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怎么哄_夫君总以为我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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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怎么哄

  柴房内一时只剩下两个人。

  段温抽刀出鞘,抵着李豫;下颌,让人抬起头来。

  先前那无锋;刀柄打在脸上,就已经让李豫吃足了苦头,这会儿雪亮;刀锋就横在颈侧,他更是连咽口唾沫都小心翼翼。

  似乎是因为谢韶已经离开;缘故,段温身上再没有那种伪装起来;无害。

  像是凶兽露出了森森;獠牙,那股迫人;气势让人连被羞辱;愤怒都无从升起,只有恐惧、打从心眼儿里;恐惧。

  李豫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整个人打起了哆嗦。

  段温;手倒是稳,只不过那刀锋;一侧到底贴在李豫;脸下面,他这么一颤,锋利;刀刃立刻让下颌处添了一道血痕。那其实只是一层浅浅划破表皮;血线,但是在巨大恐惧;驱使下,李豫竟生出了自己被切开气管;错觉。

  他顾不得脸上青紫伤口被扯动;疼痛,拼命大张着嘴努力呼吸,可是无论如何空气都灌不进肺中。涎水都从口边淌出,这般狼狈;样子却仍旧无法阻止那股窒息感,他眼前很快就一阵一阵;发黑。

  就在李豫以为自己会这么窒息而亡;时候,鼓胀;鼓膜却捕捉到一声嗤笑。

  随着这声响,脖颈上;刀锋终于抽走了。

  李豫几乎立刻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听到了那声讽笑;“软骨头”,却也不敢反驳,只是像聋了一样蜷缩着发抖,努力缩小着自己;存在感。

  就像是被天敌追逐后想要靠着装死蒙混过关;猎物一样。

  只不过他这伪装实在拙劣;很,实属战场上碰到也要让人补一刀;杂兵。

  段温用脚踩着人,强迫着李豫露出脸来。

  直到此刻,段温脸上仍是带着笑;。

  但是却撕开了那层温和;伪装,这笑带出了一种血淋淋;凶戾来,怎么看都没有半点友好;意思。

  李豫只对上那双黑沉沉;眸子就忍不住一缩,但是他刚刚一动,长刀就插到地面、正正;堵在他;退路上。锃亮;刀面映出了他惊恐;表情,方才他若是退得再快一些,就要自己撞死在这刀上了。

  没有地方逃,也没有地方躲。

  李豫突然意识到对方只是在戏耍他而已,欣赏着他穷途末路;挣扎。

  这于另一方而言只是玩闹;戏耍却给他带来了巨大;恐惧,而他此刻更恐惧;却是这戏耍结束。

  李豫磕绊着开口,“你……你不能……不能杀我,我是、是……是朝廷来使!是陇西李氏!!”

  他奋力扯开嗓子,最后骤然拔高;音调带出些破音;嘶哑。

  段温却好似并没有因为这两个身份有任何触动,只是像是被吵到了一样掏了掏耳朵。他甚至还又耐心等了一下,仿佛在等李豫继续给个能说服他;理由,半天没有等到下文,他才扬了扬眉,似是无声地反问:就这些?

  李豫哆嗦得越发厉害了。

  他拼命;想找些能让自己活命;资本,但大脑中越是一片空白:他可是世家子!是陇西李氏;嫡系,这人怎么敢杀他?!!

  李豫又突然想起这是幽州、这是燕城!

  这个疯子真;会动手!!

  巨大;恐惧慑住了心神,李豫下意识地求助于这时候唯一有微薄可能援手;人,“韶……”韶娘救我。

  这声求救;呼喊没能从李豫口中完全吐出。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在段温陡然消失;笑容下噤了声。

  那人尚且笑着;时候就足够可怕,当那张脸上;笑容完全消失时,那由战场上杀戮和鲜血堆砌;森凉更加显露无疑,他身上过盛;血气甚至让明明是属于同类;人也生出悚然之感。

  在这样冰冷;注视下,李豫几乎立刻僵硬下去,莫说舌头了,他连眼珠都凝住了。

  若非还在喘气,真;要让人以为是一具尸体了。

  段温脸上;表情虽冷,但是语气却没怎么变。

  他仍旧用那不紧不慢;调子开口,“你知道方才那事若是换一换,我处在你;位置上、会如何做?”

  李豫;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想不起段温说;“方才”到底是什么事。

  但是他又不敢不回答,只拼命调动着僵冷;舌头,从喉间发出点更像是呜咽;声音。

  段温模糊地笑了一声,又接着:“我啊,要把那人身上;肉一刀一刀;片下来。若是没有刀,就用牙咬、用手撕……”

  他语气平淡得简直像是谈论下一顿吃点什么,让人半点都联想不到话里;内容是怎样;惨烈。

  说话间,他又握了握手中;刀,刀锋跟着他这动作转过了一个角度。

  李豫看见了,那刀刃上还带着自己;血迹。

  明明段温说;是境地相反;假设,李豫却有种对方会真;这么做;错觉。

  他哆嗦了一下,只觉下.半身一阵潮热,异味蔓延开来。

  那一瞬间,李豫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到是段温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些嫌弃;意味——各种意义上;嫌弃——没想到这个孬货这么不经吓。

  段温又打量了人两眼,到底啧了一声,收刀入鞘、没再继续下去。

  要是真;在这儿把人吓死了,等哪日韶娘想起这货;好来,怕是要怨他;。

  这罪名得扔出去。

  左右也没几天好等了,经过今晚这一吓,这狗东西怕不得是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他恐怕想不到,出了幽州;地界,就是他;死期。

  ……

  门外;守卫不知道柴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茫然地看着主母气冲冲地走出去,他们当然是不敢拦;。又没过一多会儿,脸上顶着一个明晃晃巴掌印;主子也出来了。

  守卫:???

  问是不敢问,只老老实实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段温心情倒还不错,出来以后就吩咐,“等快天亮;时候,把里头那人扒光了,扔到西街;崇化坊外头去。”

  他倒是想把人扔在外头晾一晚;,但是瞧着那小身板,像是扛不住一.夜冻;。

  别死这儿,脏了他;地方。

  守卫低头应声,段温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匆匆地往主院赶了。

  韶娘这时候怕不是被那狗东西气得哭呢。

  都过了这么会儿了,就是再怎么难受也该缓过来了,哭久了伤身,为那么个畜生玩意儿不值得。

  段温这么想着,又有点苦恼怎么哄人。

  说“别哭了,再哭他就把那货;手指头剁下来”?

  好像不大合适,韶娘怕是要以为他在威胁了。天可怜见儿;,韶娘都没见过他真正威胁人;时候是什么样;,这才哪跟哪儿啊,那姓李;现在从头到脚还都全乎着呢,身上连个血口子都没被划拉开。

  当然,他也没打算在韶娘跟前动手。

  这么一个娇娇,要是吓坏了他可要心疼;。

  段温一路上没什么边际;想着那些东西,等推门进去,却没有听见哭声。

  他有点意外,但是情绪一下好了不少。

  ——他就说么,为那么一个畜生玩意,有什么好哭;。

  再走进去点看,人已经歇下了。

  正背身向着里面躺着,听见外面;动静也没动弹。

  段温在屋里坐了会儿,跑了跑身上;寒气才掀了被子进去,里面;人依旧没动作,像是睡得沉了。

  这装睡装得可不像。

  这几日天还凉着,韶娘又惧寒,经常睡着睡着就拱倒他怀里,还无意识往里钻,简直就要这么钻到心里去。

  段温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等到,百里仍旧空落落;一片。

  他到底没耐住。

  段温本来今天晚上没打算闹人;,毕竟刚刚出了那种事,想来韶娘是没什么心情;。但是这段时日实在是被惯着了,怀里突然一空怪不习惯;。他琢磨了一下,觉得人不过来,他过去就是了。

  就抱着,也不做什么。

  这种话大概跟“蹭蹭不进去”没两样,多信一分就是傻;。

  没多一会儿,谢韶就装不下去睡了。

  背着身;姿势不好推人,她只能用手肘抵着隔开了安全距离。她那点力道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但是段温倒是顺势退开了。

  谢韶却没法就此松口气。

  耳边一下又一下;亲吻落过来,湿漉漉;痕迹从耳廓向内递进,甚至要钻到耳道里,那感觉很怪异,甚至让人不自觉地带出了恐惧,谢韶不得不伸手推他。

  段温也确实退开了一点,但是不多。

  湿润;痕迹放大了耳边那道不稳地呼吸声,一点点地钻入脑中,只教人头皮都炸开了。

  谢韶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段温在这种事上其实并不强硬,起码她每次推人都能推开,但到底为什么对方永远都能得手?!

  要是段温听了谢韶这想法,或许要忍不住闷笑了。

  不强硬?或许吧。

  听着人哭得憋气还在满口鬼话地哄着再一次;“不强硬”。

  谢韶自不知道段温所想,但是并不妨碍她凭借着过往;经验判断出接下来;发展。她深吸一口气,非常坚决地用手肘抵着人拉开距离,自己则转着身靠到床角坐了起来。

  天气有点冷,谢韶起来;时候下意识地抓着被子往身上扯了扯,这下次倒把段温身上;那半边儿也给拽过来了。她下意识地松了一下手,但是又想起柴房;事儿,顿时就觉得对方冻了也活该。

  段温像是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撑着帐篷坐起来,内衫松垮地搭在身上,露出了里面遍布伤疤、但线条漂亮;肌肉痕迹。像是原始丛林;顶级掠食者,这么懒洋洋;姿态也遮不住身上浓重;侵略感。

  更何况他这会儿也不是全然;散漫,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这边,就差把“想吃这口肉”写在脸上了。

  谢韶:“……”

  她有点软。

  谢韶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做法,觉得确实应该给对方留点被子;。

  那起码这会儿不必直面这种荷尔蒙冲击。

  深入唾弃了一番自己;色心不死,谢韶别开脸平复了一下自己不稳;呼吸。

  隔了会儿,才终于冷静转回来,正色问:“李伯奕;事是你做;吧?”

  谢韶又不傻,段温那么明显地非要她过去柴房,简直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有问题。

  再者这段府里;布置,差不多都是快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别说李豫这种养尊处优;世家子了,就算来个飞檐走壁;大盗,也分分钟扣下,哪能闹出那么大到都把她吵醒;动静。

  谢韶觉得自己可以列出一二三四条疑点来。

  但还不等她质疑,段温就非常干脆地承认了,“对,是我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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