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_短命炮灰A一心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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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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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漪涵前倾身体,

  伸手提起养生壶,视线扫过腕表上的时间,她倒了两杯姜茶在冰裂纹的玻璃杯里,

  推了一杯到闻鸢面前,

  再次开口道:

  “说起来有点长,可能得从满是棉花地的苑村里姓褚的人家说起了。”

  闻鸢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一瞬。

  刚烧开的茶水,

  手指被烫到,

  闻鸢险些拿不稳玻璃杯。

  “苑村”、“褚”这三个字如同一双无形的手,

  拂去了薄薄尘雾,闻鸢记忆深处被模糊的地方骤然变得清晰起来。

  “褚漪涵”,是刻在她心口的名字,

  她脑海里像棉花一般柔软的女孩儿,逐渐与面前的人重叠,

  是烙在心尖上的人啊……

  放下玻璃杯,

  闻鸢蜷起被灼痛的指节,喉咙发涩,

  她克制住没打断褚漪涵的话,她想听下去,

  想知道后面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苑村对于褚漪涵来说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承载着她人生的所有困厄,

  是困住她的一方井,但也是她与闻鸢相识相知的起点,是人生踏入美好的开始。

  褚漪涵看着杯子里红棕色的姜茶,

  深呼吸着,

  克服回忆给她带来的心悸。

  “元宵那天褚家期盼着儿子的到来,结果却等来了个女孩儿,起了个小名叫棉棉,

  是小棉袄的棉,也是想扔进棉花地的棉。因为月子期间营养没补到位,棉棉的妈妈身体耗损太严重,怀二胎时又难产,没保住棉棉的弟弟,没多久棉棉妈也去世了。

  棉棉爸痛失儿子,日日酗酒,他将儿子的死归咎于棉棉,认为是棉棉占了儿子的位,该死的应该是她。

  从那天起,棉棉爸一不顺心就动手打棉棉,喝醉时打得更厉害。棉棉就在男人的棍棒下如履薄冰地活到了十六岁,遇到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女孩儿,像一束光照进了幽暗,给予她活着的勇气、光明的未来以及无尽的温暖。”

  “可是那束光在棉棉26岁那天被一场车祸熄灭了。其实,那天应该死去的是棉棉才对,可是女孩儿就像每一次一样,奋不顾身地帮她挡下了所有灾祸。

  可是她多希望死的是自己,在没有……女孩的世界里活着,真的好痛苦啊。”

  褚漪涵说到最后尾音低得听不清,她想到了成为她梦魇纠缠她无数个夜晚睡不安稳的那一幕,脸上的血色褪尽,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闻鸢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攥紧了,痛到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活着的往往是最痛苦的。

  但因为爱,保护棉棉呵护棉棉,已经成为了她像呼吸一样的本能。

  如果时间可以**,闻鸢想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护在她的女孩身前。

  闻鸢很想将褚漪涵拽进怀里,她手微微抬起却僵在了半空,随后,很慢很慢地垂了下去。

  白炽的灯光投落下,褚漪涵脸色苍白,侧颈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整个人透着一种病态的脆弱美。

  犹如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空气里飘渺的栀子花信息素时有时无,波动的幅度有点大。

  这么紊乱的信息素暗示着褚漪涵情绪极度不稳定。

  “最开始,棉棉想去陪女孩儿,但总能被朋友拦下。朋友和她说不可以糟践女孩儿换给她的生命,棉棉终于放弃了想死的心。

  从那天起,棉棉就像苟活于世的行尸走肉,直到她遇见一个人,那人和棉棉说女孩儿的灵魂一直陪着她,说女孩儿的灵魂游荡太久投不了胎而且越来越薄弱,要用心头血滋养起来。那人还说可以找到合适的载体寄灵往生。

  明知道可能遇到的是骗子,那些话话听起来就像邪术,可棉棉还是信了,她每日从左手无名指取血滴在血玉上,看着血玉色泽越来越深,想着爱人就在里面,她反而得到了心安。”

  说到这里,褚漪涵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揉捻着指腹。闻鸢的视线定格在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眼神暗了下去。

  屋里暖气开的很足,闻鸢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她曾将那只手握于掌心,甚至抚过为了她一次又一次被戳破的地方。

  暗红色的痕迹。

  那根本就不是痣。

  闻鸢的心痛得要**,她狠狠掐着指尖,掐到指甲与肉分离,渗出鲜红,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一点心痛,她颤着声音问:“然后呢?”

  然后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是傻姑娘默默为她承受的事?

  褚漪涵一直没有看闻鸢,她沉浸在回忆牵扯出的痛楚里,也没能留意到闻鸢声线的不平稳,她默了两秒,继续道:

  “然后,棉棉一直在想什么是合适的灵魂载体,契机之下她想到了穿书。她找到了能帮她的神秘人,知道穿书是重新开创世界,需要生祭,好处是她和女孩可以一起穿进书里。

  这让棉棉有了活下去的目标,可能够满足条件的书根本没有,就在棉棉快要放弃的时候,患癌的友人在临死前为她们写了一本完美符合条件的书。”

  “穿书那天,神秘人告诉棉棉,女孩在陪伴她的日子里灵魂耗损太多,穿书后不一定能觉醒意识,觉醒后也可能会因为神识封印太久忘记棉棉。

  她说,两个世界的人强行放到一个世界里的逆天之事,得偿所愿难如登天。

  为了保证书里的世界正常运行,神秘人提醒棉棉不可以强制唤醒女孩,否则她们会随着书里世界的崩坏一并烟消云散,就再没有机会相守了。所以……棉棉只能在循环往复的轮回里默默等待。”

  在漫长的不知何时有尽头的岁月里,等花开,等风起,等她的女孩醒过来。

  “故事说完了。”

  褚漪涵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压抑住哭的冲动,等着酸涩感被疼痛覆盖。

  一开口却还是哽咽了,一抬头看向正上方的吊灯,还是有湿凉从眼角滑落。

  “两个世界的人……可能确实就不该强行再绑在一起了。”

  低喃的声音含着哭腔轻到几不可闻,褚漪涵红透了的眼框,落下的眼泪,灼痛了闻鸢的眼睛。

  闻鸢咬着唇,眼底蓄满的冰凉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她全明白了。

  微信昵称的125是轮回的次数,黑色头像是看不见的未来,空白的朋友圈是不能留下痕迹的人生。

  ——“没有朋友是因为我不想交朋友。”

  骗子。

  没有朋友是因为不能交朋友,是怕被其他感情羁绊住。

  要有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同一样的人生,才能放下其他的诱惑,才能在看不见未来的黑暗道路上踽踽独行,默默守护永恒的爱情。

  她的漪涵,曾经是那么怕黑怕孤独的小丫头啊。

  可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在醒来以后忘记了一切。

  她在记起以后进入了思想的岔路口。

  她一次又一次,将撒了盐的刀捅进褚漪涵的心窝。

  指甲与肉分离的那一块被掐着,神经在跳动,手在颤抖,很疼很疼,可怎么都盖不住刻骨铭心的痛了。

  闻鸢心疼到支离破碎。

  褚漪涵不敢看闻鸢,等不到闻鸢的任何回应,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算了吧,不要再抱希望了。

  褚漪涵看了眼腕表,唇角弯出苦涩的弧度,竭力地想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你想要和我说什么?快七点b——”

  话音未落,褚漪涵察觉到闻鸢似乎是站了起来,她侧过头,凝视着闻鸢走到她身前蹲下,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握她的双手,微凉的指腹从无名指的血痣上轻轻摩挲过,乱了褚漪涵的呼吸。

  闻鸢仰着头看向她,眼睛一瞬不瞬地锁定住她。

  在眼泪被眨掉后,褚漪涵终于看清了闻鸢一圈都泛红的眼眶,看清了幽黑瞳孔里氤氲着水雾,看清了眼底下涌动的灼热。

  属于alpha的信息素慢慢包笼住她全身,她在满鼻清新的泥土香和酸涩里听见了闻鸢的涩哑低柔声音。

  “我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闻鸢牵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沾了泪的唇覆在那颗血痣上,“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对不起我醒来的那么晚,想起来那么晚……对不起……”

  明明我是最舍不得伤害你的,却伤害了你那么多次。

  喉咙梗塞,心如刀绞。

  烙在血痣上的吻,烫得褚漪涵浑身血液沸腾,仿佛已经死去的心脏再一次在胸腔里鲜活地跳动。褚漪涵眼泪越流越多,大脑突然无法运转。

  为什么要和她道歉,是她想的那样么?可上一次她以为终于不一样,终于看到希望的时候,闻鸢却拒绝了她,“我有喜欢的人”历历在耳,那时的痛依旧清晰,她太害怕再拥有希望的时候被推入绝望的深渊了。

  “阿鸢……”褚漪涵粉唇阖动,声线颤抖变了调,“你……我好怕,又是一场空欢喜啊……”

  她看着闻鸢,哽咽到失声,长睫轻颤,在无尽的爱怜和绝望里,泪水簌簌落下。

  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苍白的小脸,一滴滴滚烫地砸在她的心尖上。

  好疼。

  从前,她最看不得褚漪涵哭了,可现在呢,褚漪涵所有的眼泪都是为她而流。

  闻鸢挺直脊背,伸出另一只手,掌心紧贴褚漪涵清瘦的脸颊,爱怜地用指腹极尽轻柔地抚开那些泪水,冰凉濡湿了她的掌心。

  “我们现在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可以在一起。”

  她将褚漪涵揽进怀里,感受到女孩削瘦的肩在颤抖,她心疼到无以复加,喉咙发堵,她的声音涩哑得像被砂纸磨砺过,语气却似水一般温柔。

  “漪涵、棉棉、宝宝,不会再有空欢喜了。”

  宝宝,是无数个夜晚褚漪涵妄想再听到,却只能在梦里听见的称呼。

  如梦似幻,无尽的喜悦揉杂了害怕再次失去的忐忑,怀抱太温暖,泪水让脸颊太冰凉,让褚漪涵反而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

  “我是在做梦么?”

  “不是梦,我真的全部记起来了,我来见你就是来确认,你就是我的棉棉。”闻鸢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双手捧着褚漪涵的脸颊,强势地让她与自己对视,鼓足勇气剖白自己,“拒绝你是因为,我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想起你生祭让我穿书,可唯独刻得最深的——你的名字,你的容颜怎么都想不起来,我陷入了思想的牢笼,我想怎么可以喜欢另一个人,怎么能辜负你呢……”

  褚漪涵呼吸滞住,整个人呆愣住,是这样么?心跳很乱,像被一把捏住了,但脑袋里有什么开始逐渐清明。

  在她难受到不能自已的时候,闻鸢其实也在受着更多的煎熬么啊。

  褚漪涵吸了吸鼻子,麻木冰凉的身躯在渐渐回暖。酸涩和甜蜜填满了整个胸腔,在失序的心跳声中淌过四肢百骸。

  心里五味杂陈,又是喜悦又是心疼,褚漪涵唇瓣开合,欲言又止,无数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化为了两个字:“笨蛋……”

  “嗯,是我太笨了。”闻鸢吻她的指尖,轻声细语,诚恳道歉,“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褚漪涵再也忍不住,低下身,环抱住闻鸢的脖颈,她埋在令人心安的沉稳清香中,呜咽出声。

  “和我在一起,不要走好么?”

  这一句话刹那间将褚漪涵拉回了现实,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出现了慌乱,慌忙抬手看腕表,露出了几近崩溃的神色,明明已经快止住的眼泪顷刻间又溃堤了。

  闻鸢蹙了蹙眉,她不理解为什么说开了以后褚漪涵还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她视线从褚漪涵的脸下滑,定格褚漪涵的腕表上。

  这是褚漪涵第几次看时间了?

  闻鸢的脑中突然闪过一段剧情。原文里的“褚漪涵”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被突然掉落的顶灯砸了头,她感觉自己生命在流逝的时候,原文的男主段嘉言救了她,所以文里的“褚漪涵”从少年人逆着光走近时开启了自己晦涩一生的暗恋。

  灵光一现,闻鸢反应过来褚漪涵每一次的轮回都是从这里重新开启的。

  所以,褚漪涵表露的“不要再见”,其实是想要顺应剧情,再次轮回。

  来不及多思考,闻鸢抬头,看着吊灯晃动,她眼疾手快拉起褚漪涵往旁侧退,蹲了太久,腿麻了,往后退一步酥麻立刻蹿上。

  脚一软,闻鸢向后仰倒在长沙发里,褚漪涵跌进她的怀里。

  琉璃灯如原文剧情里一样砸落下来,就在她们脚边,破裂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闻鸢在闭上眼睛,将想要起身的褚漪涵压下,手掌罩着她的后脑勺。

  她知道褚漪涵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了。

  “是我先想起来的,不是你强制唤醒我的,世界不会崩塌,别怕,宝宝。”

  闻鸢不断地释放信息素抚慰怀里人忐忑不安的心。

  褚漪涵趴在闻鸢的胸膛上,清晰地听见有力的心跳声,仿佛也感受到自己的小鹿乱撞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真的没有如想象中化为烟云,褚漪涵在劫后余生和得偿所愿的喜悦里,飘飘欲仙,她撑起上半身,撞进闻鸢满含柔情的眼底。

  是开心的,可眼睛一眨,还是氤氲了水汽模糊了视线,泪水低落在闻鸢的锁骨上,蜿蜒而下,烫在了闻鸢的心口上。

  闻鸢注视着褚漪涵,也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她抬起手轻轻地刮了刮褚漪涵秀挺的鼻:“小哭包,再哭,我心都要化了啊。”

  眼波流转,情愫暗涌。

  闻鸢眼底浮起水雾,她搂过褚漪涵的脖颈一点点下压。

  越来越近……

  门铃声骤然响起。

  暧昧的氛围被打破,褚漪涵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退开,坐在了闻鸢旁边,闻鸢也被她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极克制地深呼吸了一下。

  门铃又被按响,褚漪涵从沙发上起身,闻鸢拉了她一把提醒道:“小心玻璃。”

  褚漪涵点了点头,小心避开玻璃碎渣,走到玄关开了门。闻鸢平复着心情,往玄关看了眼,被墙挡着了,她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还是凑到玄关处看了看。

  屋外,段嘉言递过手里的袋子给褚漪涵,懒洋洋道:“韩阿姨给你的。”

  褚漪涵接过,轻声道了谢。

  完成任务的段嘉言不打算多逗留,他正准备走,身为alpha,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有另一个alpha的气息。信息素还挺重的,隐约还夹带着攻击性,就像是怕地盘被侵占,担忧猎物被觊觎一般。

  不过已经很克制了。

  段嘉言下意识地侧身朝屋里看,与闻鸢打了个照面,他对闻鸢有点印象,是帮褚漪涵挡下夏侯一酒瓶的女alpha。

  噫,他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转身离开。

  等段嘉言走后,褚漪涵关上门,转身看着玄关处偷看她的闻鸢,四目相对,有甜蜜蔓延,还夹杂了点微妙的尴尬。

  安静了两秒,闻鸢走近,垂下眼,勾了勾她手中的袋子,故作寻常地问:“什么东西啊?”

  “平安果。”褚漪涵解释,“段叔叔易感期,妈妈在陪他,就拜托段嘉言给我送来了。”

  闻鸢长哦了一声:“然后他救了你,你就暗恋他了。”

  “什么呀……”褚漪涵愣了愣,后知后觉闻鸢在吃原文情节的醋,她故意直视闻鸢的眼睛,眼波荡漾,娇嗔道,“那你还暗恋江淮禹了呢。”

  话音一顿,她想到了无数次看着闻鸢和江淮禹亲近的画面,明知道不是她的阿鸢,还是会心痛。

  看着褚漪涵情绪荡下去,眼眶又红了,有温热落了下来,闻鸢叹息,透着无奈,更多的是怜爱:“那不是我。”

  褚漪涵轻轻咬着粉嫩的唇,用很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闻鸢心旌荡漾。

  “我去把苹果放起来。”

  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褚漪涵抿了抿唇,岔开话题准备绕开。闻鸢忽然侧身挡住她,往前一步,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装着平安果的袋子落了地,闷闷的一声响。

  柔软的唇瓣,落了下来。

  从轻柔的碰触到含着她的唇珠反复碾磨,就像是要将两个人的气息完全融合一样,温柔又磨人。

  像是要被电流蹿遍了全身,褚漪涵感觉自己要被融化了,心脏跳得好快,砰砰砰地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褚漪涵不知道怎么换气了,有种晕眩感,双腿发软到不像是她自己的了,几乎快要软下去。

  剥夺呼吸的唇终于拉开了距离。

  闻鸢亲昵地蹭了蹭褚漪涵的鼻尖,额头抵着她的,沉沉地呼吸,平稳着心跳。

  她冷白如玉的脸颊上晕着淡淡的绯红,红艳润泽的唇在褚漪涵迷蒙的眼下一点点上扬。

  屋外是雨夹雪的寒冬,屋里却是春雨过后的清香潮气里,娇柔清丽的花朵绽开。

  纠缠紊乱的呼吸声中,褚漪涵听见闻鸢清越的声音含着笑意,如春风一般,拂起她心湖的涟漪。

  “感受我。这才是我。”

  “是只为你心动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被“落地灯”吓到的钢镚儿独自在角落自我安慰,顺便被强喂了一嘴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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