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帐中密谋计初定 惊闻城乱喜胜收_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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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帐中密谋计初定 惊闻城乱喜胜收

  砰!砰!砰!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四处响起,整个大地都在颤动着。

  炮声、喊杀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一阵阵回荡在这一片不大的城池外,处处焦土遍地残尸,配上这寒冬阴郁的天气,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云梯、投石、长刀、箭矢······在这冷兵器为主的战争中,端的是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砰!一发炮弹落在攻城的女真部队中爆炸开来,一时间死伤无数。同时,正在进攻的女真部队被拦腰截断,原本阶梯性的进攻方式一下子乱了起来。前面已经冲上城墙的女真士兵没了后援,成了明军活生生的靶子;而后面的女真士兵又被炮弹阻着不能上去支援,几番强攻都成了明军红衣大炮下的亡魂。

  “报!”一名探子冲进努尔哈赤的汗帐禀告道:“大汗,明军用大炮轰击我方部队,火力实在太猛,我军死伤近百人,实在顶不住了!”

  “混账,不是让你们探清红衣大炮的射程分散出击吗,怎么被人家直直打中!”暴怒的努尔哈赤喘着粗气,叫嚷道。“这一旗是哪个蠢货负责的,想要让士兵们都送死吗?让他速速滚来领罪!”

  “大汗息怒!”探子回道:“并非阿敏大人没探明大炮射程,着实是那些南蛮子太过狡猾,谁成想前些日子明军的射程是做了手脚的,这才让咱们吃了大亏!”

  “可恶!”努尔哈赤咬牙切齿的说,“那就再去探,给我探明白明军大炮的射程!”

  “是!”探子领命转身离去,留下脸色铁青的努尔哈赤,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父汗!”一直站在努尔哈赤身后的四贝勒皇太极说道:“二哥的镶蓝旗也不容易,在这么打下去,咱们八旗的底子也就要打光了!”

  “我知道,可是皇太极,难道能让这一座小小的孤城,挡了本汗王征服大明的路吗!”努尔哈赤冷着脸,狠狠地翻开地图说道。“这宁远,宁远,是横在咱们面前的钉子,不除不快啊!”

  “可是父汗,明军坚壁清野,将宁远城外的房舍、粮草全部被焚毁,甚至水流水井一并堵死。如今我们只能在野外扎营,饮水还要跑上数十里路,加之天寒地冻,着实难以久驻。若是再拿不下宁远,咱们怕是要跟明军陷入持久战啊。”一身戎装的皇太极满身硝烟,显然是刚刚才被阿敏接替下来。“父汗明鉴,咱们八旗骑兵居多,而且攻城器械落后,本就不占上风。况且这寒冬腊月的,又下着雪,想架着攻城梯冲上城墙实在太难。要是像今天这般战局胶着,咱们再攻击也只能加重自己这边的死伤。这样的持久战若是继续打下去,惨重的代价咱们大金付不起啊!”

  “可恶!皇太极,你说的是,今天就鸣金收兵吧。”努尔哈赤气恼地重击桌案,却也不得不同意自己儿子的观点。“让八旗的儿郎们好好修整一天,后天,后天本汗亲自带人踏平宁远城!”

  “是,父汗英明!”见努尔哈赤听进了自己的意见,皇太极领命离去。

  呜、呜、呜······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起,八旗军队如潮水般逐渐退去,原本轰鸣的战场又回复了本来的宁静,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大地。遍地的焦土与尸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向世人显示着战争的残酷。

  然而,这般表面的平静下,双方的将领们依旧不敢有任何放松,战场上特有的压抑与紧张重重的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又一个深夜来临,好不容易得到一天的修整时间,除了值班的女真士兵,大多数劳累了一整天的将士都奔向了自己温暖的床铺,打算让疲劳的身心在睡梦中得以放松。然而,一个戒备森严的营帐内,却有着三个不休息人正在昏暗的油灯下密谈,影影绰绰间一种神秘的气氛油然而生。

  “贝勒爷,你还是下不了决心吗?”一个看上去有些儒雅的男人悄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又参杂这几分失望。“您不要再犹豫了,舒穆禄大人的话你难道不相信吗?”

  “这,可是······”被称为贝勒爷的男人犹豫道。“这消息确定了吗,父汗真的下决定了?”

  “不敢欺瞒贝勒爷,千真万确!”另一个面目甚是凶恶的人沉声答道,只见他高鼻鹰目、虎背熊腰,一身煞气令人心惊。“汗王确实有把汗位传给十四贝勒的意思。”

  “不可能!”贝勒爷不相信的低吼道,“我不信,父汗一向英明,怎么可能把这一切都交给乳臭未干的多尔衮?”

  “贝勒爷,卑职敢以性命担保,汗王确实流露出了这样的意思。”面目凶恶的男人对贝勒爷保证道。“贝勒爷还是想想对策吧。”

  “父汗,父汗怎么能这么愚蠢的决定?”贝勒爷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再说,父汗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这不稀奇。大汗一向疼爱阿巴亥大妃和十四贝勒多尔衮,甚至于偏宠到没有军功就独领一旗的地步,况且十四贝勒爷确实称得上聪敏睿智,大汗又把汗位传给十四贝勒的念头也不奇怪。”儒雅男人温声解释道,“至于这么突然,怕是大汗已经感到身体不适,想要安排后事了。”

  “的确,汗王毕竟年纪大了,这一趟鞍马劳累不说,再加上最近战事不利,又心情郁忿,身子确实吃不消。”面目凶恶的男人赞同道,“汗王这几天经常头疼失眠、心悸气短,甚至数次晕眩。”

  “看来父汗的身体确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贝勒爷满面伤痛,“可是,父汗他,他真的偏心到丝毫也不考虑大金国的未来了吗?”

  “贝勒爷!难道你要看着大金国毁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吗?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八旗将士们用命换来的荣耀由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继承?”儒雅男子厉声劝道,“贝勒爷,动手吧!”

  “安巴灵武(大方、魁伟),说的是,贝勒爷请三思!”面目凶恶的男人也一同劝说贝勒爷道,“我正黄旗只会支持英明神武的贝勒爷您,绝对不会允许那个一个乳臭未干、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成为八旗的主子!”

  “这,”贝勒爷犹豫了。“为了大金国,好······”

  “报!”营帐外突然有人低声通传,打断了贝勒爷的话。“贝勒爷,盛京城有消息传来。”

  面目凶恶的男人闻言快速躲入营帐里侧,宽大的屏风将他高大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外人丝毫也不能窥视一份。

  见男人已经藏好,贝勒爷这才说道,“进来吧。”

  “报!”一个瘦小不起眼的男人进帐跪下请安,看上去和一边的镶黄旗士兵没有什么区别。“启禀主子,盛京城有加急密件。”

  “呈上来!”贝勒爷端坐主位,接过手下信使带来的密信展开。一目十行的阅读完,贝勒爷放声大笑,“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顺手将密信递给一旁好奇的手下,不管儒雅男子看到密信惊诧的表情,贝勒爷在桌案上挥笔就写,片刻,一封回信就完成了。贝勒爷将回信交给信使,“做得好!快马加鞭交回给硕色,等回程后本贝勒有重重有赏!”

  “是,谢贝勒爷赏!”信使兴高采烈地接过密信贴身收好,给贝勒爷打了个千就退下了。找侍卫们换两匹马,他还要快马加鞭赶路回盛京去。

  见来人已经离去,面目凶恶的男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见两人均是一脸喜色,便出言问道。“密信上写了什么,贝勒爷如此欢喜?”

  “天助我也!”贝勒爷一脸喜色,“咱们的计划先暂停下来,出了这么一茬事,我就不相信父汗还能把大金国交给多尔衮!”

  “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十四爷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丑事,看了连老天也是站在贝勒爷这边的!”儒雅男子看了信也喜上眉梢。

  “怎么了?”面目凶恶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接过密信,展开一看,顿时怒了。“废物!废物!我说吧,这等货色怎么配执掌大金国,连盛京防务都管不好,竟然有胆子撇下冷格里妄图独掌军权,这下子搞出了乐子来了吧,盛京城汉人奴隶大规模叛变,还让他们打出都城逃了!我大金立国以来从未出过这等丑事,耻辱!真乃我大金国的耻辱!”

  “大人,消消气。”儒雅男子嘴角噙着笑,仿佛没感觉到这次奴隶叛逃事件给自大的女真人脸上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一般,依然高兴地说道:“大人一心为国,属下和贝勒爷都深感钦佩。这一次不是我们不把大金国的利益放在高处,只是,若要没了贝勒爷掌权,这大金国还不是早晚要败在那个废物手里!所以,纵然这一次咱们大金国一时受损,但要是能让大汗打消传位十四贝勒多尔衮的念头,从长远来看,这件事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大人你说是吧?”

  儒雅男子三两句说下来便打消了凶恶男人的小小不满,凶恶男人在这般巧舌下也不得不承认道。“这,安巴灵武,你说得有理。”

  “行了,计划暂缓吧。”贝勒爷总结道。

  “是,谨遵贝勒爷吩咐。不过属下要说句给您添堵的话,贝勒爷见谅!”儒雅男子眯了眯眼,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

  “说吧,爷一贯看重你。”贝勒爷从善如流。

  “谢贝勒爷。不是搅您的兴,只是,若是大汗一意孤行执意要捧十四贝勒上位呢?”儒雅男子提醒道,“贝勒爷还是要早作准备,不能放松啊!”

  “安巴灵武说得在理。贝勒爷,该出手就得出手,成大事者千万不能妇人之仁呐!”凶恶男人点点头,一同劝道。

  “父汗一向英明,我相信不会把大金国的千秋基业交给犯下如此大错的多尔衮的!”贝勒爷说着,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父汗要是拿大金国的基业犯糊涂,那我,也不会由着父汗犯错的!”

  “贝勒爷英明,那边我会让他们时刻准备着的,一旦有意外绝对误不了贝勒爷您的大事!”见说动了自家主子,儒雅男子心满意足的笑着开始准备后手。

  “贝勒爷果然英武,卑职没有跟错主子!”凶恶男人宽慰的点点头,见大事已定,便起身告辞。“以防汗王召见,赎卑职先行告退。”

  “辛苦你了。”贝勒爷拍拍凶恶男人的肩膀,“去吧,本贝勒不会辜负各位心意的!”

  “卑职告退!”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凶恶男人的脸上挤出一个恐怖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出来帐子,见四下无人,快速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猜猜看,贝勒爷是哪位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凶恶男人会是谁呢?他出现过而且以后有大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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