面前:“喏,先吃着吧,每年这时候人都多得像热锅里的饺子,找也得找半天,就先在我这儿歇歇,等你家相公来找你吧。”我眼睛一亮,却又有些犹豫:“老伯,我,我身上可没带银子啊……”那老汉一把将糖葫芦塞进我手里:“不要你钱,小娘子快吃吧!”我甜甜一笑,接过咬下一颗,果然又脆又甜:“老伯,真好吃,谢谢你啦!”

  他憨憨而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我刚想说话,又被一股人潮推着不知走到哪儿。

  我兴味盎然地随人流走走看看,忽然有人自身后轻轻揽住了我的肩头,我一惊,却立刻闻到熟悉的药香,便回身扑进他怀里:“相公,你怎的才来啊!可急死我了!”他伸手在我背上轻抚几下,我的心顷刻间便宁静下来:“莫慌,我这不是找到你了?”他的气息柔柔在我发间浮动,我心头一暖,抬手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相公你瞧,这是个老伯给的,都没要我银子。快尝尝,可甜了呢!”他温柔地望着我,眼里的光华如流水般漫溢而出,指尖在我额头轻点:“你啊,他定是一早便瞧出你身上没钱,想想今日便做件好事吧,省得有人在一旁馋得直咽口水!”他从未如此和我开过玩笑,我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却是一嘟小嘴佯怒道:“哼,为何不说我貌美如花,人家看傻了眼,这才赠给我的?”他抿嘴一笑正要开口,我急忙咬下一颗山楂果,掂起脚凑到他唇边,舌尖轻轻一推,便落入他嘴中,我触到他柔软的唇瓣,胸口竟如小鹿乱撞,忙急急退开,偷眼看他,薄唇一抿,轻嚼慢咬,一颗小小的山楂竟被他嚼了许久,我瞧着瞧着喉咙又是一干,忙问道:“甜么?”

  他眼眸闪亮,堪比天上星月之辉:“甜……”我一乐,便拉起他的手:“快走吧,还有好些花灯没瞧呢。”他任我拉着,不知什么时候,我与他五指交缠,竟怎么也分不开了。

  暗绿啼莺

  那日之后,他送的钗子我再未戴过,只和那玉镯一起收在包袱里,不愿再去理会。除了寒送的,其他男人给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要,等上了扩云便寻个机会还给他吧。这些天来,白日里急着赶路,而当夜晚寂静无声之时,我常常取出云迟剑拢在胸口,让那冰冷直刺心间:寒,寒,若能让你活过来,就算将我剜心剔肉又有何妨!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哪怕只有一日,哪怕只有一个时辰,让我再看看你温暖的笑,再摸摸你飞扬的眉,再听听你轻柔的嗓音,我便知足了。这世上男子虽多,可又有哪一个能与你相比,偏偏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我恨,我真是恨!你走了三年,那个你最尊敬的人还不是依旧锦衣华冠、姿容贵气,那个你最亲的人还不是依然丰姿媚秀、名传四海。难道人心便那么容易改变?不管原先是多么的不舍,也终有放开心怀的那一日,就如他对她,就如她对他。可为什么我却是怎么也放不下,怎么也抛不开呢?我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想懂,我只要守着我的寒,这一生便足矣。

  那一日,阳光正好,我眯眼哼着小曲正怡然自得,他突然问起那支凤钗,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说实话,毕竟人家也是好意,就故意娇声说道:“我性子鲁莽,怕总戴着会碰伤弄坏,若是不小心丢了,怎对得起你一番心意啊?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日日戴着,等上了扩云再戴给你看好么?”我仗着坐在前面他瞧不见我的表情,便信口胡诌起来,反正我说胡话的本事如今也很是高超了。

  果然他信以为真,只听见他悠远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姑娘要怎样都好,既然送了你便由你处置。只是,那一晚,姑娘头簪凤钗回眸展颜,珠光明艳、佳人如玉,那美景,我这一生怕都难以忘怀……”我噗嗤一声笑道:“哪有这么美的,你再说下去连我这样没脸没皮的都要忍不住脸红了!”

  他也低低笑开了,那似柔似暖的笑声如泠泠细雨,滴滴敲打在我心头,我不由心尖儿一颤,向后靠入他怀中,微微仰头便瞧见他光洁的下颚上冒了几颗青青的胡茬。我回身轻轻咬上他的颈子,自粗涩的下颌一路吻下,直至张口含了他的喉结,齿尖轻磨,一寸一寸的吮吸舔弄。正侍弄得不亦悦乎,他却微微退开身,哑着嗓子说道:“姑娘,尚在大路上,切莫如此……”我偷笑不已:还顾着面子啊,这官道上鲜有人迹,谁还专门来看你不成?忽然脑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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