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_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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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哦,那你多换点,我床上的垫被太薄了,硌得慌。”宋媛说着,掀开瓦罐的盖子,不顾烫地捏了块肉塞进嘴里,伸手又拿了一块,才将盖子放下。

  周晏如看得心口发闷:“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搁这儿气我。”

  “不就跟你要点棉花,吃两块肉吗,看把你心疼的。”宋媛口里的肉咽下,扯着手里的这块,细细品道,“儿子是你生的,我就不是了,整天就知道偏心。”

  “我偏心?!”周晏如不敢置信地看着闺女,“我偏心会费这么大的劲,将你安排在身边?还不是怕你在我和你爸看不到的地方受人欺负。”

  宋媛摸了摸脸蛋,自恋道:“嗯,这点得承你的情,不然我这么美,没人护着,非得被人占便宜不可。”

  周晏如:“……”

  宋元思也被闺女这一出逗乐了:“晏如,把亲家寄的红糖、蜂蜜给分小媛一半。”

  “给你补身子呢……”

  “谢谢爸爸!”宋媛开心地抱着宋元思的胳膊晃了晃,“还是你最好,不像我妈,孙子还没影呢,心就开始偏了!”

  宋元思无奈地看着跟个孩子似的,说话做事全凭心意的女儿,抚了抚她的头,只得跟她掰开了揉碎了说:“你大嫂她奶寄来了这么多东西,咱不能什么也不回,对不对?”

  “嗯,有来有往嘛,咱们回了,赵阿奶才会再寄东西来。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古茶吗,我知道……”

  宋元思噎了噎,只当没有听到闺女后半句:“对,有来有往,可咱们在这儿有什么,手里的那点钱票,又能买什么?遂这棉花就很合适,一来它是这边的特产,比别处便宜,而你大嫂他们那儿不种这个,急缺;二来你妈给人看病,向来分文不取,这会儿说要拿钱票给未来的孙子换几斤棉花,村里承了人情的人家,能不换吗,而这换,只多不少。”

  “说来说去,妈还不是偏心,小侄子还没出生……”

  “跟孩子无关,”宋元思打断她道,“你大嫂跟你同岁,还小呢,你妈是妇产科医生,哪会不懂这个年龄要孩子的危害。这么说,就是买棉花的一个借口……”

  “老宋,你跟她说这么细干嘛?”周晏如急道。

  宋元思摆摆手,拄着棍拖着条腿站起来,打开罐头瓶,舀了勺蜂蜜放进木头碗里,倒了温开水化开,递给闺女:“喝点水。等会儿你二哥来了,让他送你回知青点。”

  周晏如不放心地叮嘱道:“回去了,别人问话,你可别傻傻的什么都说。”

  宋媛的注意力全在碗里清甜的蜂蜜水上了,哪听她说了什么。

  周晏如气得拧了她一把:“听到了没?”

  “爸,你看我妈,又掐我!”

  宋元思眉头一皱,不悦道:“晏如!”

  周晏如心累地摆摆手:“你就宠她吧!”

  宋元思轻叹了声:“小媛,你妈的话记住了吗?”

  宋媛:“不就是让我少说话吗,知道了。”回回来,回回说,烦不烦啊。

  “嗯,少说话,多吃饭。”宋元思叮嘱道,“回头,跟人一块儿赶集,记得给你大嫂买块帕子或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随棉花一块儿寄过去。”

  宋媛吓得一把捂住了口袋:“我没钱!”

  “上回过来给你的两块钱又花完了?”宋祯在另一个村子里当知青,周晏如上午收到包裹,就偷偷请人给他捎了信。这不,一下工就提着东西走了十几里山路过来了。

  宋媛捂着口袋的手更紧了:“花完了!”

  宋祯推门进屋,好脾气地笑笑:“行,等会儿我再给你三块,记得给大嫂买瓶百雀羚。”

  眼见妹妹张口就要反驳,宋祯哄道:“剩下的钱,给你留着花。”

  宋媛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这还差不多!”

  “累不累,快坐下歇歇。”周晏如拉着儿子在床边坐下,起身拿碗盛饭。

  “妈,”宋祯打开手里的布袋,“我找人换了两斤小米,你们留着煮粥喝,这一包虾干,是我跟船得的,你留些,剩下的给大哥大嫂寄去。”

  “好,”周晏如将碗筷递给他,“快吃。你大嫂她奶寄来了条火腿,妈给村长、大队书记和隔壁的韩院长、诸教授一家送了半斤,炒了一斤,还剩20多斤,等会儿妈割几斤给你带回去。”

  “寄来这么多?!”宋祯吃惊道。

  “还有红糖、蜂蜜和一包古茶。二哥,你说大嫂长得是不是特丑?”

  “胡说什么?”宋元思瞪闺女。

  “我才没有胡说呢,大嫂要是没问题,她家条件这么好,干嘛找大哥结婚?还托关系,在畜牧场给大哥找了个赶车的工作。大哥写信说,一个月18元,转正后最少也有二十七八,这工资待遇都赶上大城市里的工人了。”

  宋祯愣了愣,看向父母。

  周晏如攥了攥指尖,这些正是她担心的。大儿媳家的条件早前那真不算什么,可现在……对比他们家,那是真好,父亲是烈士,继父是省军区的副师长,母亲在省城文化局工作,爷爷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她自己还是高中毕业生。

  “听你大哥说,人长得还行,”周晏如翻出大儿子二月底寄来的信,道,“读书也聪明,回回考试都是第一。”

  宋媛:“山区中学,考个第一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宋祯筷子一翻,抬手敲了妹妹一记:“你有本事,上了那么多年学,咋没见考个第一回来?也是,你是回回都考了第一,可惜是倒数。”

  “哼,我要不是小时候得了脑膜炎,伤了脑子,学习能这么差吗?”

  宋祯心下一痛,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头,“是,我家小媛小时候聪明着呢,都怪这该死的脑膜炎!”

  周晏如立马不自在地站了起来。

  “知道就好!”宋媛抬了抬下巴,目光不由瞟向了他还没有动一口的饭菜上,“二哥,分我一半呗,我又饿了。”

  宋元思一声轻叹还没出口,又噎了回去:“爸爸没记错的话,你方才吃了两大碗,一半的肉都进你肚子里了。”

  “嘿嘿……我又想吃肉了。”

  宋祯:“拿碗。”

  “哈哈……谢谢二哥,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

  周晏如张了张嘴,见闺女一脸欢喜,终是没说什么。当年要不是她一心扑在工作上,小媛发烧、呕吐、嗜睡,脑膜炎前期那么明显的症状,她怎么会没有发现。

  是,人是救回来了,吃饭走路各方面也正常,可比着小时候的聪明劲儿,差太多了。

  宋祯将碗里的肉全部挑给妹妹,问过父母,得知他们吃过了,才闷头吃了起来。

  “小祯,你大哥都结婚了,你有没有处得来的女孩子。”周晏如接过儿子手里的空碗,又给他添了碗饭,问道。

  “先说好,”宋媛碗里的肉早吃完了,眼馋地又从二哥碗里捏了块菜塞进嘴里,“大嫂离得远就算了,二嫂一定要漂亮啊!”

  宋祯脑中闪过一道靓影,随之摇了摇头,母亲一定不会同意:“我还小,不急。”

  周晏如迟疑了下:“你同学郑迎夏……”

  宋祯呼吸一滞,紧张道:“妈是听到了什么吗?”

  宋媛坐在他身边,好玩地踢了踢脚:“韩玟丽说,郑迎夏追着你下乡来了,还说她娇气得很,衣服不会洗,下地也不行,还经常跑去国营饭店吃好的。唉,我要是有郑迎夏那条件,我也不洗衣服不下地,天天跑去国营饭店吃好的。”

  “胡说什么?”周晏如瞪了她一眼,拉了个树墩坐在儿子面前,斟酌了下用词,“若是以前,妈妈肯定不反对。那时爸妈有工作,你学习又不错,考一个好大学不难。”

  “毕业分配,工作也不会太差了,再有我和你爸贴补点,娶一个娇生惯养的妻子也没什么,她不会做家务,咱就花钱请个打扫的,不会做饭,你们小两口就去吃食堂。”

  “可现在……你要是娶了她,你争的那点工分,养得活两人吗?还是说像你大哥一样,什么都要妻子娘家贴补?”

  “只要大嫂长得不是太难看,我觉得大哥那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啊。”宋媛偏头道,“二哥,郑迎夏长得丑吗?要是丑,那就算了。”

  宋祯想着郑迎夏娇俏的模样,俊脸覆上层红云。

  周晏如心下微凉,大儿子离得远,近似于入赘也就算了。

  二儿子娶了郑迎夏,郑家舍得女儿一直留在乡下吃苦吗?

  不舍!

  以她家的能力,安排两人回城也不是难事,这样对儿子来说,是挺好的,可跟老大又有什么差别!

  日后,她和老宋被人戳脊梁骨是一回事儿,在儿媳、亲家面前又有何话语权。

  老了,别说给他们养了,只怕临死都没有一个在跟前。还有小媛,不跟嫂子相处,哪来的感情,她日后有个困难,谁能搭把手?

  宋元思拍了拍妻子的胳膊,看向老二:“人生得遇一个契合的伴侣不容易,你仔细考虑一下,到年底若是还觉得非得她不娶,而她父母又没有什么意见,我跟你妈就给你准备聘礼。”

  “老宋!”周晏如失声叫道。

  宋元思的握着妻子的手笑道:“孩子大了,该放手就要学会放手。”

  “谢谢爸妈!”宋祯激动道。

  周晏如双肩一塌,脸上多了抹暗然。

  ……

  早上宋逾醒来,外面确如赵金凤所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穿上原来的旧衣、雨鞋和部队发的雨衣,洗漱后,拿上砍刀,拎着竹篓悄默声地出了门,转进胡同,直奔后山而去。

  入林后,先砍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枯树,截去根梢,试了下手感,手腕一抖,手中的长棍犹如世间最好的红缨枪,大开大合间,枪随身动,身随意转,腾、挪、跳、跃、起、飞、转承,一根木棍被他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风,雨点扫向四周,直击得树杆洞穿,叶片碎裂成片,扬扬洒洒飘于地,围着宋逾绕成了个圆。

  半晌,一枪飞出,擦着林中密集的树木,正中一头野猪的额头,对方哼都没哼一声,头颅迸裂,扑通一声,摔倒于地。

  抹了把额头的汗,宋逾信步走近,这是头还没未成年的野猪,扯住前腿掂了下足有七八十斤。

  真是意外之喜!

  也不用再捉野兔了,待客的肉这下够了。

  宋逾扯了几片芭蕉叶垫在竹篓里,拎起野猪的后腿,控了控头上的血,往竹篓里一塞,拿起砍刀刨了个坑,将浸了血的泥土抛进去埋上,背上竹篓,转身下了山。

  两老刚起床,见他回来,赵金凤忙去厨房拨开炉子,拿砂锅,准备给他熬碗姜丝红糖茶去去寒。

  “阿奶,拿个盆来。”宋逾走进柴棚放下竹篓,拿了两条长凳过来,并排一放,提了野猪往长凳上一搁。

  赵金凤以为他捉了两兔子要处理呢,就随意拿了个盆,见此,忙舀水把盆冲洗了一遍,往里搁了把盐:“进深山了?没伤着吧?”

  “没进深山,在半山腰遇到的。”宋逾接过盆,往地上一放,抬腿一脚踩着猪肚子,一手揪着猪耳朵,举着砍刀在野猪脖子上来了一刀。

  沥沥的血流了下来,不过极少,只铺满了盆底。

  “哎哟,我搁的盐多了。”赵金凤伸手将大盐粒子捞出了些。

  李长河捏着根刚卷好的烟出来,瞅了瞅:“太大了,不能留。你换身衣服去上班吧,我一会儿给食堂送去。”

  宋逾瞅了眼不高的院墙,知道方才想岔了,不是起得早没人瞅见这事儿就能瞒下的:“我送吧。”

  赵金凤拍了下宋逾:“傻孩子,你阿爷送去,还能多讨几斤肉,你一个正连级干部,可不能张这嘴。壶里的水在炉在坐了一夜,温的,快去擦擦身子,换身衣服,我给你熬碗姜茶,烤个饵块,垫垫肚子再去上班。”

  宋逾点点头,将控尽血的野猪往竹篓里一塞,舀水冲去砍刀上的血,随手往柴棚的墙上一挂,拿起洗脸的搪瓷盆倒了盆温水,端着去自己的卧室,擦去满身的汗,换上军装。

  再出来,姜茶、饵块已经好了。

  吃喝完,差不多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

  “吱扭”一声,李蔓揉着眼,披散着头发,打开了门。

  “早!”李蔓掩嘴打了个哈欠。

  宋逾脚步一转,走到她跟前,伸手按了下她翘起的留海,“去茅厕吗?”

  李蔓摆摆手,探头朝柴棚看了眼:“你进山打了头野猪?”

  想到上次她担心不已的样子,宋逾解释道:“撞上了,是只没成年的幼猪。”

  “这么说,有野猪要下山了。”李蔓眉头微拢。

  宋逾伸手揉了下她蹙起的眉锋:“嗯,等会儿我跟许营长说一声。”

  李蔓松了口气:“让他尽快通知军嫂们一声,这几天最好不要进山摘菌子。”

  “大家在这儿生活得久了,一说野猪下山,他们都懂。好了,管家婆,回去再睡一会儿吧。”宋逾按着她的额头轻推了一下,转身要走。

  “哎,”李蔓一把拽住宋逾的雨衣袖子,“帮我打听一下,部队有没有人会修收音机。”

  “不是要换零件吗,过几天我回凤山县带上。”

  “回凤山县?”

  “嗯,我请给咱寨子送货的黄正祥帮忙问了,苏莹莹愿意出七百块钱买下畜牧场的工作。”

  “苏莹莹!”李蔓惊讶道,“她会赶车?”

  “黄正祥有一个表弟在兽医室打下手,他想赶车。我要价一千,另三百由他表弟出。”

  “一千!这么高?”

  宋逾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好笑道:“你对正式工有什么误解吗?不提住房、票证、医疗报消、老有所养这些,一月就按最低的27块算,一年就是324元,三年零一个月,一千块钱就回来了。你问问这样的好处,谁不想要?”

  李蔓想想后世大城市一个h士名额的价格,再对比一下她们的工资,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是我想差了。”

  宋逾看着雨水扫过来,李蔓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带了潮意,催促道:“赶紧进屋,我走了。”

  李蔓冲他挥挥手,目送着他走远,拄着拐杖进了厨房:“阿奶。”

  赵金凤正在活面,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听着,小逾把畜牧场的工作卖了?”

  “嗯,卖给苏莹莹了。”

  “这孩子,寨子里那么多人家,怎么也没听他问一句?”

  “卖了一千。”

  赵金凤一噎,立马不吭声了,寨子里可没哪家能一下子拿出一千块钱。

  李蔓抿唇笑了笑,在火塘前坐下,放下拐杖拢了拢头发,辫了个长辫,拿皮筋扎了,开始洗漱。

  赵金凤:“给你阿爷拿两毛钱,让他买块豆腐回来。”

  李长河换了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正好打厨房经过,闻言道:“我带的有,除了豆腐,还要其他吗?”

  “那你问问,没有票,能不能买两斤野猪肉?”

  “成。”李长河背着竹篓到食堂,大家伙儿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呢,一排十个灶,六个热气腾腾地蒸着苞谷饭,另两个锅里煮着豆花,四五个忙着压豆腐,另有几人在洗洋芋、菌子和黄瓜。

  李长河站在门口,四下看了看。

  “大爷,你找谁?”有战士过来问道。

  “哪个是你们司务长?我家宋逾晨练时打了头小野猪……”

  “啊,野猪?!”战士一声嚎,立马引得大家都看了过来。

  有人不敢置信地道:“真的是野猪?”

  李长河放下竹篓,扯着带子往前一倾,给大家看,道:“不是大家伙,这头小,估计也就七十多斤。”

  那也很喜人了,配着洋芋、酸菜,能炖两大锅。

  司务长一把握住李长河的手,热情道:“老丈,怎么称呼?”

  “免贵姓李,2团3营4连连长宋逾是我孙女婿!”李长河脊背挺得笔直,言语里是说不出的自豪。

  哦,新来的宋连长的家属:“李阿爷,你好、你好,快坐。张桂,倒茶。”

  李长河摆摆手:“不用麻烦。”

  “要的、要的,”司务长哈哈笑道,“早上天凉,喝杯茶暖暖身子。李阿爷今年高寿啊?”

  李长河伸出大拇指和小指,然后五指展开,笑道:“65了。”

  “哎呀,真看不出,你老身子硬朗啊。”

  “哈哈……老了、老了,想当年……”

  聊了会儿,李长河便准备告辞,人家忙着呢,他在这儿不是打扰吗:“宋逾从山上下来赶着上班,让我将野猪送来,说是给战士们添道菜。”

  司务长瞅着野猪迸裂的脑袋,由衷赞道:“宋连长好身手啊,听说还会武?”

  “是,小时候跟他爷爷学过一段时间。”迟疑了下,李长河不好意思道,“明天家里请客,老婆子让我问问,没票,能不能买两斤肉?”

  “不用买,”司务长笑道,“按照规矩,你家可以留3斤,剩下的称重,三之一,我给你算上钱。”

  “啊!”

  “哈哈……李阿爷,我代战士们谢谢你和宋连长。”

  宰杀后,除去内脏,得净重60斤,留出3斤,剩下的三分之一,19斤算钱,野猪肉柴,没有猪肉油足,一斤给6毛,司务长给了元,又补了1斤肉票。

  李长河傻愣愣地捏着钱票,背着3斤肉出门,连豆腐都忘买了。

  “阿爷回来了。”李蔓打开鸭窝鹅窝,放它们出门,拿篮子捡了7个鸭蛋,1个鹅蛋,转身跨进鸡窝摸了5个鸡蛋。

  李长河伸手扶住从鸡窝出来的李蔓。

  李蔓探头朝他背的竹篓看了眼,很好的一块肉,几乎全瘦。

  “阿爷,你怎么没要脖子那块?”那块虽然不是什么好肉,可包包子正好啊,有油水。

  “我忘了。”

  “豆腐呢,今儿食堂没磨豆腐吗?”

  “我忘了。”

  李蔓孤疑地看向李长河:“阿爷,发生什么事了?”

  李长河摊开手,露出手心攥着的一叠钱票:“司务长给的,肉也没要钱。”

  李蔓数了数,元,快赶上普通工人半月的工资了,真不少:“这么多?”

  “净肉的三分之一,一斤按6毛给的。”

  李蔓把钱票递给出来舀咸鸭蛋的赵金凤:“阿奶,心里是不是特舒服?”

  “可不,”赵金凤笑道,“我都想让小逾以后进山多打几头了。票我收着,钱你拿着吧,回头给小逾,男人手里不能没个零花,你可别把太紧。”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晚安,好梦,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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