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宫门围堵公主笑问荒唐事_公主将军:强娶美人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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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宫门围堵公主笑问荒唐事

  第一章

  正是沣朝武实年间。

  穆冲走进原道阁时,武实帝也才刚刚落座,惺忪里随意握了本政论摆摆样子,待穆冲走近才发现,武实手里的政论,连题目两个大字都还是颠倒的。

  穆冲心里偷笑,表面却是彬彬有礼,双手抱拳,恭敬一个叩首:“微臣见过皇上。”武实帝见穆冲来了,蓦地从太虚境里返回人间,在座位上正了正神色,挺直腰板道:“大长公主请起。”

  君臣有礼,皆大欢喜。

  内侍来福见两人虚情假意的模样,嘴角抽动几下“皇上,大长公主。奴才说你们要讲学,早把门前的人遣走了。”

  “怎么不早说!”穆冲一屁股坐上武实的紫檀木椅子,“怎么?都开始讲农策了?小仲琰好出息啊!”

  武实一把将他推开:“厉先生今日大概不来,我看你又白走一趟。”

  穆冲冷哼一声:“不来便不来,我是来看你的。”

  “呵,张口就来,也不害臊。”武实冷笑一声。“都五日了,早朝都上过两回。就是这原道阁,厉先生总是告假。真不知道你是什么能耐,让厉先生畏惧成这个模样。”

  穆冲听罢,虽然嘴上不说什么,脸上早已结起重重愁云。武实看他这副模样,实在有趣,大笑几声。

  穆冲虽是武实帝的姑姑,却也不比他大上许多。

  沣朝高祖天赋异禀,耳顺之年又与茗和太皇太后诞下穆冲。先皇驾崩之时,穆冲一十三岁,还是同武实帝闹在一处的年纪。

  两人虽名为姑侄,这些年来,早已情如手足,毫无两代君臣之疏。

  两人互相推搡打闹,忽然听得门外有奴才来报“皇上,厉大人到了。”

  武实八岁登基,见过形形色色君臣婢仆,如今见了穆冲的变脸神技,仍然心生喟叹。

  穆冲的脸色从风厉雪重的凛冬顷刻到了澄风化雨的暖春,明明刚刚还同他嬉闹,现在已是迅速起身,上下整了一番衣冠。

  他们说的厉先生,正是眼前这位身被公服,眉目峻逸的男子本朝首辅大人,厉深。

  他步下生风,几步迈进原道阁,对着武实稳稳叩首。抬眼见了大长公主,虽面无不悦却也无敬勉,罕见地失了为臣世范,仿佛眼里全然没有这一位似的。

  “厉大人!”穆冲此刻也顾不得旁人,一个跃步紧靠过来。

  “见过大长公主。”厉深只好微微叩首,眼睛却完全不看穆冲,甚至于脚下也微不可查地退后一段距离。

  穆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微笑着紧贴一步“小深,你同我哪儿这么多礼数。”

  “那天本王在船上同你讲的事情”她悄悄在厉深耳边说道,呼出的温软热气引得厉深身形一滞,慌忙退后几步。

  床床床上?武实帝双目圆瞪,面上浮现一丝潮红。

  他轻咳一声,忙灌下一口热茶,装作从未听过眼前这位小姑姑的惊世之言。

  “皇上!今日我们要讲农策,内容艰深,总要费些时日精力,不如趁晨光尚好,及早开始!”厉深难得对着武实帝语气咄咄,一番话虽是对着武实,逐人之意已非常明显。

  武实虽身在帝位,却对厉深敬畏十分,慌慌张张摆正身姿:“厉大人请开始。”

  原道阁的奴才见厉深这骇人的气势,也都纷纷退出门去。只有天生厚颜的穆冲还扒在门上,依依不舍道“厉大人,本王就等你在原道阁门前!”

  说罢,这人一步三跳,哼着小曲,美滋滋扬长出门去。武实怜爱着看一眼厉大人,见他目光惨散,额前似有黑气升腾。

  武实天资聪颖,却不知受了谁的唆使,总有玩心,总不勤勉,因此,向天子授书总是颇费心力。

  厉大人一旦开始授书,便不惧君臣之别,对武实辞严厉色,甚至于比对常人还要严厉。

  每次打开书,总恨不能将才识策谋倾囊相授。一堂课讲上几个时辰,仍然言语涛涛,面无疲色。

  有疲色的是原道阁里的小天子,现正望着眼前功课如重垒,面色颓唐,哀苦连天。

  转念一想,厉大人治他,后面还有人等着治厉大人,又顿时觉得这世间一物降一物,终究还是公平的。

  授课近午膳时分,厉先生告退回府。

  穆冲倚着宫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珠子。

  厉深从正门走出,身姿挺拔,步步生风。穆冲赶紧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小深,我们中午去云成阁怎么样?那里的焖香猪做得真不错。”穆冲自顾自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情不自禁咽下口水。

  而厉深充耳不闻,脚下越走越急。

  穆冲以为他是不爱吃,又跟过去絮絮道“那我们去鸿鹄楼,那里的乳鸽也不错的。”

  绕过长长宫墙,回府的轿子就在眼前了。

  厉深如获大赦一般,三步并两步跨过去,把穆冲甩在身后。

  这下穆冲急了,冲着厉深的背影喊一声“小深,你要跟我一起吗?”

  厉深听了这话,耳尖蓦然烧红,最终只得长长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下去“大长公主请恕罪,微臣下午还要赶去蔺将军府上谈事,实在不便奉陪了。”

  穆冲听了这话,眨了眨圆圆眼睛,笑着攀上了厉深的轿子:“我也去。”

  厉深一张俊脸一时间换了几种颜色,一双剑眉深深凝在一处,也不知道是怒是恼是羞是愤:“大长公主,我们今日要谈的,是西南外夷之祸,不是什么闲事。”

  穆冲笑脸盈盈地摆摆手“不要紧的,你们谈你们的,我去找蔺一,他欠我那些酒钱还没还清呢。”

  厉深彻底无话。

  上了轿,放下轿门,穆冲便凑近厉深:“那天晚上我同你”

  “咳,咳。”厉深一阵乱咳,适时断了穆冲的话。

  “小深你这是害了风寒吧。”穆冲心疼不已。“你现在冷不冷?”

  眼见着穆冲又要靠过来,厉深赶忙向后缩了一缩。

  平时身姿硬挺贯拔的人,难得此刻缩在轿子一隅,让人看了分外怜惜。

  首辅大人厉深,年少便以直言善辩闻名都城玉京。朝堂论战,两代老臣都辩他不过。他也因此树敌重重,但无畏惧之心。

  偏偏是眼前这位大长公主,说也说不过,赶又赶不得,每每让他心惊胆战。

  “小深,你眼睛真好看,比竹坞楼上的花魁姐姐还好要好看许多。”

  瞧瞧,又开始了。

  当年诸王分封,大长公主因年纪尚幼,无法离开茗和太皇太后,便在玉京留下。

  后来她年岁渐长,同武实情分亲厚,久无人再提分封之事。

  大长公主不离开玉京,厉深怕是一辈子都求不得安宁。

  他望着窗外行人来往,滤去耳畔之人的絮絮叨叨,完完全全沉入思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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