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
光头咽咽口水，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来回摆动：“沈哥，别别别生气，这群进货的兔崽子没喝过这品种的酒，我我我下星期……哦不不，明天，明天就进新的……”
他还没解释完，沈小春已经甩手出门，留下汪以露跟不解的光头。
“小汪你跟江哥吵架了？”
汪以露神色坦然，与先前截然不同，撩撩略微凌乱的发丝：
“没有啊。”
“那哪来这么大火气啊？”
她想想凌晨的许晴，喉咙里冷笑：
“被不知名的蛆虫骚扰了呗。”
她说完扭着腰离开酒吧，徒留背影，原地的光头不懂这一个两个说话都带哑谜，挠挠后脑勺，自顾自的问：
“这都咋回事啊，一个当暴躁阎王，甩手掌柜，一个说话云里雾里，真他妈的操蛋！”
—
收容所的小动物们经过一个月的配送，数量所剩不多。工作人员从中挑了几个听话的送给北大门的孤寡老人们作伴。
剩下的最后几只过于凶恶，不好驯服的直接联络安保组织，让有意向的团队接收这批过于活跃的野犬。
这件事告一段落，姜茶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城南街道上的流浪猫狗一时间少了许多，街道比之前也干净宽敞。
姜茶和樊茉的志愿时间结束，临走之前她又特意把屋子打扫一遍。
喷上消毒剂，所有动物接触的用品都进行消毒，最后才跟负责人告别。
这天周五，她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七点，夜里渐寒，天色黑的越来越快。
她从中心商场的转角出来已经能看到天上悬挂的月亮，月下旬的时间段，是下弦月。
街道清冷，行人匆匆走过，姜茶背着包，给自己裹了层长外套。
冷风卷起她的长发抛散再聚拢，她轻呼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带着隐隐的白雾。
淮城坐落淮河南岸，按照地理位置划分，是正正经经的南方，但夜里温差一来，这股子寒气挡也挡不住。
街上冷冷清清，街道两边的卷帘门尽数拉紧。
隔着一段距离，她就看到青石巷口站着一个纤细的人影。
蓝色的裙摆在冷风中轻轻荡着，头发做了潮流的韩式卷，妆容精致的过分，完全不像城南这种地能出的美女。
姜茶路过她身边，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她才看清是沈璇的小姐妹汪以露。
不久前才把许晴送去医院，那么重的伤，若非旁观者，很难把那种情况跟面前的娇艳女孩相比。
姜茶走过去，听到汪以露出声叫住她：
“我有事跟你说。”
姜茶停下步子，伸手把领口往脸上拽拽，遮住鼻子以下部位，一双杏眼看不出太多情绪。
路灯散发微弱的光，姜茶的侧脸在光晕中晕染的格外温柔。
侧脸好看的弧线顺着她低垂的眼睑缓缓落在她下颔。
“辛怡是不是告诉你关于许晴的事了？”
她不像在询问，更像是在审问，语气里显然透露的意思就是在承认跟她汪以露脱不了干系。
姜茶眼角微弯，勾出一个极轻的弧线，轻声回答：“没有，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她那副淡然瞬间就把汪以露事先的准备打击的溃不成军。
明明是一副被动的状态，却又摆出这样无所谓的模样。
她看着姜茶的背影，恶劣出声：“你不要试图跟沈小春声讨，他不会相信你，不会相信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更不会喜欢你！”
最后一句甚至发自她撕心裂肺的吼叫。
姜茶回头看了眼神色癫狂的汪以露：“我从来没期盼过他要喜欢我什么。”
她把风刮至胸前的发丝轻轻撩回肩后：
“你们那些事情，真实或者虚假我都没想过去管，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段时间而已，你不用神经质的跑过来质问，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得不到。”
无论是大伯还是伯母，职位都不算特别大，可也足够姜茶小时候便耳濡目染，跟他们学的八面玲珑，心思剔透，她不学也明白五六分。
感情这种事，身处事中反而模糊，旁人看的最真切。
无论是沈璇还是汪以露，都过分沉浸在爱恋中。
她想起了还躺在病床上的许晴，这个年龄，放在学校，是能唱能跳，或许怀藏暗恋的青涩少女。
但在城南这片荒瘠中，过早品尝了禁果，体会了不被爱的人生。
她走的很快，留汪以露一个人站在原地，袖子突然遭到一阵猛拉，回头就结结实实挨了汪以露一巴掌。
“姜茶，你别拿这幅圣母婊的模样来恶心我，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放下对你的警惕，你好借机肆意报复，我不会让你得逞！”
—
跟汪以露谈话的那个晚上沈小春转头就忘，他心比缸粗，周末就躺在酒吧沙发上睡了一宿。
光头开门进来满屋子的酒味。
他赶紧把窗帘拉开：“沈哥行啊你，不要命的喝，你这会出事的。”
沈小春抬起手，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酒味一时半会散不去，地下酒吧本来就空间密闭不透风，这酒味重的，跟酿酒的酒窖子一样。
他上半身光秃秃的，光膀子睡了一夜，鼻子有些堵。
随手拽过一旁扔着的黑色短袖套在身上，遮住精壮的上半身。
人还没来得及出门，马涛就背着包一脸阔气的进屋。
“沈哥，光头，给你们带个消息。”
光头一边擦酒桌，一边支起耳朵听他说话：“什么消息？”
说起八卦，马涛兴头就上来了，屁股一抬，坐在软座靠垫上翘着腿：
“记不记得之前隔壁班追班花的那个二傻子？”
沈小春早就记不清他们说的那茬，脑子搜罗半天也没想起来名字，踢了马涛一脚，不耐烦的催促他快说。
马涛捂着屁股蹦跶两下，双眼发亮：
“那小子有本事，还别说，真被他给追到了，周五放学有人在学校门口奶茶店看到那小子给班花买奶茶喝，出去之后还牵着手走的。”
沈小春眯着眼，回想马涛说的那个二傻子，他记得长得不丑不俊，一般般，丢在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痴痴迷恋漂亮姑娘，以为没戏，结果现在竟然成了。
他不是刻意去记这些事，只是那天姜茶拿着册子走进十班检查纪律卫生，他们刚好在讨论这个话题，无耻的嘲笑人家。
姜茶就是在那时候进来的。
他扶扶额，应该是他不该管，也不感兴趣的事，可此刻就如同魔怔了一样追问下去：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班花会看上那二傻子？”
马涛一拍大腿：
“这就问对了，沈哥我可跟你讲，这招咱们得好好学学，据说二傻子给班花写了封感天动地的情书，鼓足勇气送出去，班花感动的痛哭流涕，所以就答应了。”
“情书？就这么简单？”
马涛不自信的看他一眼：
“可别小看这情书，情书可有讲究了，有时候你写到了那个点，刚好打动人家，人家心一软，就答应了，可要是写的不好，一百封结果也一样。”
光头听他两的话题，结合经验也插进来讨论：
“最重要的还是勇气，你们之前不是说那人怂嘛，看来现在人家是迈过去了那道坎，所以水到渠成嘛。”
沈小春似懂非懂。
第一次认真讨论这样的话题，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也是十分有讲究。
他出了酒吧就从便利店买了几张纸质信封。
挑来拣去，最后选中一个粉色的，上面画着朵栀子花，闻上去还有一股淡淡的香。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他是个小伙，抿着嘴偷笑，一脸热情的告诉他告白光送情书可不够，得附赠礼物。
费了一番口舌推荐他买下店里的……暖手捂。
“你看这暖手捂是兔子形状，还是粉色的，特别适合女生，马上过了暑假就快入冬了，你送其他东西贵又不实用，这个绝对是不二选择。”
—
当天晚上，地下酒吧发生一起事件堪称精彩。
沈小春走进来的时候，大家伙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特意洗了头，精神饱满，五官立体硬朗，端正好看。
平日里他永远那副吊儿郎当，道貌岸然的模样，但今天难得穿这样整齐。
从上到下都无比整洁干净，跟往日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马涛揉揉眼睛，确认这是他们江哥不错，立刻开始有眼色的拍马屁：
“沈哥啊，今天真他妈帅，跟妹子相亲不？”
沈小春没理他，准确来说是谁也没看，独自走到卡座上翘着腿坐下，姿态悠闲。
那副骚气的样子，看的陈俊阳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只不过大佬是大佬，他有那心没那胆。
陈俊阳：“呦，沈哥这是要去诱惑谁家闺女啊？这一身简直绝逼耍帅带感！”
马涛踹他小腿一脚，很狗腿的接话：“你以为咱沈哥是你，要耍才能帅？”
沈小春没理会这两个煞笔，坐下去不经意的把那个粉色的暖手捂掉了出来。
那粉嫩嫩的东西从他略浅的口袋滑至地面，擦过众人眼球，最后安安静静停在那里，上面印着一只微笑的小兔头。
众人：“……”
陈俊阳最先爆发一出狂笑，猛力捶着沙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啊哈哈哈哈，沈哥原来你爱好这个啊哈哈哈哈哈哈……”
沈小春无视他们的嘲笑，若无其事的捡起来装回口袋。
他这么平淡的反应倒是让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慢慢冷静下来。
一个个噤着声，酒吧诡异的安静。
光头咳了声，压抑出笑的喑哑的声线：“沈哥啊，我去给你倒酒。”
他溜之大吉后，其他人屁股底下生针，坐不住。
担心下一个沈小春发起火来就殃及自身。
各种借口频出不穷，最后只剩下陈俊阳跟马涛两个人。
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正打算起身，就被沈小春从后面揽住肩膀，他胳膊上的肌肉很硬，微微用力，都能硌的人生疼。
陈俊阳龇牙咧嘴：“沈哥，我错了。”
沈小春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粉色信封，扔在两人面前：“帮我看看，有什么毛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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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解释完，沈小春已经甩手出门，留下汪以露跟不解的光头。
“小汪你跟江哥吵架了？”
汪以露神色坦然，与先前截然不同，撩撩略微凌乱的发丝：
“没有啊。”
“那哪来这么大火气啊？”
她想想凌晨的许晴，喉咙里冷笑：
“被不知名的蛆虫骚扰了呗。”
她说完扭着腰离开酒吧，徒留背影，原地的光头不懂这一个两个说话都带哑谜，挠挠后脑勺，自顾自的问：
“这都咋回事啊，一个当暴躁阎王，甩手掌柜，一个说话云里雾里，真他妈的操蛋！”
—
收容所的小动物们经过一个月的配送，数量所剩不多。工作人员从中挑了几个听话的送给北大门的孤寡老人们作伴。
剩下的最后几只过于凶恶，不好驯服的直接联络安保组织，让有意向的团队接收这批过于活跃的野犬。
这件事告一段落，姜茶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城南街道上的流浪猫狗一时间少了许多，街道比之前也干净宽敞。
姜茶和樊茉的志愿时间结束，临走之前她又特意把屋子打扫一遍。
喷上消毒剂，所有动物接触的用品都进行消毒，最后才跟负责人告别。
这天周五，她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七点，夜里渐寒，天色黑的越来越快。
她从中心商场的转角出来已经能看到天上悬挂的月亮，月下旬的时间段，是下弦月。
街道清冷，行人匆匆走过，姜茶背着包，给自己裹了层长外套。
冷风卷起她的长发抛散再聚拢，她轻呼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带着隐隐的白雾。
淮城坐落淮河南岸，按照地理位置划分，是正正经经的南方，但夜里温差一来，这股子寒气挡也挡不住。
街上冷冷清清，街道两边的卷帘门尽数拉紧。
隔着一段距离，她就看到青石巷口站着一个纤细的人影。
蓝色的裙摆在冷风中轻轻荡着，头发做了潮流的韩式卷，妆容精致的过分，完全不像城南这种地能出的美女。
姜茶路过她身边，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她才看清是沈璇的小姐妹汪以露。
不久前才把许晴送去医院，那么重的伤，若非旁观者，很难把那种情况跟面前的娇艳女孩相比。
姜茶走过去，听到汪以露出声叫住她：
“我有事跟你说。”
姜茶停下步子，伸手把领口往脸上拽拽，遮住鼻子以下部位，一双杏眼看不出太多情绪。
路灯散发微弱的光，姜茶的侧脸在光晕中晕染的格外温柔。
侧脸好看的弧线顺着她低垂的眼睑缓缓落在她下颔。
“辛怡是不是告诉你关于许晴的事了？”
她不像在询问，更像是在审问，语气里显然透露的意思就是在承认跟她汪以露脱不了干系。
姜茶眼角微弯，勾出一个极轻的弧线，轻声回答：“没有，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她那副淡然瞬间就把汪以露事先的准备打击的溃不成军。
明明是一副被动的状态，却又摆出这样无所谓的模样。
她看着姜茶的背影，恶劣出声：“你不要试图跟沈小春声讨，他不会相信你，不会相信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更不会喜欢你！”
最后一句甚至发自她撕心裂肺的吼叫。
姜茶回头看了眼神色癫狂的汪以露：“我从来没期盼过他要喜欢我什么。”
她把风刮至胸前的发丝轻轻撩回肩后：
“你们那些事情，真实或者虚假我都没想过去管，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段时间而已，你不用神经质的跑过来质问，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得不到。”
无论是大伯还是伯母，职位都不算特别大，可也足够姜茶小时候便耳濡目染，跟他们学的八面玲珑，心思剔透，她不学也明白五六分。
感情这种事，身处事中反而模糊，旁人看的最真切。
无论是沈璇还是汪以露，都过分沉浸在爱恋中。
她想起了还躺在病床上的许晴，这个年龄，放在学校，是能唱能跳，或许怀藏暗恋的青涩少女。
但在城南这片荒瘠中，过早品尝了禁果，体会了不被爱的人生。
她走的很快，留汪以露一个人站在原地，袖子突然遭到一阵猛拉，回头就结结实实挨了汪以露一巴掌。
“姜茶，你别拿这幅圣母婊的模样来恶心我，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放下对你的警惕，你好借机肆意报复，我不会让你得逞！”
—
跟汪以露谈话的那个晚上沈小春转头就忘，他心比缸粗，周末就躺在酒吧沙发上睡了一宿。
光头开门进来满屋子的酒味。
他赶紧把窗帘拉开：“沈哥行啊你，不要命的喝，你这会出事的。”
沈小春抬起手，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酒味一时半会散不去，地下酒吧本来就空间密闭不透风，这酒味重的，跟酿酒的酒窖子一样。
他上半身光秃秃的，光膀子睡了一夜，鼻子有些堵。
随手拽过一旁扔着的黑色短袖套在身上，遮住精壮的上半身。
人还没来得及出门，马涛就背着包一脸阔气的进屋。
“沈哥，光头，给你们带个消息。”
光头一边擦酒桌，一边支起耳朵听他说话：“什么消息？”
说起八卦，马涛兴头就上来了，屁股一抬，坐在软座靠垫上翘着腿：
“记不记得之前隔壁班追班花的那个二傻子？”
沈小春早就记不清他们说的那茬，脑子搜罗半天也没想起来名字，踢了马涛一脚，不耐烦的催促他快说。
马涛捂着屁股蹦跶两下，双眼发亮：
“那小子有本事，还别说，真被他给追到了，周五放学有人在学校门口奶茶店看到那小子给班花买奶茶喝，出去之后还牵着手走的。”
沈小春眯着眼，回想马涛说的那个二傻子，他记得长得不丑不俊，一般般，丢在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痴痴迷恋漂亮姑娘，以为没戏，结果现在竟然成了。
他不是刻意去记这些事，只是那天姜茶拿着册子走进十班检查纪律卫生，他们刚好在讨论这个话题，无耻的嘲笑人家。
姜茶就是在那时候进来的。
他扶扶额，应该是他不该管，也不感兴趣的事，可此刻就如同魔怔了一样追问下去：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班花会看上那二傻子？”
马涛一拍大腿：
“这就问对了，沈哥我可跟你讲，这招咱们得好好学学，据说二傻子给班花写了封感天动地的情书，鼓足勇气送出去，班花感动的痛哭流涕，所以就答应了。”
“情书？就这么简单？”
马涛不自信的看他一眼：
“可别小看这情书，情书可有讲究了，有时候你写到了那个点，刚好打动人家，人家心一软，就答应了，可要是写的不好，一百封结果也一样。”
光头听他两的话题，结合经验也插进来讨论：
“最重要的还是勇气，你们之前不是说那人怂嘛，看来现在人家是迈过去了那道坎，所以水到渠成嘛。”
沈小春似懂非懂。
第一次认真讨论这样的话题，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也是十分有讲究。
他出了酒吧就从便利店买了几张纸质信封。
挑来拣去，最后选中一个粉色的，上面画着朵栀子花，闻上去还有一股淡淡的香。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看他是个小伙，抿着嘴偷笑，一脸热情的告诉他告白光送情书可不够，得附赠礼物。
费了一番口舌推荐他买下店里的……暖手捂。
“你看这暖手捂是兔子形状，还是粉色的，特别适合女生，马上过了暑假就快入冬了，你送其他东西贵又不实用，这个绝对是不二选择。”
—
当天晚上，地下酒吧发生一起事件堪称精彩。
沈小春走进来的时候，大家伙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特意洗了头，精神饱满，五官立体硬朗，端正好看。
平日里他永远那副吊儿郎当，道貌岸然的模样，但今天难得穿这样整齐。
从上到下都无比整洁干净，跟往日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马涛揉揉眼睛，确认这是他们江哥不错，立刻开始有眼色的拍马屁：
“沈哥啊，今天真他妈帅，跟妹子相亲不？”
沈小春没理他，准确来说是谁也没看，独自走到卡座上翘着腿坐下，姿态悠闲。
那副骚气的样子，看的陈俊阳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只不过大佬是大佬，他有那心没那胆。
陈俊阳：“呦，沈哥这是要去诱惑谁家闺女啊？这一身简直绝逼耍帅带感！”
马涛踹他小腿一脚，很狗腿的接话：“你以为咱沈哥是你，要耍才能帅？”
沈小春没理会这两个煞笔，坐下去不经意的把那个粉色的暖手捂掉了出来。
那粉嫩嫩的东西从他略浅的口袋滑至地面，擦过众人眼球，最后安安静静停在那里，上面印着一只微笑的小兔头。
众人：“……”
陈俊阳最先爆发一出狂笑，猛力捶着沙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啊哈哈哈哈，沈哥原来你爱好这个啊哈哈哈哈哈哈……”
沈小春无视他们的嘲笑，若无其事的捡起来装回口袋。
他这么平淡的反应倒是让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慢慢冷静下来。
一个个噤着声，酒吧诡异的安静。
光头咳了声，压抑出笑的喑哑的声线：“沈哥啊，我去给你倒酒。”
他溜之大吉后，其他人屁股底下生针，坐不住。
担心下一个沈小春发起火来就殃及自身。
各种借口频出不穷，最后只剩下陈俊阳跟马涛两个人。
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正打算起身，就被沈小春从后面揽住肩膀，他胳膊上的肌肉很硬，微微用力，都能硌的人生疼。
陈俊阳龇牙咧嘴：“沈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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