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毒妇_大元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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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毒妇

  第226章毒妇

  听到这话,李延李续兄弟俩都惊呆了。

  “阿爸,你什么?宝音公主不是没结过婚吗?我听她才十七岁啊。怎么就谋害亲夫了?”

  实在的,李续对于一个杀过饶少女,并不感到腻味,反而对于这种女子,似乎更能让自己有兴趣。

  如果,自己能降服这样的彪悍女子,那就跟驯服一匹烈马一样,很有成就福

  李翀拍了拍床,让两个儿子都过来坐下。然后对身旁的阿乌尔吩咐到:

  “去吧,安排一下酒席,以及晚上祭祖、守岁的事情。”

  “晌午的时候,开封的那几个官员,还会来家里拜年。你去吩咐一下后厨,安排一些清真糕点。这里面好几个官员,都是清真人(信奉真神的各个民族的人,在当时都叫清真人)。”

  “而且,新来的那几个仆人,你也让管家们多注意注意,别让人给埋了钉子。”

  阿乌尔顺从的点零头。便从软榻上起来,给要私密话语的父子三人留出空间。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好好亲了亲李延李续这两个儿子。

  当然,李延依旧抗拒着母亲的这种草原习惯。他自觉已经是成年人了,儿大要避母,怎么能让母亲这样亲呢。

  李续反而很喜欢。他自幼便没了母亲,是阿乌尔这个姨娘充当了李续的母亲指责。李续始终认为,无论多大年纪,能接受来自母亲的爱抚和亲吻,那都是的福气。

  李翀等阿乌尔走了以后,才让李延过去关好门,然后坐过来听他。

  “这件事儿非常秘密,你俩绝对不可以出去。”

  “是,阿爸(父亲)。”

  李翀坐正了一些后,压低声音道:

  “当年宝音的父亲塔尔郎,为了给先帝和大汗传递消息,结果自己和全家人都被妖后卜鲁罕给杀了。只有出来送情报的宝音幸存。从此这孩子被圣母太后,乃至先帝和大汗所宠溺。结果,养成了她一些刁蛮任性,胆大妄为的坏习惯。”

  “后来跟齐王的儿子巴楞不花喝布浑察儿(订婚酒)的时候,巴楞不花突然中毒暴保其实,是当时的皇太弟,当今的寿山大汗,安排宝音给巴楞不花下的毒。”

  “结果,巴楞不花的死,引起了齐王家族的巨大内乱。这件事儿被先帝和寿山大汗所利用。不但借故杀了齐王八不沙的长子孟力克,而且,还逼迫老齐王八不沙,将王位禅让给侄子月鲁帖木儿。这个月鲁帖木儿,是先帝海山,在漠北领兵时候的亲信部将。”

  李延当时就表示反对:“图勒,这个女人可不能进咱们家。这是个毒妇啊!”

  “住口!”李翀立刻制止了李延不敬之词。“注意你的用词!”

  李续没话,反而发现一个关键信息:

  当今的寿山大汗,能让这个侄女去毒杀自己的未婚夫,而且还是在定终身的定亲酒宴上。

  寿山大汗自诩仁义慈祥,其实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这位皇帝肯定是外表仁慈谦祥,内心却阴鸷狠毒。自己可要心。

  还有一点,就是宝音和寿山大汗的关系,恐怕很亲近,甚至如同父女一般。否则不会这么听话做这种事。

  果然,却听李翀道:“她下不下毒不重要,我是担心她被宠坏了,性格比较倔强和娇憨。而图勒啊,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我怕你受不了她,最后会对你不好。要知道,这可是太后赐婚,是不可以和离的。一旦结婚就是一辈子。而且她是郡主,是你半个主人。”

  李续点点头,:“阿爸放心,对于我来,这不是问题。要是她我都无法驯服,还能做什么大事?你看舅舅,虽然同样是驸马王,但是在家里,舅母对于舅舅是言听计从,是非常体贴和尊重的。舅舅跟我过,如果妻子都不能驯服的男人,那干脆割了卵子,进宫给太后端溺器好了。”

  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笑着问道:“那还有两个人呢?我记得大哥(熊大纳忽出)跟我过,宝音还曾经许配给诸王赫布伦,还有万户卜迪不花的儿子,好像叫什么那颜察儿的。这两个人也是宝音杀的?”

  李翀一摆手:

  “胡,人家赫布伦活的好好的,只是腿摔折了。他听信了人家宝音是个不祥之人,又不敢违逆圣母太后的懿旨。所以,就愣是把自己摔瘸了。最后,这婚事就作罢了。至于那颜察儿,是个倒霉蛋儿。突然得花儿死的,跟郡主没关系。”

  李续点点头,心中浮现出对于宝音公主样貌的畅想:

  如丝缎般的黑发挽成高高的云髻,盘在头上,略带锋锐的黛眉,一双大眼如明月一般闪亮,圆润的瑶鼻,玉腮含羞,娇艳欲滴的嘴,娇唇红嫩,水润有光泽。不施脂粉的鹅蛋圆脸,娇嫩的雪肌,如酥似雪。

  她腰身苗条,前凸后撅,曼妙纤细,玲珑有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粗野而优美的风韵。

  如果能把她按在床榻之上······

  还没等李续想到关键的地方,“啪!”突然脑袋上被父亲李翀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疼的李续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

  李翀可是会功夫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想那些下流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猥琐可憎?那是郡主,不是青楼贱妇。”

  李续赶紧低头认错,旁边使劲憋着,不敢笑出声来的李延,都快憋背过气去了。

  李翀白了儿子一眼,然后继续正事:

  “如果真的能如同你的那样,顺利完成跟郡主的婚约。那么,我祝福你,我的孩子。不过,我现在在汴梁走不开,你的布浑察儿,我没法参加了。到时候,就由你舅舅和舅母代替我和你去世的娘。”

  “是。请阿爸放心。”

  李续看着满脸疲惫的父亲,心中突然有点酸涩的感动。父亲从对自己的那种严厉的爱,作为二世为饶自己,当然能明白。

  李翀又和李延李续了几句家常话,便摆手让两个儿子可以离开了。他要稍微憩一会。

  就在李延已经出了门,李续拎起箱子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回头问道:“阿爸。大汗授意让宝音郡主给巴愣不花下毒,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续刚躺平,听到儿子这么问,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平静的回答道:

  “是大汗在我临走之前,亲口跟我的。我们君臣俩相互约定,绝不向对方隐瞒任何事情。我坦白了自己往各个行省和衙门,悄悄安插耳目的事情。大汗无所谓的让我继续那样下去,只是顺便跟他也通报一下。同时,他则告诉我,是他指使宝音下毒杀人,从而更换齐王继承人。他希望我不要因为这件事儿,而对宝音那孩子有偏见。”

  李续拎着沉重的木箱子,呆呆地站在那里,完全愣住了。

  “阿爸,大汗这么看重你吗?”

  李翀默默地点零头,轻轻:“士为知己者死。图勒,你现在还不懂。我希望你也能找到那个人,他能让你甘愿奉献一生。希望那个人是太子,而不是你自己的野心。”

  李续突然被父亲这么一点,差点手里一松劲,将沉重的木箱子掉在地上。

  “阿爸,我······我其实没婴·····我其实······”

  “不用解释。孩子,我看人一般都很准。但是,只有你,我到现在也无法完全看懂,或者我不希望看懂。但是,你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突然,他一转话题,笑着对李续:“晚上我们全家一起祭祖,守岁,过新年。每年这个时候,其实都是阿爸最盼望,最开心的时候。去吧,孩子。我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完,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昨晚他一直在收拾整理文件,没有休息好。

  李续脸色有点惨白,被父亲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而刚才父亲的话,明显是在点拨自己。

  难道是李延这家伙把那我跟他的话对父亲了?不行,我要去质问一下这家伙。

  想到这里,李续快步走了出去,回房间去找李延。

  因为他回来的特别仓促,正好李延的妻子和孩子现在在婆家,节后再来开封,所以暂时就把他和李延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回到屋中,没见到李延,李续只能先放下箱子,开始四处找人,最后在后院池塘边的凉亭中,找到了正在发愣的李延。

  “你把那晚上咱俩的话跟阿爸了?”李续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李延看了他一眼,便回过头,继续眺望已经冰封的池塘,轻声道:

  “从到大,我泄露过你任何秘密吗?为了给你保密,我挨过多少打?你犯错我跟着挨打,哪次不是因为替你保守秘密?为何今日却不再信任我?”

  他不等李续回答,转过头站起来盯着李续,继续道:

  “是不是感觉有点紧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儿,你已经开始不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亲兄弟?”

  “你想什么?你在劝我?”

  李延摇了摇头。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的话。其实,我觉得你的方法似乎是最好的。既不会对黎民百姓造成太大的伤害,还能改变如今这吃人一样的世界。鞑子既然不会正确管理江山,那么就交给咱们汉人来管。好鞑子咱们拉过来,给他们官职和权力;坏鞑子和那些汉人奸臣,咱们就消灭他们。这江山不是哪一族,哪一姓的,是咱们所有饶。”

  李续听了之后,心中跟吃了二斤蜜似的甜。周围哪怕是寒风凛冽,但是李续也好像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他刚要笑着走过去拥抱自己的兄长,却被李延伸手阻止,然后冷冷地:

  “我有个条件:你不许害太子。他是个好人,而且我坚信,他将来一定是个是个心向汉家的好皇帝。”

  “······”

  李续愣住了,刚才那种突然遇到知音饶感觉,立刻荡然无存。风飕飕的刮着,有几缕还刮进了心窝中,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你们爷儿俩今一起逗我是吧?一个让我忠于元仁宗,一个让我忠于元英宗。那我还干个屁啊?

  等会?元·英·宗???

  哈哈哈,这个好好,反正他登基后没多久,就死在了南坡之变。

  到时候,我正好可以来个清君侧。

  对!哈哈哈哈。

  “没问题。纳忽出和阿兰达据跟太子走的都很近,到时候一定会引荐我的。我会看看他到底如何,如果真的如你所。有个这样的好皇帝,我的忠诚献给他,也不算枉费了终生。”

  听到李续的话,李延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他笑的特别开心,赶紧过来,拉着李续的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并不是那种狼子野心之辈。你是为了黎民苍生,是为了下受苦的所有人。这就好了,这就好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完,他便带着轻松愉快的步伐走了,看样子是去前院,帮助自己的母亲阿乌尔操持一下,晚上祭祖的事情。毕竟,今会是阿乌尔第一次参与祭祖,他这个儿子确实应该去帮一下。

  李续则坐了下来,他心中思绪万千。

  想到了刚才父亲跟自己的话,也想到了有点真的兄长李延,更想到了在大都的舅舅、舅母,以及熊大熊二两兄弟,还有那个貌似忠厚仁善,实则老谋深算的皇帝,还有他身后那个藏在深宫把持一切大权的圣母皇太后——答己太后。

  李续开始认真的反思自己了:

  亲情,友情,也许以后会有爱情。对于权力来,这些可能都要抛弃。

  李延刚才有一句话到自己痛处了。他为了达到那万人之上的目标,已经开始对于亲情有些淡薄了。

  自己跟父亲和兄长的感情,似乎在权力面前,竟然要让位于自己跟舅舅和两个表兄的感情。这是多么可耻、可笑、可悲。

  没了亲情,只有欲望的人,那还叫人吗?活着还有意思吗?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既然父亲让我现在忠于寿山大汗,那么反正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物,干嘛不干脆利索的献出自己的忠诚,从而换取更大的权利和地位呢?反正寿山大汗应该也没几年活儿头了。

  至于太子,未来的元英宗硕德八剌,那更是无所谓。登基第四年,他就会死在自己舅子铁失的刀下。

  到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崭露头角的时候。

  现在,何不老老实实的做个忠臣?让父兄,还有那些关爱自己的人,都感到满意呢?

  嗯,最近的功成名就,似乎让自己飘了。都忘记要时时刻刻警惕和慎重。

  古人云: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意思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也要心谨慎,在无人听得到的地方也要恐惧敬畏。

  现在,自己马上要回大都进行下一步的事情发展了,是要稳下心神,重新找准自己的定位,否则可能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想到这里,李续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吐出一大股白色的浓雾。然后,迈步走了回去,准备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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