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要上位(五)_美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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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上位(五)

  在胭脂铺耽搁了一会儿后,清欢又带着粉蝶在街上四处逛了逛,在不少衣料铺子待了会儿,买了几匹颜色鲜艳的料子,模样看着高高兴兴的。

  陈家正房里头,刘氏皱着眉听下人汇报,问了句:“她真是在买胭脂水粉,衣料布匹的,你确定没见过旁人。”

  模样机灵的小厮肯定的说:“真没有,我们按夫人的吩咐一直跟着,连眼都没眨,确实看到那清姨娘是在各家铺子里买东西呢。”

  他们跟着的,瞧着那一掷千金的豪气,和主仆两个买买买的架势,当真是眼都看直了。果然是得老爷宠爱的妾室,这手头上就是宽裕,随手一件儿就当得上他们一个月的月钱了,也不知道夫人非得让他们盯着一个姨娘做啥!

  刘氏想了想,挥挥手让他下去。

  边上姑姑这才说:“夫人这下可放心了,那清姨娘就是个没脑子的,夫人实在不必把她放在心上,以夫人的手段,若不是顾及着老爷的情面,捏个手指就能摁得她没法翻身,哪有如今的光景,吃香喝辣的,这都是靠夫人大度垂怜,否则她还在那烟花之地迎来送往呢!”

  这些话刘氏爱听,她半掩着嘴笑了笑,点头:“看来是本夫人太高看她了,得了,让我们的人回来吧。”

  “欸,老奴这就去吩咐。”

  这会儿,清欢已经带着粉蝶到了这一间名叫伊水阁的珠宝铺子了。

  里头小厮照旧把她们引了上去,只见这珠宝铺子里头有两层,一层的架子上摆着的都是些银片子和镀金的珠钗、珠花等。

  “我们楼上都是匠人们精心打造的各种头面儿和金玉首饰。”小厮介绍着,笑意盈盈的问:“不知贵客人是在一楼逛还是上二楼去?”

  清欢还是含笑,但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们这一楼的首饰就不是精心打造的了?”

  小厮笑容一顿,忙道:“怎么会,贵客可真会说笑,我们伊水阁的首饰头面儿那也算的是这魏州府头一份了,铺子里所卖的每一件儿首饰可都是大师傅们花费了力气钻营打磨的,都是上等的首饰。”

  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生怕被误会了一般,急急惶惶的,看得清欢笑弯了腰,眼角都沾上了晶莹,脸颊绯红,双眼熠熠,整个人娇艳欲滴的,宛如一颗熟了的桃子,光是闻着那味儿就让人口齿生津,欲罢不能。

  小厮羞红着脸,但美人儿当前,他自然感觉得出没有一丝恶意,“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清欢止了笑,只嘴角还勾着,红唇轻抿:“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就是觉得你口才这么好,何必屈就留在这儿当个小二,不如随我去做事如何?”

  “不了!”小厮重重的说,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些,又解释:“多谢客人赏识,不过小人在这儿干得好好的,不想去别的地方。”

  清欢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微微点头:“那行吧。”

  说着她朝身后的粉蝶说着,“楼上我自己去就行,方才人小二哥可是说了,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可都是大师傅们琢磨出来的,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就留在下头挑几件吧,看看自己喜欢什么,别给我省着。”

  粉蝶一惊,摆着手:“这哪行,奴婢伺候你是应该的,再说……”

  清欢打断她:“好了,就这样。”

  粉蝶伺候她这些天,也知道她说一不二的性子,再说女子哪有不爱珠宝首饰的,欢欢喜喜的道了谢就去挑首饰了。

  清欢上了二楼,方才引她们进门的小厮也跟了上来,正要为她介绍珠宝,就听清欢随口说了句:“我找白敬宣。”

  小厮蹬着双眼,一惊,在清欢歪着头看她时,做了个请的手势,对面前女子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白公子约了人他是知道的,今儿一大早人就来了,等了好长时间了,他还以为是个跟白公子一样的读书人,没想到却是个女子。

  还是这样一位性子不定,容貌姣好的姑娘……

  小厮引着她去了最边上,在一个珠宝架子后头,挨着那墙边,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扇门,后头还有间屋子。

  他开了门,朝里头背对着他们的青衫男子说了声儿:“白公子,人来了。”

  白敬宣没回头,只“嗯”了一声,那声音跟他信后折射出来的稳重十分相似,清欢恍然见到了一座山似的,扑面而来的气势沉沉的从身上拂过,让人心里骤然发紧。

  长见识了白秀才。

  小厮似乎有点怕他,忙把清欢请进去,又轻轻替他们关了门。

  门一关,他顿时拍了拍脑袋瓜。

  对啊,他怎么以为白公子是要会哪位读书公子呢,要真会读书人去外头酒楼不是更好,何必在铺子里这么隐秘的地方。

  不过是单独会这么一位姑娘吗,这就说得通了,说得通了。

  白敬宣亲手斟了茶,淡淡的说了句:“怎么,不过来?”

  清欢轻轻一笑。

  “为什么不过来,我这不是在等秀才公替我斟好茶么?”她悠闲的走过去,在白敬宣对面坐下,狭长的凤眼水盈盈的含着笑意。

  “是吧秀才公?或者该叫你白哥哥?”

  “你随意。”白敬宣只抬了一眼,眼中幽暗莫测,面容十分冷淡,方才隔得远,他的气势就黑沉沉的压了过来,如今近在眼前,或者是在清欢这种熟人面前,一身气势更是不加掩饰,周身都泛着冷意,似乎看他一眼都会被他眼中的无情冻住。

  六年来,到底是有改变了。至少清欢翻边了原主的记忆,在她的那些记忆中,三岁的白敬宣直到十二岁的白敬宣都是稳重大方,温文尔雅的。

  当年那一场夺帝之争牵连甚广,她其实还挺好奇白敬宣是怎么从罪奴摇身一变成了秀才公的。

  “听说你考上秀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她端着茶水,遥遥朝他一点。

  白敬宣没动,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声音更冷了些:“就只有这个?”

  清欢掩面喝了茶,这才道:“其实想问的挺多的,但你会一一告知?”

  “不会!”该她知道的自然该她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多说无益。

  清欢摊摊手,看着他:“这不就是了。”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搅动起帘子,隐约还能见到下面街上走动吆喝叫卖的人。

  “我当年就是担着一箩筐货走东窜西,在乡下一个村一个村的卖针线头子,头绳之类的小物件,大半个魏州都走遍了,积了银钱开了这家珠宝铺子,又做了些别的营生。”白敬宣神情再平淡不过,仿佛随口一说,无悲无喜的。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六年不见的人说这些,而且这个人据他的调查还是一点也没有世家风范,自甘堕落的人。

  对别人的选择他不会干预,哪怕这个人差点跟他定了亲,也依旧只会让他冷眼旁观。写那一封信,不过是看在两家曾经的情面上而已。

  “我爹娘、兄嫂们还活着吗?”白敬宣不是个需要别人安慰的,他内心如此强大,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凭着顽强的毅力撑到了如今,他需要的是认同,而不是同情。

  冯家的事她一直放在心里。

  当年冯父一干人等流放千里,冯家男丁悉数离去,只有年满十岁以上的冯家女眷被充入了教坊,冯母和冯家媳妇们身为人妇不在此列,更幼小的也随着冯父等人离去,冯清欢当年正在这个坎上,随着家里的嫡姐庶姐们被发卖,各奔东西。

  流放的路上会有什么情况,这些年冯清欢连想都不敢想。

  白敬宣见她嘴唇颤抖,眼眸的冷意稍稍淡了些,颔首:“命还在。”

  命还在,但没有说他们过得好不好,清欢听懂了,只道:“这就好,这就好。”

  白敬宣有些诧异。

  清欢微微一笑,眉眼上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怎么,很吃惊我会问这个?”

  白敬宣微微撇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实在是让人没法跟先前那个浑身冷冽的人混为一谈。

  清欢来了点趣味儿,她身子微微朝前倾,红艳艳的嘴唇鲜艳欲滴,水嫩嫩的,眼凑着就要碰到他脸上了,从门外突然进来一个穿着夹袄的姑娘,气呼呼的尖叫了一声儿:“你们在干什么!”

  清欢抬眼看去。

  “是你!”女子长辫子甩着,气鼓鼓的走了过来,不善的看着她:“先前就觉得你不是个好的,现在还敢勾引宣哥哥,我打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说着她就要动手,被白敬宣抓住,脸色更冷了,眼里更是幽暗冰凝一片,他甩开女子的手腕,冷声说道:“田夏花,你够了!”

  田夏花有些委屈,对白敬宣又有些害怕畏缩,但还是结结巴巴的小声抱怨:“宣哥哥你怎么帮着她,明明就是她、她对你……”

  这田夏花正是先前清欢主仆在脂粉铺遇到的那位。

  “你们,什么关系?”她看着白敬宣。

  白敬宣一下簇起了眉,“她是田叔的女儿。”

  他用田叔的女儿就把人概括了,显然更看重的是那位叫田叔的,清欢点点头,突然说了句:“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我们以前是不是有婚约的?”

  白敬宣眼里一下幽深起来,没说话,但田夏花一下就跳了起来:“什么!婚约!”

  “对。”

  “宣哥哥怎么可能会娶你这种女人……”

  白敬宣突然开口:“夏花,你先出去。”

  田夏花下意识抬腿,只是又想到这个妖精在这里,实在不甘,磨磨蹭蹭的不想走,白敬宣身上气势一下展开,田夏花心一紧,双腿直颤,咬了咬嘴,到底走了。

  “你想如何?”特意这个时候提起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婚约。

  “宣哥哥。”清欢学着喊了一声。

  她樣开嘴角,甜甜的笑着,模样天真无邪:“我知道你最好了,所以,”她掏出一个小匣子,推到他跟前,“所以,摆脱你啦。”

  白敬宣把目光放在小匣子上,好一阵儿才伸出手打开。

  “卖身契?”

  “不错,我已经拿到卖身契了,现在只差上个户籍就可以脱离奴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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