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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一个七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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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然又陷入了大出血造成的休克。

  他这具被什么堵死的虚弱的身体只有血在往外流,滚烫的鲜血一并带走着他不旺盛的生命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推进了抢救室,醒来的时候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输送进他干涸的身体,超过一千毫升的出血量让他苍白得像是一片雪花,压在被子下,随时都会融化消逝。

  陈彦他们太怕了,几乎全家人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盯着那输血的软管,双眼艰涩。

  终于渡过危险的二十四小时,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简煜书是在简然住院,脱离危险后的第二天才联系上。

  那天在简煜书的声音里简然神情大恸,那些把简然堵得欲裂的痛苦和委屈从双眼滚烫落下。

  简煜书同样哽咽难忍,为简然,也为自己。

  陈妈妈听着简然克制嘶哑的哭声,心酸不已地湿了眼眶,她对陈彦说:“我们简然不能再吃苦了,陈彦啊,快想想办法,妈妈心都要疼死了。”

  陈彦红着眼眶毫无办法,之前心理医生就提醒过他们,简然状态很糟糕,他才马上安排了住院,就是没来及疏导,意外就先一步来了。

  陈彦请了同事每三天来找简然聊天,希望时间和医术能帮到简然。

  效果看上去很微弱,学校通知书送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开心的情绪。

  还是做产科大夫的路子玥提醒陈彦:“简然不是机器人,说放得下就放得下,他之前都还自己做胎教,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他那么说可能只是让你们安心吧。你把小孩抱他面前,他哭一哭、发泄一下会好一点。”

  可是孩子都送到了虞家了,陈彦再跑去要,只怕带回来的不单单只有一个小孩。

  简然住院的时候,虞世尧就见到了简然一次,很远,看到他迅速消瘦的脸又小了一圈,病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刚要走近,就被客气拦了出去,简然也移开了视线。

  而且虞世尧再担心,也不能常常去找简然,陈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他现在都不便出门,因为刚刚抱回家、他和简然的儿子。

  虞世尧本人都是保姆照顾大的,他身边也没有哪个朋友同学的小孩是父母亲手带的,但是他的小孩一出生就可怜娇气,又没有母亲在身边,细细地哭一哭虞世尧就心软了,几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也幸好宝宝胃口好,十几天的时间就长了一斤多,体重和正常月份的小孩差不了多少,小胳膊小腿褪去红血丝,变得奶白奶白,大眼睛黑眼瞳,看着就很聪明。

  尤其是折腾虞世尧上,天赋异禀。

  他提前离开温暖安全的母亲,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畏惧和不满,哭声嘹亮,成了长在虞世尧手臂上的小包裹,只有在父亲怀里才会止住细嫩的哭声。

  虞世尧每次外出都要等宝宝彻底睡熟,走出房门,开车离开大门,都没有听到宝宝的哭声,才能稍稍离开虞家片刻。

  又在保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要马上回去抱起自己哭得满脸通红挂泪的儿子。

  虞世尧在家处理事情的频率高起来,有次和他父亲视频通话的时候,佣工犹豫着来敲门,说小少爷又哭了。

  虞世尧去把虞颂抱过来,向他父亲介绍了一下:“您的长孙。”

  他父亲惊愕:“什么时候的事?”

  虞世尧展示了一下雪团子似的宝宝,说:“还不到二十天,小混球看着精神吧?”

  他的儿子现在像极了自己孱弱可怜的母亲,大眼睛小嘴巴,眼眶噙着泪,长睫毛湿成一蹙一蹙的。

  虞世尧的父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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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又看了一眼,冷着脸问:“叫什么名字?”

  “没取,您给取一个吧。”

  虞世尧的父亲马上就知道这是他这个狐狸似的儿子是在变相地让自己承认这个长孙的身份,谈完了正事,没再说什么就挂了视频。

  过了三分钟,虞世尧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他父亲的短信:“少带小孩看电脑”

  虞世尧低头亲了一下宝宝奶香的小手。

  小混球的名字在两天后定下来,从日本送来的金丝楠木做的名帖,衬里的冷金笺上是他父亲的亲笔,以及一块玲珑的羊脂玉。

  虞世尧和羊脂玉相差无几的儿子取名“颂”,取意美。

  虞世尧一只手里抱着软绵绵的虞颂,另一只手捏着笔:“然然,我们的儿子大名叫虞颂,是我父亲定的,老人家就顺着他的意思来了,小名你来取好了。我……”

  “呜——”虞颂喜欢走着,虞世尧坐着不动他就闹。

  “我”字还没有开始写,虞世尧想想简然应该也不关心自己,站起来假装走了两步,把收了尾的信纸折叠起来装进信封。

  软绵绵的虞颂也假哭了两声,嫩红的小嘴砸巴了几下。

  虞世尧左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儿子白豆腐似的脸蛋,说:“这么能哭,什么时候能让你妈妈心软?”

  虞颂事不关己地吐了一个泡泡。

  虞世尧把他的口水擦掉,拿着信下楼让人送去医院。

  能联系的方式都被拉黑了,虞世尧选择的方式就是写信,不走邮局,同城快递,上午发下午到。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送到简然手里,简然又是否会看。

  医院里。

  抑郁和厌食让简然在住院期间暴瘦,虚弱的身体有心无力,陷入恶性循环,他又靠着惊人的自控支撑着自己骨瘦嶙峋的身体。

  陈彦在值班的时顺路过来看看,简然散着头发正在看他大二的专业书,旁边还有他自己写的分子式,仰起的脸像是只有巴掌大小,脸和陈彦身上穿的白大褂一个颜色,和之前寡言阴郁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目光平平,说:“哥。”

  陈彦给他换了一杯温水:“我妈呢?”

  “去护士站拿东西。”

  陈彦是溜班过来,很快就要走,没有坐,站在一边看简然在纸上写写算算,愁容满面。

  他问:“马上就要出院了,开心吗?”

  简然点头。

  “陈蓓给你带了礼物,等了好久,终于可以给你了。”

  简然就像是青蛙,戳他一下动一下,点头,又觉得自己干巴巴的,又“嗯”了一声。

  陈妈妈回来的时候,陈彦正好离开,简然送他到门口。

  他刚刚能下床没有几天,踩着拖鞋走得很慢,扶着门的手腕细得像是一捏就会断掉,轻声说:“哥,再见。”

  陈彦不知道怎么的,差点就掉下眼泪。

  他真的怕了。

  害怕支撑着简然的那口气不知不觉就散掉,怕自己真的没有了弟弟。

  回到诊室,看了看值班表,告诉路子玥今天晚上不一起吃饭。

  陈妈妈去护士站拿了病房这两天的账单,顺便拿回来一个薄薄的包裹。

  等简然坐回病床上,陈妈妈说:“阿姨帮你拆了啊。”

  简然点头后就继续看自己的书。

  虞世尧每天送过来的信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刚开始简然断断续续昏迷着,陈妈妈一直都没拆,等简然稍微好了些,才拿出来,每一封开头是“然然”的信都给简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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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世尧今天没有说宝宝胖了几两,又哭了几次,而是说小孩有了大名。

  虞颂。

  简然捏着笔在纸上写着数字,失神想,他应该很漂亮吧。

  陈妈妈问:“然然你要不要看看?”

  简然眼睫眨了一下,说:“扔了吧。”

  陈妈妈把信扔进垃圾桶,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少看一会,别累到眼睛。我去拿收据,马上就回来。”

  她假装在出门前,从墙后偷偷看去。

  就看简然顿了一会,捏着笔的手松开,躬**把东西捡起来,沉默看了看,夹进了自己的书里。

  陈妈妈悄然转身,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简然那么聪明,又那么笨。

  简然出院那天,骄阳灿烂。

  在病房里待了整整二十天,简然像是吸透了医院的冷气,浑身都冰凉凉的,陈妈妈上车时拉了一下他的手,让老陈把空调关了。

  虞世尧在不远处的车上看到简然穿了一件长袖卫衣,戴着顶黑色棒球帽,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除了瘦得明显,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快步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子既没有开走,也没有人下来。

  虞世尧说:“然然,我有话想对你说。”

  陈妈妈从另一侧下来,对他说:“虞先生,简然身体不舒服,不能在外面长留,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

  陈家对他的态度,除了一开始的愤怒之外,大多数都是很客气,干干净净划清着关系。

  虞世尧往不透光的单面玻璃看了看,问:“简然还好吗?”

  陈妈妈用简然的话说:“还好。”

  虞世尧不信,要是还好就不会在医院待这么久,但是简然不愿意见他,也不愿意对他说实话。

  陈妈妈也不觉得简然的谎言能骗得了人,又看了一下虞世尧,低声说:“我和他说一下。”

  然后回到了车上。

  过了一会,虞世尧这边的车窗降下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简然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口罩下传来的声音有点闷,说:“我要回家了,什么事?”

  虞世尧紧紧盯着他:“我给你的信,看了吗?”

  简然半垂着眼睛,说:“都扔了。”

  虞世尧看不清他的神色,问:“你怎么样了?”

  “哦。”简然又说,“谢谢。已经没事了。”

  “过几天,我带虞颂来看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简然摇头,重复说:“我回家了,再见。”

  这次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虞世尧也在保姆的好几个电话催促下开车回去。

  这天虞世尧抱着虞颂把虞家上上下下都走了遍,又把他房间的地毯都踩出了好几轮的脚印,哭得好伤心的虞颂才抽噎着止住了哭泣。

  之前陈家不让他插手,简然住的医院是在陈彦工作的地方,虞世尧不能查。

  他自食恶果,也投鼠忌器,现在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唯一感觉自己和简然还有关系的,就是怀里的虞颂。

  虞世尧抽纸擦虞颂哭得红红的脸蛋,看着儿子这双肖似简然的眼睛,想到之前那匆匆一眼,简然现在瘦得太厉害,眼窝深陷,反倒和虞颂不像。

  关于简然眼睛水濛濛看向自己的记忆有很多,现在虞世尧突然想到了像是在很久之前,简然当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轻声细语说:“我也可以在家陪你,给你做饭,给你生孩子,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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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拿着婴儿纸巾的手狠狠一颤,心如刀割。

  简然回到陈家,陈蓓惊道:“你们比赛不给饭吃吗?妈妈!你看简然!”

  陈妈妈苦笑了一下,说:“简然是辛苦,吃得又少。以后慢慢补回来。”

  陈爸爸也说:“你可以监督简然吃饭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陈蓓挽着简然的胳膊,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皱眉嘀嘀咕咕,“你真是的,你是不是生病了?”

  “有一点,已经好了。”

  陈蓓狐疑地左右看他,问:“这次我妈跟着你都瘦成这样,你一个人怎么办。”

  简然略显敷衍地“唔”了一声。

  “唉。我给你带了纪念品,拿给你啊。”

  有一个陈蓓陪简然说话,偷偷观察的陈爸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总觉得简然看着好了些。

  而简然本来打算回房间算算公式,被陈蓓拉下来看电视。

  就像小时候,简然准备木木地一动不动的时候,陈蓓一定要着他出去晒晒太阳。

  陈蓓偷偷往她爸妈那里看,又看看简然,心里暗暗担心。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的菜,放在简然面前的几道菜少盐少油,他没有怎么动过,勉力往嘴里塞饭,压下喉咙里涨鼓的异样。

  他没有食欲,也不觉得饿,身体出于一种虚无的饱,咽东西的时候还会觉得恶心。

  这种情况不健康,简然在尽力克服,就是吃了两口饭后,喉咙就顶住了一样,想吐的欲望强烈,他放下了筷子。

  陈妈妈也放下筷子,给他舀了一碗汤。

  简然捧着小口小口喝着。

  陈蓓当着大人的面说:“简然明天一起出去玩呀。”

  陈妈妈欲言又止。

  陈蓓在简然摇头前,说:“去嘛去嘛,是和季沛一起,你和他关系不是不错吗?”

  陈妈妈说:“简然不想去,你自己去玩。”

  陈蓓说:“明天可是七夕哦,你们让我一个人出去和男生玩。”

  饭桌上沉默了下来,最后陈爸爸说:“明天我送你去。”

  陈蓓满不在乎地瘪了一下嘴巴,看向喝了两口就放下碗、又在发呆的简然。

  简然这种情况,她之前是见过的,和虞世尧分手的那次,一模一样。

  再看他爸妈的样子,陈蓓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

  在简然回房间的时候,她也跟进去,偷偷摸摸说:“简然我明天带你出去玩。你是不是想见虞世尧?我帮你找他。”

  简然今天才见过虞世尧,只胆小地看了一眼。

  他涩然说:“不用。”

  “我听季沛说的啊,虞世尧都好久没有消息了,他哥他们都约不到人。”陈蓓小心说,“要是吵架了,我看他应该也挺伤心的。我爸妈他们就是担心你,明天去见一面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

  简然胸口如被人擂了一拳,在他空空如也的身体里震荡起了冰冷的潮水,双眼泛起雾气,很轻地眨眼,说:“算了。明天你和季沛玩就好了。”

  陈蓓“啊”了一声,留在房间陪简然聊天。

  简然把自己的东西摆出来,陈蓓跟在后面有些羡慕地揪他的发尾,说:“好软啊,又长长了好多,你什么时候去剪?”

  简然以前也经常忘记剪头发,就是没有像这次留这么长。

  简然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怔怔,说:“过几天就剪。”

  “那你到时候要不换一个发型,换个精神点的。”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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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点头。

  晚上九点多,陈彦下班,才把一直赖在简然房间的陈蓓赶走。

  简然精神不好,在医院都一直昏昏沉沉,平时八点就睡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想陪着陈蓓,看上去好像还好。

  陈彦拿了一张小纸条给他:“这是那个保姆的微信。”

  虞家的管家认识简然,也挺好说话,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答应了陈彦的请求。

  简然明白过来,讷讷说:“不用这么做。”

  “什么都不用,算了,太麻烦了。别人是别人,那你呢,然然你自己想要什么?”陈彦没有和简然多说,按了按他的肩膀,说,“快点好起来吧。”

  简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也问自己想要什么。

  他求不到的都是错。

  简然把纸条放在一边。

  在卫生间洗澡后,他借着镜子打量自己,镜子里的人不好看,也不生动。

  他低头,手指摸过自己肚子上那一条泛红狰狞的疤,从这条伤口流出滚烫的血和稚弱的生命,取而代之的是难为人道的切肤痛,腐烂入骨。

  第二天,陈蓓在陈爸爸的护送下出门,临行前,对着简然咬耳朵:“下午你来接我。”

  简然点头。

  下午六点,陈蓓打电话给他,让他下楼。

  简然把自己裹起来,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戴上口罩。

  简然好久没有出过门,现在夕阳照斜,他压低了帽檐,把自己的手指都藏在衣袖里,低头慢吞吞往前。

  陈蓓瞧到简然,对旁边说:“先说好,我不是帮你,是帮简然,你让他多吃点饭。我爸妈那边你要自己搞定。”

  “多谢。”

  虞世尧算得上她的长辈,他这么认真一说,装着大人的样子的陈蓓有些受不住,脸上都有点热,赶紧走了。

  季沛还想看点热闹,也被她一并拉走。

  虞世尧顺着路往前,猜想简然是不是又在一路走一路数格子,放在一侧的手又不觉握紧。

  像是有什么感应,简然抬起头,然后停下了脚步。

  虞世尧大步往前。

  还剩三米左右的时候,简然迟钝地明白了这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从混沌中醒来,看清楚的是那双过目难忘的眼睛。

  他有些着急说:“别过来。”

  虞世尧脸上没有表情,看简然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要靠近,又停下了脚步。

  虞颂的眼睛还是不怎么像简然,简然明明没有哭,虞世尧就已经妥协。

  虞世尧把他送了回去。

  走在成双成对的街上,虞世尧几次伸手,都被简然避开。

  最后快到门口的时候,虞世尧拉住简然的衣服,把他藏起来的手挖出来,拿出方巾慢慢给他擦手心里的汗,说:“我没想打扰你,就是不放心。手上全是骨头了,啧。”

  虞世尧趁机捏了捏他的手。

  简然呆立着没有动。

  “儿子的手都是肉,像头小猪一样,过不了多久,可能都会有肉窝窝了。”虞世尧握得不是很紧,在简然往外扯的时候,他就松开,不容拒绝地把简然另一只手挖出来。

  虞世尧友好商量似的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简然木然,很绝情地说:“开学我就会走。”

  虞世尧面色不变:“你们学校的军训怎么办?”

  “会打申请。”

  “你们学校的军训都有二十天,你就不要这么早去,在家再好好养养。”虞世尧看着他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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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心,“我不会来逼你。我是想你回来,但更想你好好的。”

  虞世尧吻了一下他的手心,说:“上去吧。今天太着急了,没有准备礼物,下个七夕我会好好准备。”

  简然握起手,说:“我不会回去。”

  虞世尧露出这段时间的第一个笑,眉目显得温柔多情,说:“那以后我来找你,我跟你回去,不要儿子了。”

  简然移开视线,说:“你别来了。”

  他匆匆离开时,手心像是捏了一只蝴蝶,不敢握太紧,又怕它飞走。

  简然走进了大楼,又回头,看到原地目送自己的虞世尧。

  他好像瘦了。

  简然第一次没有被歉意被内疚笼罩,只是觉得难受,那种难受刺激着他皮囊下僵滞的身体。

  回到房间,简然靠墙站了一会,低头打开自己的手心。

  被他握住的蝴蝶振翅翩飞,像是轻轻吻上了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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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最后一个了,有人说想看这部分,就加了些,出版的时候会放在正文里吧,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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