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1014_石油咽喉保卫战(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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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1014

  北侧丘陵下,长长的茅草在夜风中刷啦啦地抖动,苏煜坐在单架上背靠他指挥车的车长,脑袋上缠着绷带,包扎好的右臂用三角带吊在胸前,左手举着红外夜视仪,从茅草的间隙中观察布雷线战况。

  刚才在前锋营余部的退却中,苏煜忽然命令全体人员下车隐蔽沿两侧丘陵边缘后撤,把空战车换到自动驾驶前进档冲向鬼子的重坦克群,命令后面一个05毫米自行炮营在鬼子金刚级坦克群前面打出拦阻火墙,分钟后立即转移位置,命令布雷线后面各单位按部署作好最后准备,发完命令自己被搀扶下车,上了后面几个死忠的警卫、传令兵闻听旅长负伤从河滩石砾中蹦蹦跳跳开过来的朱雀吉普,上车先给了靠得最近的警卫一嘴巴,骂道“小兔崽子找死!人员下车步行分散隐蔽,没事,开车来,目标倒大了,白虎都顶不住,你小子开朱雀上来”喘了几口气吊在胸前的右臂剧痛骂不下去了,坦克车载重机枪的曳光流线和炮弹爆炸的纷飞弹片中,朱雀吉普在乱石杂陈的黑洞洞的河滩地蹦蹦跳跳冲向北侧丘陵,鬼子重坦克群的火力被突然掉头打反冲锋的五六辆白虎所吸引,下车人员大部安全撤离,接着05毫米炮弹在金刚级前面打出一道炽密的火墙,金刚级也怕被05毫米弹正砸在顶盖上有所损伤,停车不前,坦克群后面的炮位雷达车和头顶上直升机红外俯视雷达综合搜索判断立即找出05自行炮营的位置,仅50秒一大群55炮弹就飞了过去,把转移不及的少半个炮营炸飞,面前火墙消失后,金刚级坦克群继续隆隆推进,国军付出如此代价,仅仅将日军重坦克迟滞了2分多钟,这一点关键时间内,布雷线部署最后完成了。

  朱雀吉普蹦到了北侧丘陵边缘继续顺着一条雨水深沟往里面开,苏煜哑吼一声“停车!”,旁边传令兵喊“旅长这里很危险!鬼子直射火力就——”苏煜抡起左臂一耳光就扇了过去,这传令兵早有准备躲开了,苏煜挥挥手气喘吁吁地说”抬我下去!就去那茅草丛,…你小子过来给我靠着,对头,…进去深了看不见布雷线战况,也是找死!一会两侧丘陵是步兵攻防战,鬼子的炮要给谷地坦克群留安全裕量,丘陵边上反而安全,”又大喘几口气命令“要装4旅那个机步连跑步前移300米顶在这里!”“接三界山炮群,…要求覆盖两侧丘陵××××、××××区域!”“余副官联系上没有?…”“该死,继续呼他们营长,0分钟内还不把炮口掉过来,我的左纵队杀过去先毙了他!”“…那就,直接和解放军坦克团联系谁要开炮拦截就是汉奸!他们打汉奸,我们,”不知是伤口疼痛还是什么原因,苏煜大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我们乐观其成。”

  小林今年20岁,刚入伍,在驻汐止北淡水奥-太伊滩头的那个火箭炮营里当兵。

  这个营有2部中山科学院研制的雷霆-200火箭炮,24管-20毫米口径,最大射程90千米,可以发射制导炮弹等多种炮弹。排长说,全营一次齐射,可以打掉共军一个船队,也可以让三十公里长的一段登陆海滩内“什么都上不来”。火箭炮营放在一大片海泛区内,到处是深浅不一的淤泥,什么也不长,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耐盐碱的小红树,小林记得排长说这种地形比那些有悬崖峭壁的要利于登陆抢摊,诺曼第登陆美军分到的奥马哈海滩就有一道20多米的峭壁,让美军遭受了重大伤亡。各炮之间相互距离很远,排长说这叫炮兵的分散原则,并且,老共的炮弹落在淤泥里是炸不响的,燃烧弹也闷在里面着不起来。火箭炮安放在窗口射界有限的钢筋混凝土工事里,后面热气流排导结构完善,兼顾后面的弹片防御,每个炮位都与后方有一条混凝土小公路相连。炮位掩体顶部是足足5米多厚的钢筋混凝土,排长说弟兄们放心,老共只要不扔原子弹,他最大口径的炮直接命中也打不穿掩体顶。

  小林还是不放心,有一次趁着没有别人,悄悄地问排长,要是共军的炮弹就是从掩体开口这里打进来,怎么办?排长拍拍小林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我们每门炮都划定了射界,所以炮位掩体的射击窗口已经很小了,我们使用比较低伸的弹道,牺牲了一少半的射程换来弟兄们的安全,因为老共所有射程超过我们的炮,炮弹落下来时已很陡峭了,不可能从掩体窗口打进来,只能落在顶盖上,那就没用了。

  “那,要是他们把船开近一点,也用弹道低伸的炮打我们,怎么办?”话一出口,小林就知道是个脓包问题,可就是忍不住想问。

  “你的炮是吃素的?他们最远的加农炮在低伸射击时,也就打30公里,可我们能打50公里,他们还没到位置就都被我们打沉了!”

  “听说他们有很多飞弹,飞弹不是可以从掩体窗口钻进来?”小林决定脓包到底,问个清楚,省得憋在心里憋出病来。

  “共军没那么多精准飞弹啦,就是有,也不会用来打我们的炮,他们没钱啦,再说,要打这么准,拿什么制导?那得有制空权才行,制空权是我们的长项,中共的战机比美国人的差了一大截,…”

  排长的一番对错混杂话让阅历甚浅的小林全盘接受了,从那以后,小林对排长就有了依靠感,很是信服。说起排长,有件事让小林印象挺深。那天轮到小林内务值勤,内务值勤主要就是在宿舍区打扫卫生。别的还好说,打扫厕所,刷小便池这一项,小林可做不来。小林有点洁癖,那几个小便池都是白色陶瓷,每天都让内务值勤的擦抹的净光瓦亮的,还擦什么,小林决定偷一回懒。没想到排长带队回来上来就先检查小便池,当着大家的面,排长居然伸手到小便池转角地方一摸,然后把手指放到嘴里舔了舔!然后二话不说,脱下衬衣把小便池擦了个透底亮!擦完,对大家说了一句“当兵的弟兄们都是最干净的!”小林二话没说,脱下自己衬衣塞给了排长,把排长那件抢了过来,仔细洗干净,转天穿上了。

  上个月,防长李之焕将军亲自带着一群将军来炮阵地视察,先看了实弹射击打靶,又在营区里外转了一圈。然后到观测台上用老式炮队镜对着大陆方向看了许久,小林离防长近,很是奇怪,炮队镜方向朝西北,从距离讲根本看不见大陆,防长这是看什么?然后,就见防长走了下来,小林听见防长低低深深的叹了口气。小林问排长,防长为什么叹气,这回排长可没答上来,发了会子楞。不过排长说,就在最近,美国人要有大动作了。

  说起大陆,小林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小林的整个家族都在淡水奥村,最有钱的是二伯,在汐止工业区有座八十多人的工厂,还在福建泉州开了厂。回来给小林讲了不少的事,说老共把那边建设得可是不得了了。听了二伯的话,小林对政战官讲的那边“一家几口人合穿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的事,就不信了。去年选县市长,小林还是投了民进党候选人的票,那是跟着排长投的,排里一多半弟兄都是跟着排长投的民进党。这个炮兵营基本都是汐止子弟,政战官说,共军如果打过来,对本省人会鸡犬不留,你们要是守不住,你们后面的父老乡亲就完了。小林把这话拿去问二伯,二伯沉吟着说,过来杀人不大可能,不可能。不过共产党过来后这财产关系怎么理,应该是主要问题,他要是真共产,台湾人还会造反,不过看着也不像,人家大陆那边2007年实施了物权法,私有财产总的是越来越牢靠了,香港的情形也让人放心,到时候台湾怎么样,全在共产党的政策怎么样了,肯定是真台独的那几个人受影响最大,一般老百姓受影响小,变数很多,拿不准,最好是别打仗,就现在这现状,两边和和气气赚钱,蛮好。还嘱咐小林,解放军真过来时你要机灵着点,人好好的最重要!小林和排里的弟兄们都觉得,你大陆那边好,好你们的,我们这边更好,谁也别管谁的事,大家和和气气过生活,两边比比。你们真打过来了,我们的日子准不如现在。

  小林的爷爷说,林家祖上是四百年前从福建泉州和明末遗孤们一起迁过来的,那时满清辫子兵杀人放火一路南下打了过来,杨州十日,嘉定三屠,汉人没活路了,跟着国姓爷郑成功赶走了东印度公司的荷兰人,光复了台湾,从此就在这里扎下根来。后来,满清政府无能,把台湾割让给日本50年。日本人以为台湾从此就归他了,倒是在台湾打下了一点工业底子,主要还是逼台湾人去打仗卖命,侵华日军里有一个台湾兵联队。后来太平洋战争爆发,美国人来炸,日本人在岛内组建了许多高射炮部队,抓了很多人去当高射炮兵,不过爷爷和许多人都逃了。那时留下了不少高射炮弹药,后来都给堆放在绿岛,跟那些黑道老大们住一起。945年国民政府来了,整个台湾宣告光复!很多城市都有光复路,就是从那时候来的。那时全岛一片庆祝的欢腾,许多人上街追打日本侨民。但是国民政府对台湾人不信任,总拿台湾本省人当日本遗民看,不当中国人看。许多财产被没收,土地仨瓜俩枣就给换了,林家祖上传下来的地也是那时给换了,就给了几张国营公司股票券,就把地收走了。当时全家都认为那是废纸,只有二伯用自己的一点点钱把全家的股票券都买了下来,没想到后来那些股票券价值连城,二伯用它抵在银行押了钱办了厂,可是发达了。再后来,台湾人被国民党压得受不了,成群结伙拿起土枪、铁锹、大刀,砸了乡公所、警察局,那时里面也确实有日本遗民煽动,本来大家只是想保护土地,出口恶气,可是一来二去,事情越闹越大,就弄成要推翻国民政府了,台湾独立的口号,就是那个时候喊出来的。终于老总统蒋公派的那个陈司令出兵镇压,两方面死的人可是不少。国民政府叫二二八叛乱,现在民进党给正了名过来,倒和大陆早先的叫法一样,叫二二八起义。那件事,日本人帮我们,可美国佬帮外省佬。再后来本省人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好事情、好地块、好商机、好职位都让外省人占去了,台湾人成了二等国民,学校不许讲台语,后来外面台面的场合上全不许讲台语,逼着我们学那绕着舌头的国语,学不会就别到公家机关里做事情,别做洋生意、大生意,别想出人头地。四十多年下来,连电影里都是反派人物讲台语,正面人物都是一口的标准国语。电影开场前,全体观众要起立,对着银幕上的国旗唱国歌。中小学校天天有升旗仪式,学生们敬礼唱国歌,还唱反攻大陆歌。这个事小林听学校老师说过,其中一首要跺脚、挥拳,唱“反攻大陆攻攻攻!杀猪拔毛冲冲冲!…”

  小林一家子都是不折不扣的本省人。小林父亲是位镇政府公务员,在民进党执政以后才当上的,薪水也不过一个月4万多台币,不算多,不过比以前开沙石车就强太多了。小林的父亲认为,你们外省人在中原斗不过人家,就跑到我们台湾来作威作福,欺压我们。你们要反攻回去,反攻你们的,拉上我们做什么?你们早走早好,走不了,也别跟我们争地盘。小林的母亲是中学教师,薪水也有四万多一个月,可是不用上个人所得税,说这是国父五权立法里抬高教育地位的德政,小林母亲也是本省人,可是入了亲民党。每逢选举,两口子就在家里吵架,拉儿女站在自己的一边。自从有了选举权,小林就参加过3次大选举,五六次小选举,当兵也要投票,每次选战各方的钱都是花得铺天盖地,常有各方桩脚上门游说,还常常塞个一百二百的买票,最多一次,小林被人塞了500块。台湾的选举很烦,外面吵,家里吵,政客演绎什么叫不择手段不顾廉耻,最后总是劳民伤财制造仇恨。小林每逢选举就开着那辆90机车带着女朋友小玉去山上玩,两个人纵情山水,上阳明山看台北夜景,躲了。

  小林的女朋友小玉却是热情的蓝营拥护者。小玉一家住台北永和豫溪街,小玉爸爸过去当过兵,现在开一家汽车修理厂,是国民党员。小玉和女友在永和合伙开了一家泡沫红茶店,可以看书的那种,房子是自己家的,所以这店多少还赚一点钱,经营了快一年了,小玉拿到了不到0万台币。这点钱是他们两人的希望。摆明了小林当兵是赚不到钱的,小林结束兵役出来,会去二伯的厂里做事,月薪大概三万多,这已经有亲情因素在内了。两个人都有自家房子住,一个月生活费至少要两万多,不能再省,可是两人去一趟忠孝东路SOGO,小玉一定要花几千一万的,去马槽洗温泉、去阳明山吃土鸡、去家DTV玩一夜,都要一两千,这样算下来,两人要存够在台北大安区买一间公寓的0帕首期,还要奋斗3年,主要是小玉奋斗,小林帮不上什么忙。

  小林的准岳父有一次对小林说,如果政府不花上万亿台币去买美国佬的军火,这钱摊在刚进入社会的00万台湾年轻人的头上,每人就有00万,这笔钱对年轻人创业会有莫大的帮助。而且,年轻人用不着人人当兵,好好做事业,小家庭就可以宽松许多。好好一个台湾宝岛,不和大陆缓和关系共同发展,却把自己绑在台独战车上喊打喊杀的,图的是什么?台湾就算真独立了,也只不过是总统当得风光,我们老百姓还是老百姓,不可能人人都当总统都风光,你不是这个国家的平民,就是那个国家的平民,总之是平民就对了,是平民何必为了谁谁要当总统搭上身家性命?

  小林和小玉也常为时事政治辩论,倒是不太认真,看得较淡。朋友们见面开玩笑“喂喂,你们两个谁总在上面?可不能一个党总在上面,一个总在下面,要政党轮替的喔~”平心而论,小林觉得岳父说的才是正理。

  今天的事情让小林永生难忘。早晨,台北政局突变,当局高调宣布台湾独立领土仅及于台澎金马,全营一级战备全扑到炮位上,炮弹装填好了,大家带着恐慌瞪着海面,等着想象中的共军船队的出现。等了2个多钟头,消息传来大船队靠过来了,是日本人的!不久,大群的日本飞机从头上掠过,远处传来隆隆爆炸声,日本人在炸什么!

  小林先拿出手机拨,别人也把手机拿出来拨,排长转过头去装看不见,一会躲到一边,也把手机掏出来了。据说以前是绝对禁止士兵带手机的,后来陈选举要笼络军心实行新政,开展什么军内民主,大家提意见要带手机,可以和女朋友说话,随时掌控女友以防“兵变”,还能炒炒股票赚几个钱,当兵也要有人权嘛,从那以后,上头对手机虽然还是禁止,但是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小林的父亲在电话里急急的说,家里的人都好,房子也没事,可汐止工业区的山上落下两个日本人的大炸弹,以前二伯厂后面那个雷达站炸成一个大坑了,工厂员工两人受伤,建筑受损,你要千万当心!

  排里的弟兄们问排长“我们打不打?”排长说要听上面命令。排长问连里,连里说在等营部指示。营部久无消息,直到望远镜里看见北面海面上飘扬着太阳旗的军舰露出海平线了,营部方向传来一阵枪响,接着营部电话通知原任营长因违抗军令被逮捕法办,基垄守备区委任的新营长命令绝对不准向日军开火,日本是今天承认台湾独立的唯一大国,又与我们签订了日台周边有事共同防卫条约,现在日军是依照条约友善进驻。小林悄悄问排长“这日本人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炸我们设施伤我们的人,怎么还说是友善进驻?”说着,基垄港传来激烈的爆炸声,手机短信爆了棚了,各种消息满天飞舞,说基垄守备区叛变投日!主要炮台都被日军占领,港内舰队顶不住了,…,小林再问排长,排长黑着脸不说话,很久才说“军人只管服从命令!”

  下午情况越发不妙,先是背后日本人一个自行炮连把炮口对准了小林的阵地,然后排里小关抓着手机跳了起来要和日本人拼命冲上去要开炮干日本军舰,说他父母和妹妹开车往台北跑被塞在中山高上,然后全家被鬼子抓起来成了日本装甲车队的肉盾!鬼子押住的台湾人流一眼看不见头!排长大喝“把他给我绑起来!”几个人冲上去,小关也有几个哥们交情够铁,这会一边拽着求情,一边把小关护住了,排长第一次感到他的军令不怎么灵了,虽然排里听令的人还是绝大多数硬干没有问题,不过弟兄们平常感情也都不错,挥挥手,也就算了。接下去营里命令调转炮口对准解放军海峡中线北端船队开火!排长皱眉说,这新营长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本营弹道低伸,射程根本够不上中线北端?

  接下来个多小时手机信号全部断绝,北台湾在日舰炮击和飞机轰炸下大地阵阵颤抖,大家惊惶失措六神无主,然后手机通讯忽然一齐恢复了,小玉在手机里急匆匆地对小林说,大陆那边要过来了,电视里刚播的,有个经济九条,我们只要承认是中国人,就能填保险表领地皮领房子,大陆说台独和汉奸的资产要全部没收,大安区那里的“没收敌伪资产”,地皮和房产都是台币坪啊!先填先得,军人优先!你,你赶紧跑回来填表吧!我替你领了一张!接着小林准岳父接过去说,已经填表换人民币了,市场黑市价已经5块多台币兑块人民币,还在升,快块了!填了表,每一个中国人可以按老价格4比换00万!小林的母亲急急打电话,声音哆嗦着叫他赶紧想办法跑回去,电台里说阻挡国家反分裂行动的要遭受打击,你们要阻拦解放军就要挨什么气爆弹的就是小原子弹啊!炮阵地那里就要炸没了,大陆说了,你们不朝解放军**,大陆就不**!不要**,家里的祖产可都在汐止啊!接着,小林父亲一反常态要他立即回家里,说已经下决心填表了,小林只要签字了,祖产房子炸了还有保险公司赔,地产早先托二伯去那边办了换地契约,刚才下决心签了字了!否则,家里的房子和地有可能被当作台独敌产没收了!小林父亲的话让他最后下定了决心,已经顾不上再接二伯的电话,约了几个知心过命的兄弟,就要往回跑,大家就一起看排长,排长先是拿手枪对着大伙,嘴唇哆嗦着不说话,然后慢慢垂下了枪口,挥了挥手,低吼一声“谁要走谁走!有种的跟我留下!”大家本来都要走的,看排长这样,有三四个人就默默走过去站到排长那边,还有几个弟兄托付要走的,照看他家里,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有的是从小玩大的,结果,只走了五六个人,大部分都留下了,小林虽然没走,心里翻腾得厉害,操炮动作都是下意识的。随后,炮位的综合指挥通讯器就响了,先是新营长直接下令共军坦克团即将从这里登陆,各部死守阵地一步也不能退,接着又接到旅部的一道直接命令调转炮口,轰击背后日军装甲群!连长又说如果遭受超威力的攻击,允许撤退!什么叫“超威力攻击”?排长急忙问连长,连长说刚接到相互矛盾的命令,乱了,乱了!话音未落,远处目视可及的海面上空一团白色云雾展开,接着就是粉红色的火团蔓延而来,几乎和天翻地覆的隆隆巨响同时到达,一下子掩体内所有东西都在抖动、咯吱吱乱响,烟尘一片,灼热的气浪挟带着外面的泥水忽地从射击窗口灌了进来,把掩体内一多半人都推翻在地!综合指通仪又传来旅部命令共军的警告性射击已过,他们用了500公斤级气爆弹!炮营如叛国投敌即将遭受直接攻击!烟雾散去,看到离海岸最近的日本驱逐舰正拖着黑眼掉头逃跑,这次小林和弟兄们没再犹豫,全跳起来跑出掩体,从小公路上百米赛跑往回跑,他们看见,远处右面的三排也有一群人往回跑,左面的一排却没动静。小林突然发现排长不在奔跑着的人群里,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就往回跑,到了掩体里死死抱住孤零零一个人的排长,拖出掩体,排长开始还又骂又喊挣扎抵抗,可小林感觉出,排长的挣扎还比不上他第一次半强迫地逼小玉做那事的时候小玉的挣扎力度,小林放开排长只抓他一条胳膊往回跑,排长不再挣扎,跑出一百多米就跑到了小林前头,唉,毕竟排长是老兵,体能训练就是不一般…当他们跑出3里地的时候,排长接到一通电话,立即就止了脚步,只有小林停下来等排长,排长低声说那边说了,谁把叛国投敌的新营长抓起来就奖励谁200万美元的敌伪产!我那,我那笔一辈子还不清的赌债这回就清了,接着手机又来短讯如不转变立场,即将以吨半气爆弹扫平登陆滩头!排长的脸一下子白一下子红,低声问小林老共的吨半气爆弹只要一颗全营留下的弟兄就完了!有没有种?就咱们两人,干他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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