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关·青楼_小娇娇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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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关·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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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漪所得的花束比潋滟的多自不消说,放眼全场,无论是大跳艳舞的红沉,还是甜唱情歌的陶冶,更甚有四娘培养出来接云漪的班的子漱,都达不到这个数量。

  一时之间,众人都把眼光放到了苏小杏身上,心中估量这个逍遥山庄少庄主看上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小杏的原身本是落难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确实是样样精通。但如今里头的芯子换成了小杏,除了画画,别的技艺还真的没有。而且席况提的突然,只留了两天的时间准备,她想临时学也没有办法的。

  所幸她还有一副好嗓子。

  台下的公子爷俱是身份不低,听下一个节目是新人表演,吃过了山珍海味的他们,再看清粥小菜便有些兴味索然。

  再一瞧清粥果然很清,严冬都过了,还抵不住她满身的寒气,纵然眉眼精致,也教人提不起兴致。

  然而苏小杏一开口就把这帮公子爷给震了。

  她一张若纯白皓雪的小脸儿不带半点笑意,丹凤眼儿轻勾,吐字低低:“嫂洗澡,弟无意中闯入,嫂义正词严: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哥?弟羞欲走,嫂又道:你若走了可对得起你嫂子?”脸是清冷,嗓音儿却透着让人腿软的靡艳。

  席况拿杯子的手一顿,俊秀的眉峰蹙起。

  而他旁边的俞伯岑却握拳抵在嘴边,笑不可抑,这女人,他原先只看中了她的模样性子,如今看来……

  台上靡软的嗓儿还待缓缓继续:“又有一售卖药物的贩子问一妇人:‘你可知,男人用金枪不倒丸的目的为何?’妇人红着脸思考许久,道:‘想不出来。’那贩子立即道:‘恭喜你,答对了。’”

  底下在这声音的渲染下把持不住的公子哥,有的已经开始畅想那“想不出来”的场景了。

  席况薄薄的唇线抿起。

  胆子够肥。这些荤话私底下楼里的姑娘都说过,平日下九流的青楼里站在门口迎客的那些也保不住天天嘴里挂着。但正正经经站在台上说的……

  这女人真是长本事了。

  “一新妇初夜,新郎不甚在行,将玉杵进进而不动。女呻/吟曰:‘哎哟不好,胀痛!’夫曰:‘拿出罢?’女又呻/吟曰:‘哎哟不好,空痛!’夫曰:‘进又胀痛,出又空痛,汝欲怎么?’女曰:‘你且拿进拿出间看。’

  三个段子说完,底下没有多余的声响,只偶尔从几个角落逸出一二声不匀的喘息,引人遐想。

  等到小杏欠身行罢一礼,身姿窈窕的提裙下台,台下方“哗”地一下炸开了锅。

  “她叫什么?!”

  “我没记……等等,等等……好像是什么圆圆还是方方……”

  “滚远,恰恰啼的姑娘都是水字偏旁的名儿,难不成是沅沅、淓淓?”

  “管它的,都记下,记下!等散了爷要点她的场。”

  “嘁,哪儿轮得到你!本公子也看上了,你们别抢!”

  虽说乱糟糟的抢起了人,话里嘻嘻哈哈的意味甚浓,这些人的背景都有牵连,彼此顾忌,倒不致为一个看着新鲜的女人冲昏了头。

  不过,这已经够让某人不爽了。

  舒妄言自一片嘈杂声中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大大咧咧地挤开俞伯岑坐到席况身边,表情带了莫名不解:“从南边走了一趟生意,听说今天花魁赛就来了,嗳,他们疯魔什么呢?”

  席况黑眸里寒意渐起,轻轻扫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舒妄言摸了摸脑袋,自己怎么着了?没得罪他吧?

  这花魁赛若是一局定输赢,自然体现不出它的重重困难,姑娘们也不能将自己的才艺发挥的淋漓尽致。所以一轮投票过了,又挑出前七个,准备下一轮的终选。

  “看不出来啊。”潋滟扭着小腰绕小杏走了一圈,啧啧道,“还当沅妹妹是云漪姐姐那一系的,没想到竟和勾栏院的那些小女昌妇是一路货色,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姐姐我的意料。”

  “姐姐也是。”小杏神情自然地吐脏:“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贱/人就是矫情。”

  “……”

  那些原是不忿她靠着旁门左道出风头,想要踩上脚的人一时都闭上了嘴,躲的她远远的。这战斗力!都谁说她是软弱好欺的千金小姐来着?

  不过后台发生的事,台前的恩客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在姑娘歇息的时间里皆吩咐小厮去花船买花,以备终选之用。

  “你不买?”舒妄言看着席况一动不动,不由奇道,“云漪也就算了,我看你现在是彻底把她忘脑后了。你现在宠着的那个小东西呢?”

  席况还不曾答话,前一轮得花最多的云漪已然款款上台,她着一袭月白裙裳,身材高挑,柳腰纤细,远远看去轻的几欲随风而去。

  她面如月皎,气若霜华,空灵朦胧的目光望向席况,仿若聚了一滴似有若无的泪。场上无一伴奏,她启唇轻唱:“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清高孤傲、目下无尘的美人作愁思闺怨之态,那效果不比小杏表演的“反差美”要弱。再加上云漪蝉联几届花魁,毕竟为客人熟识,几乎无人不知她的脾性。而小杏出来乍到,那份清冷还没渗透人们的记忆。

  这样一比,反倒稍有不如。

  不过看美人全场只对着一人演唱,含情脉脉,如泣如诉。这些公子爷们也不是很有兴趣为此买账,意思意思就够了。

  倒是丹橘吩咐着龟公把大纸张画的《春宫图》搬上来作屏幕竖起的时候,引得一阵儿喝彩调笑,还有几个跳脱的公子哥连连的口哨声。

  画是小杏连了两夜赶的,因时间紧迫,画的潦草,但有个大概也就够了。

  她隐在纱幕之后,任由两个手臂结实的龟公立着画,开始一页页翻过去。画的是一只飘在湖心的小舟,模仿现代的动画,是同一场景同样的人物连续的动作,翻页并不快速,动作亦不能全然接续好,但对于没见过动画的古人,已经足够创新了。

  再加上……

  随着画中男子对女子的抚触,画面后断续的响起靡软香艳的呻/吟,起初如猫儿一般挠的人心痒,后头随着画面内容的深入,愈发绵软娇糯,时不时含有一阵儿哭腔,听的台下的男人骨头都要酥了,更甚至连喝了几杯冷水,还觉得口干舌燥。

  除了画中女子的配音,不知用什么还模仿出了波浪轻拍舟身,舟随人动的水波荡漾声,还有水鸟等一些让场景更加鲜明真实的声音。至于男子的配音——

  在场不少公子爷的喘息低吟,可是配的十成十。

  无不是把自己想作了画中的男子,正和那女子行一段*乐事。

  “呀呀呀!好个风流的贪花郎,还不肯把奴身儿放。看看哟!已是:烟横庭竹,月斜回廊,鸡鸣头遍,唉!真个是:夜短情长。直盼着,月上东山,再望花窗。”

  一段曲儿作了结尾,待雪衣勾勒了一段玲珑身儿绕出纱帘,底下那些男人两眼都要放绿光了。

  尤其那依旧冷冰冰的一张芙蓉面儿,冰雪团似的玉人儿,直想让人将她揉弄出胭脂水儿,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更让人满足?

  “我出二十束花儿投给沅沅姑娘。”

  “呵,二十束顶个什么用。我出五十束!”

  “肆儿,去买个百来束,替你少爷我送给沅沅姑娘。”

  ……

  底下人正砸花砸红了眼,眼前一花,却发现一道玄衣黑影闪过,再然后抬头看,他们俏生生立着的沅沅姑娘,已经不见了。

  苏小杏明明是被摔在床上的那个,却抱着被子乐不可支,全然不顾一旁面无表情,眼神不善的男人。

  “你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约是看你生气,我心里高兴。”她笑的更灿烂了,哪里还有台上那冰面儿的模样。

  这几日她左思右想,结合原先的发现,大抵估摸出这男人脾气古怪的来由。她拢了拢鬓发,自若的问:“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其实之所以她到现在才回想过来,皆因她觉得这男人不会大半夜的“采花”,哪知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欲/望,以及想到就做的行动力。

  这回的表演,一方面是夺得花魁,她没有引人注目的技艺,只好走上歪门邪道;另一方面也有刺激试探的意思,估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到了什么程度。

  “没有要解释的?”

  “解释什么呀。”她本是妩媚的嗓音翘起,生生成了娇俏。她跪在床上,胳膊勾上他的颈项,“我喜欢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嗯?”

  她这妖女的做派,和席况随心所欲的性子学了个十足。

  席况打成死结的眉峰稍松。

  她接着往上缠,面具一褪,没脸没皮的很。“你阴阳怪气了这么一段儿时间,累不累?”她软笑呵他耳根。

  别看席况冷着一张脸,刚才台上她表演的那么一段,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再加上她这么一撩拨,他当即回身将她压到床上,动作倒是如常轻柔。

  他甚少失态,也就方才把她摔到床上那一下,让人清楚的知道他在动怒。

  他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有些别扭的躲闪了一下眼睛,他方笑起来,当真是春风拂面。

  他将她一缕发别到她耳后,轻搔她耳根,压□子低低:“小娇娇,曲起腿,抬臀再挺腰……待那玉杵刺破花中蕊,桃红李白,便令娇娇你骨酥神消……从今后,管教我心尖尖上的小娇娇,天天盼,夜夜要,空度一天也难熬,也难熬。”刻意*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甜言蜜语,能让人心醉神驰。

  小杏一窘,这男人……

  她怎么觉得他像是打击报复她登台表演的内容,越相处越觉得像个小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杏子的表演内容,码的时候感觉节操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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