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猫猫未重生HE线_万人嫌作精和大佬联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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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猫猫未重生HE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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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7年,冬天。

  干净洁白的病房中,消毒水味道很重,陈奕川宽阔的脊背靠在椅子上,透着几分疲惫。

  守着眼前的人已经很久,他拧起眉心朝助理发话:“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

  助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可能是为了掩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道:“我去安排新房间,但是具体要看陈小少爷的情况。”

  走出病房,助理松了口气,快步走着。

  程梵被送来时,身上满是血迹。纵使见惯了大场面的医生,都瞠目结舌,叹息很久。

  幸亏,这条命被保住了。

  为了掩盖血腥味儿,病房的消毒水味道才重了一些。

  很快医生团队匆匆赶来,为病人检查完身体特征后,挪动病床向新的房间。

  新房间规格和总统病房相同,但采光更好,医生贴心地摆上淡雅的植物和花束,将窗帘里侧的薄纱拉上。

  从始至终,陈奕川沉着脸神色凝重。

  病床上的人叫程梵,是他走散将近二十年的亲弟弟陈溪屿。这么多年来,他几经周折,费尽心力,就当他终于查到真相,匆匆赶到时,却发现他的亲弟弟从四层阁楼坠落,而罪魁祸首程家,正准备处理掉。

  想起这件事,陈奕川气得手指握拳,骨头咯吱响着,恨不得当场撕碎那帮畜牲。

  他的弟弟,明明还有呼吸,却要被那帮畜牲不管死活送进火葬场,就此掩盖害人的真相。如果不是他先到一步,这辈子他再也不可能碰见他的阿屿了。

  他拿起电话,声音冰冷:“程家人都扣下了吗?”

  下属道:“扣下来了。”

  陈奕川:“包括出事那天,在黑轿车上的程安?”

  下属:“是的。”

  陈奕川:“按照计划处理这些人,顺便查一下那层阁楼窗户是被谁动了手脚。”

  下属:“明白。”

  陈奕川撂下手机,眼眸中涌动着没有温度的寒光。

  他要这些人,付出万倍的代价。

  距离陈溪屿被找回已经一周,陈奕川为他办理了姓名更正,希望他醒来时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陈锦懿在一周前已经从国外赶回来。

  因为接连失去两个孩子经受不住打击,在几年前她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并不记得有陈溪屿这个儿子。

  经过陈奕川百般提醒和心理医生的治疗,她慢慢接受了这件事,积极吃药试图想起年轻时候那段被她遗忘的悲伤岁月。

  陈奕川将办公室直接挪到病房,时刻守着程梵,唯恐他醒来后第一面看见的不是亲人。

  医生说,程梵除了有外伤,体内还有一些毒素,具体原因是因为一种特效药引起。那种药在国内禁售,属于违禁药品。长期服用会导致智力下降,行为异常。所以这些天,医院也在清理陈溪屿体内的毒素,让他尽快恢复正常。

  又过了一礼拜,在陈锦懿与陈奕川聊天时,病床上的程梵,手指微微颤动,仪器发出警报声,陈锦懿连忙唤来医生为他检查。

  检查完毕,医生欣喜道:“病人一切正常。”

  这时,程梵也缓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两个陌生人的面庞。身体的疼痛袭来,他痛得倒吸着凉气,十分畏光,用手指挡着眼睛,表情既害怕又痛苦,对两人充满敌意。

  两人看见程梵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针狠狠扎着,尤其是陈奕川,程家几口在他面前死一百次也难解他心中恨意。

  陈锦懿坐在病床前,不停地安抚程梵的情绪。她的手掌很软很轻,眉目又温柔,很快让程梵放下戒备。

  “阿屿,我是你妈妈。”

  程梵瘦得厉害,几乎是皮包骨头,纤细的脚踝处一点肉都没有。

  听见妈妈这个词,他轻轻抬起头,学着她念了一句:“妈妈…”

  陈锦懿瞬间泪目,连忙点头:“对,是妈妈。妈妈和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程梵直到这时才慢吞吞地看向陈奕川,警惕打量。

  他不敢相信,他从阁楼掉下去前,才刚知道自己被领养的真相,而醒来后,亲生母亲和哥哥就找到了他,要把他接回家。

  他双手抱着双臂,小心翼翼寻着两人的视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对母子衣品不俗,家庭条件应该十分优渥,如果知道自己是傻子,会不会改变想法?毕竟他在程家,是万人嫌弃的傻子。

  于是,他声音微弱,充满试探:“你们真的是,我的家人吗?”

  陈奕川拿起dna对比:“是的,阿屿,我们是一家人。”

  程梵看了一眼那份文件,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不自信:“可我…我是傻子,你们还要我吗?”

  陈锦懿听见这句话,难过得哭出声。单凭这一句话,她便能看出小儿子在程家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陈奕川压着眼泪,坐在另一边牵起他的手:“要你,当然要你,无论阿屿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要你。”

  程梵现在神志还算清晰,能捋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能给予别人回应。

  他试探地问:“阿屿?”

  陈奕川:“对,你叫陈溪屿。喜欢这个名字吗?”

  程梵慢吞吞点头:“喜欢。”

  陈奕川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等你伤再好一些,哥哥带你回家。”

  程梵眼眸中,闪动着五年未见的光亮:“好的,大哥。”

  望着陈奕川与陈锦懿的笑容,程梵垂着眼睛,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没有他的家人,他可能就死掉了。现在不光能逃离程家,还能回到自己真正的家,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他在程家时,程家佣人都在嘲笑他,欺负他,说他笨,作,性格差。

  到了新家,他要好好表现,万一他的妈妈和大哥不喜欢他,把他扔掉,他便又孤苦无依了。

  目前,程梵所有的生命体征正常,除了一些外伤,基本没有任何问题。大约还有一周,便能出院。

  纵使程梵已经清醒,但陈奕川依然没有松懈自己对他的照顾,每天依旧在他身边办公,想趁机培养和他的感情。

  医生说,程梵体内的毒素沉淀太久,虽然有特效药清除,也至少花费半年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在这期间,程梵仍然会处于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的行为特征,让他不要担心。另外,这药物还会让病人反应变慢一些,不过等彻底痊愈,这些都不是问题。

  陈奕川工作时经常会观察程梵,程梵思维清晰时,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

  但异常时,除了有点迷糊外,还特别可爱。他本以为,异常时的程梵,会不认识自己,但很快发现并不是那样。

  比如现在,程梵从午睡中醒来,有些迷糊,看他的眼神呆呆的,并不澄澈,应该处于异常行为特征。

  陈奕川朝他招手:“阿屿,过来陪哥哥工作。”

  程梵点点头,光脚跑到他身边,坐在地上乖乖仰头望着他。

  陈奕川蹙了蹙眉,起身将他扶起来:“不许坐在地上,坐在椅子上。”

  程梵不太明白,以前在阁楼时,他经常坐在地板上望着月亮,为什么不可以坐在地上?

  但他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陈奕川眼神温柔:“真乖。还有啊,以后不许光脚下床,明白吗?”

  程梵点点头,眼神四散看向别处,却依然配合地点点头。

  两人的晚餐是陈锦懿亲自烹饪,色香味俱全。陈锦懿将饭菜摆在餐桌后,叫两人过来吃饭。

  程梵跑得很快,吓得陈锦懿连忙将他制止,“你还没好利索,不能运动。”

  程梵以为他生气了,敛着眸子害怕望着陈奕川,有几分抗拒,甚至躲到墙角用椅子护着自己,有自我保护的行为。

  陈锦懿皱着眉心,忙温声安慰:“妈妈是担心你,疼爱你,没有责怪你。”

  望着程梵的行为,陈奕川向她解释:“我听程家的口供,那些佣人经常欺负阿屿,把阿屿逼只能用攻击和武力保护自己。所以我们跟他说话,要注意一些。”

  陈锦懿更加自责心疼:“原来是这样,是我做得不对。”

  陈奕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程梵面前,声音极尽温柔:“阿屿乖,妈妈没有讨厌你,他是喜欢你的。他担心你受伤才有一点点凶,快过来我们吃饭。”

  程梵对陈奕川莫名信任,纠结片刻轻轻点头走出来,牵起陈奕川的胳膊。

  这次,他坐在餐桌前不再畏惧,乖乖等着两人入座,最后一起吃饭。

  吃饭时,陈锦懿耐心替他剥鱼,陈奕川负责给他夹菜,程梵含含糊糊朝陈锦懿说了句谢谢,一不留神吃了两碗,撑得不得不出去遛弯。

  遛弯时,医院有一处梅花林。

  程梵牵着陈奕川走进去,摘下一枝:“送给你。”

  陈奕川故意问:“这是什么?”

  程梵轻笑:“梅花呗,这都你不知道?”

  陈奕川了然:“我确实不知道,谢谢你。”

  程梵听见这句话很开心,又摘下两枝梅花,开心地在前面走着。

  陈奕川望着他可爱没有忧虑的的背影,从心底高兴。

  能和阿屿生活在一起,陪着他,跟他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又过了一礼拜,程梵伤好出院。

  一个月两人的相处中,陈奕川发现程梵很臭美,对吃的穿的非常讲究。

  在他出院前,为他购买了许多大牌套装,令程梵非常高兴。

  百般挑选中,他套上一件gui家的米白色毛衣,搭配el家的浅棕色休闲裤,在镜子前站了许久。

  陈锦懿笑着说:“还挺会搭配。”

  一家人浩浩荡荡从医院离开,身后跟着几名助理和管家。

  这家医院是滨潭谢家旗下,医疗水平很高,环境绿化也不错,非常适合养病。

  途径梅林时,陈锦懿问:“我听说…谢家去年出事了。”

  陈奕川低吟:“嗯。谢崇砚那帮亲戚挺狠,给他使了很大的绊子设局害他。谢家的股份被分的七七八八,谢老都无能为力。”

  陈锦懿叹息:“这孩子,挺可怜的。”

  陈奕川牵着程梵,朝陈锦懿笑道:“我说的那件事,已经是前年年末时了。如今谢崇砚早就把那帮亲戚送进局子,收拾得利利索索,下场都很惨。最近,咱们集团与谢氏有合作,所以关系亲密一些。”

  陈锦懿赞赏道:“那这孩子挺厉害。”

  陈奕川:“确实是。被打压成那样还能逆风翻盘,确实是个狠人。我听说他吃了不少苦,世态炎凉,这些成年人都懂。或许经历了这些,他现在快三十岁了,身边也没个人,为人很冷淡,几乎不怎么说话。”

  陈锦懿捂着嘴偷笑:“你三十五了,身边也没人啊。”

  陈奕川挑眉:“我有您和阿屿。”

  陈锦懿朝他使眼色:“你到底追没追上人家羽旗啊?我把号码都给你了,还没进展?”

  陈奕川搪塞道:“没呢,我们没怎么聊天。”

  两人正说着,对面走来一群人。好巧不巧,正是谢崇砚。

  年近三十的谢崇砚气场更甚,一身黑色高级定制的西装显出几分干练与清冷,走路时淡漠的眸子仿佛失去焦距,气质冷冽到没有半分温和,举手投足透露着强大的压迫感。

  偶遇熟人,谢崇砚驻足。他微微颔首:“陈夫人,陈总好。”

  陈奕川点头问好:“接我弟弟出院,谢总近来可好。”

  谢崇砚视线落在程梵身上,很快收回。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托您的关照,生意不错。”

  陈锦懿也跟谢崇砚打招呼:“好久不见,崇砚更帅了。”

  谢崇砚颔首:“谢谢陈夫人称赞。”

  简短寒暄后,谢崇砚带着一行人离开。

  这时,程梵拽着陈奕川悄悄问道:“哥,这个冰块脸就是那个,三十多岁身边还没有伴儿的老男人吗?”

  陈奕川后背猛地绷直,提醒他:“喂,你小点声,别人还没有远。”

  这时,已经离开几米的皮鞋声陡然停下。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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