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6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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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6

  忽然他笑了笑:“你说,我们这样,岂不都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愣了愣:他以为我与寒也是如此吗,若真的如此,我也就释怀了,只要他活着,要我放下一切皆可啊!我吃吃一笑,忽的想到一件事:“你,你既然喜欢我,为何那个时候,百般不愿的样子?”

  他吸了口气才说:“我承认,我是对你用情至深,也渴望完整地拥有你,可,可若无彼此真切的情,那样的欢爱便成了一种亵渎、一种冒犯,你懂不懂?我不愿做一个于你来说无关紧要的男人,我不愿在那样的时刻只有身体的感受,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从头到尾,我要的都只是你的心,如果没有你的心你的情,我要你的人又有何用?你可知,那时的我,有多痛苦……”他的声音渐轻渐弱,似乎已承载不了太多的愁苦。我张臂环紧了他,靠在他肩窝上,感受那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将我笼罩:我懂了,此刻我懂了,可世事如此难料,我以为此生必孤苦无依的时候,却有了寒,可他没陪我多久便离开了,那么我的心也跟着走了,如今不知为何惹到了你,可我早已没有了那份心思,我发誓守着寒一辈子,那便是,一辈子……

  孤雁儿

  轻云出岫

  “明日,便要上山了,你见了他,可还会再看我一眼?”这一夜,他搂着我轻声问道。

  我故意笑着说:“我从未说过他在扩云山上,你乱说什么。”“我若是连这点都瞧不出来,那真是枉做这武林盟主了。”我倒是有些稀奇:“做武林盟主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他无奈地笑笑:“无甚关系,只是我再傻,有些东西还是看得明白的。”

  我嘟了嘴不满道:“你实在太厉害了,什么都一清二楚的,我在你眼里岂非没有秘密可言?”

  他清澄澄的眼波一闪,似有种愁绪漫溢而出:“我要是真能看透你的心思,又岂会像现在这样痛苦。”我瞧着他,突然妩媚一笑,轻轻吻上他的脸颊:“喜欢我很痛苦么?”他一颤:“虽有几分痛,可更多的却是欢愉,我心甘情愿受这些苦,只希望,只希望哪一天能得姑娘垂青,我便是喜不自胜了。”他虽轻描淡写,我却是疼惜不已:哪只几分的痛啊,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冷言恶语,有时甚至可说是恶劣狠毒至极,也只有你,只有你这个傻男人才会不离不弃,待我一如当初!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温柔只为我一人绽放,他的吻,轻盈如繁花渐落,若有似无而又掩藏了绵绵深情,好似那甘醇绵厚的梨花白,浅啜深饮一路蔓延,又像是浮云掩映下的玉华微月,道道清辉昀洒而落。“你是那样纯美清甜,只怕我尝多了会醉的……”他轻柔的喃呢如同脉脉清泉注入我的心房,我想,醉的恐怕是我吧……翌日清晨,我特意净身沐浴,在包袱里挑拣一番,犹豫不决:今日要上山,就穿上最好的衣裳吧,否则岂不叫他们看笑话了?远远在铜镜里一瞥,柔黄长裙,隐约瞧见几朵白梅妖娆绽放,顾盼之间衣带轻扬,更衬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我梳发点妆,那娇俏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往昔,只可惜,我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的冷漠,却是怎么也掩不去了,纵有开怀时刻,怕也是喜不到心头的吧。

  我知道他在外头等候,便打开门跳到他面前,他的眸子倏地一亮,怔怔望了会儿,又拉过我低声道:“山上冷,你为何不多穿点?”我摇着他的手道:“我就喜欢穿这个,你不觉得很漂亮么?”我原地转了圈,衣袂飘扬,翩翩若舞,他的眼眸黑若深潭,隐有道光熠熠闪耀:“你为了他打扮得这样美,他,他必定欢喜得很……”我呆了呆:他竟想到那儿去了!我一笑,扯着他的手说:“走啦,走啦,我急着瞧瞧圣山的风光呢!”将飞霜寄养在农家,我们沿了小道走至密林中,山下阵法奇多,且几处皆有不同,我一心想瞧瞧他破阵的本事,便转首望向他,只见他淡然一笑,揽过我的纤腰:“呆会儿可别乱跑,牢牢跟紧我才行。”说罢几步跨过写有‘扩云山’字迹的石碑,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致,我心中既是慌乱又是期待:佟叔叔的阵法向来狠绝,这外头的几处尚有破解之法,越往里越是诡秘凶险,且是有去无回,若想回头必死阵中!他,他到底行不行啊?结果,我的担心倒成了多余的了,撒星、雁行等阵他都一一破解,所有机关分毫未动,我抿着嘴实在没话可说了,只由着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施展身法避过一个个机关。他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我不明所以地瞧了瞧,不由大吃一惊:这……他竟布了新的阵法!我从未见过,怕是这三年来新创的吧,我对阵法涉猎不深,此刻更是一筹莫展。我转眸望向杨严尘:他,真的能行吗?或者我该……未及深思,只听他说道:“走吧。”我惊讶道:“你,这便瞧清楚了?”他回了我个温暖的微笑:“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慕遐君竟然用了浮生君的封号来布阵,果是心思奇绝!”我心中一顿:他竟这么快就看出了门道,我可不想他如此容易就破阵而出,那么……我眼珠一转叫道:“既然你知道怎么走了,那还等什么!”我故意向右侧一个看似死门的机关奔去,他惊呼一声:“小桐!”果然,我触动了机关,刹那间,光影交错、厉气纵横,周围似有狂风刮过,卷起无数叶片呼啸而来!平日里娇弱的小小绿叶,此刻竟变为杀人利器,夹带雷霆万钧之势,如江河决口云卷风急!那来势如此之迅猛,我一时看傻了眼,呆呆立在原地,竟忘了逃命。他一把揽过我,旋身掠起丈高,左右躲闪之际还不忘高声朗笑道:“生门死穴,死门尤生,慕遐君还真是好本事!”我脑中浑浑噩噩一片,环紧他的脖子贴得牢牢的,只觉眼前绿光耀眼刺目,耳畔劲风猎猎,如江河归海般汹涌磅礴。他身姿翩然,在道道杀气之中如游鱼般穿行着,突然一掌劈倒一棵巨树,那凌厉之气顿然消失。我微张着嘴,傻傻看着方才如针似箭的绿叶,此刻尽绵绵软软飘曳而落,好半天才缓过神:“你,你的衣裳划破了。”我揪住他的袖子一瞧,几道口子一直划到皮肉,留下肌肤上显眼的红痕,呵,还真是厉害!他淡然道:“无妨,你没伤到吧?”我摇了摇头,还沉浸在那震撼人心的情境之中:其生若浮,其死若休。这生与死果然虚浮变幻,难测得很啊!当我踏上石阶,转眸回望一眼,喃喃道:“就这么破阵了?我从未想到圣山的阵法竟能如此轻松地破解!”他搂上我的肩头:“你是在夸我么?”我瞧着他眨了眨眼,老老实实说道:“是啊,我倒有些佩服你了!”他轻笑了声,揽我入怀,近来他越发自然地与我亲密,就像此刻,他凑到我颊边亲了口说道:“能得佳人赞许,我实在是欣喜不已啊!”“是吗?”我仔细打量他,“我可看不出你有欢喜的样子。”他脸上笑容一僵,缓下嘴角,一丝落寞便显现出来:“就那么明显么?我,我不想在你面前这样的。”他的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任谁都瞧得出来吧,我心中一软便环上他的手臂:“别想那么多,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解毒吗,你何需多管旁的事!”他垂首轻叹道:“若真是只为解毒就好了。”我拉着他的手缓步而行,掌心竟微微起了薄汗,只得挣开他的手绞上衣带:所谓近乡情怯,便是如此吧,若不是他,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胆量回来。我一点一点挪着步子,脚下恍若坠了个沙袋般沉重不已。已过了朝云门,山道边隔几步便立了个人,各个神情肃穆、仪表威严。渐渐地,我心中的惧意缓缓消散,这些熟悉的景致在梦中也曾依稀见过,如今真实明晰地现于眼前,那种与生俱来的绝然傲气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上了山,我不再只是叶小桐,我还是梨凤,我还是苍国的梨凤公主啊!我闭了闭眼,缓下心神,“还有那么多路,我好累啊,你背我吧。”我摇着他的手撒娇道。

  他略一迟疑:“这,似乎不太好吧。”我嘟起小嘴:“那就抱我上山,你可以二者择其一!”他无奈地妥协了:“还是背吧。”我抿嘴偷乐,轻巧地跃上去,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依上他的脊背,他顿时一僵,却转瞬便恢复常态。我晃荡着双脚打量山阶旁的众人,各个奇装异服,手拿形态各异的兵器,见我们如此模样上山竟连眼都不眨,好似一尊尊大佛巍巍立于山道边。我知道他定也在细心观察,不由得意道:“我魔域的子弟怎样啊,如此巍然大气、自成一统,怕是你白道任一门派都没有的吧!”

  他将我往上托了托轻轻笑道:“圣山的宏大气势,在下早已耳闻,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行至崇云门,他猛然停住,弯腰将我放下,我诧异道:“怎么了,这就累了?还有好些路呢。”

  他面色凛然,轻声道:“有人来了。”我侧过脸一瞧,果然一个玄灰身影疾风般掠至面前,只见他双手抱拳道:“二位能破诸阵上我扩云山,实非常人,还请报上尊号,在下也可禀明我家主人。”杨严尘回礼道:“在下杨严尘,此番特来拜见四大宫主,还请阁下通报一声。”

  那人闻言一凛,上下打量他一番,才肃然道:“原来是杨盟主,失敬失敬!在下这便前去禀告。那么,这位姑娘又是……”他转向我,却在下一刻失声呼道:“小、小姐……”

  紧接着,他单膝跪地惶惶道:“四十二云使拜见小姐!属下有眼无珠,竟没认出小姐,真是该死!”未等我多言,他一跃而起,回身冲着山顶高声喊道:“小姐回来了!快告诉四位宫主,小姐回来了……”一时间,一声接着一声,如涛涛浪涌,此起彼伏,一波一波袭上山顶,呼喊声响彻整个扩云山,原本阴霾的天空忽然裂开一道大缝,金光倾泻而出,洒遍雪玉山道。我嘴边勾起淡笑:这才像话嘛,我还以为没人认识我了呢。抬起脚欲走,却被扯住了胳膊:“小姐?”他疑惑地望向我,我只一笑,知道再也瞒不住了:“我是浮生君的女儿。”

  他遽然变色,眼神渐渐透出痛楚,转眸望向那云烟飘渺的顶峰颔首道:“你果然是圣山之人……谁人不知,轻云出岫,美凤栖桐,乃扩云山的两大奇葩,而在下与佳人独处月余竟像个傻子,连这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含了无边的伤痛。我低笑连连:“我何曾说过我是美凤?”他微吸了口气才缓缓道来:“可还记得我说过,姑娘若非不是圣山之人,这美名也只有姑娘才能当得。如今在下得知……姑娘的真实身份,那这美凤,又怎能作他人之选?”

  我抬眼望进他如深潭般的眸子:“你这是什么道理?不是还有个梨凤公主么?”

  他惨然一笑:“公主仙逝已久,而美凤之名至今仍远播四海,圣山之上貌美如斯,且身份地位相当的,恐怕也只有姑娘了。”我微微点头,他的心思流转之快出乎我的想象,到底是什么都瞒不住他啊,我遥望苍云顶上烟霞如幕,低低念道:“我出扩云已三年,世上人怕是早已忘了我,只是,盛名在外,谁又知道,风轻云不是曼妙佳人,叶小桐也不再是纯真少女!”不待他多问,我快步跨过崇云门,一时间,云蒸霞蔚、气象万千,一别三年,扩云山依旧是那般风烟四溢、雾蒙云深,千峰百嶂之上雪玉瑶光、青苍碧翠相递映蔚,海之波澜,山之嶙峋,无一不尽现眼前。氤氲烟树如云,飞檐斗拱掩映其间,隐约可见碧色琉璃澈映天地,五彩流霞缭缭如岚,远望之下,高堂殿宇好似蓬莱仙阁那般漂屹云端,恍若天外神迹,叫人顿生敬畏!

  我听见他在身后扬声叹道:“云烟漠,红光紫雾成楼阁。成楼阁,鸾飞凤舞,往来琼廓。”

  听他这一说,我胸中一阵激荡,不由转首正言道:“我魔域圣山扩云乃仙家之地,这世上绝不会有人能动她分毫!”我的语气中隐有要挟之意,他显然能听出我的意思,却只轻浅一笑,望着那云烟深处默然不语,好半天才低声道:“你我之间,是否就如这深深重霭一般有着云渊之别?”我怔然,好不容易才捏了拳头说道:“我早说过,我与你此生绝无可能!”说罢疾步上前,不想再多言了。我脚下步履如飞,恨不能立时登上山顶,心中的急切之情无以言表:三年的时光,于天地山川只不过短短一瞬,可于我,却仿佛隔了一世之久!那烟波雾海之下,是我日夜惦念的家,云国风光再是旖旎动人,也比不过初云岭下碧树青葱,苍云顶上那一抹雪色,在我心里也远远美过三山五岳的宏伟壮丽。忽然前头传来几声呼喊:“小姐,小姐!”我还没来得及瞧仔细,只见一青一粉两个人影奔至身前跪下:“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那脆生生的嗓音是如此熟稔,我禁不住眼眶一湿抬手将她们扶起:“阿痕,樊落……”

  我有些哽咽地喊着,凝眸在她们脸上怎么也看不够:阿痕越发清冷了,那眉宇间的淡漠竟与我一般无二,樊落还是傻傻的模样,笑眼弯弯,此刻却溢满了泪水。我眼前濛濛一片,只得任她们抱着我哭喊个不停。我渐渐定下心,深吸口气撤开身:“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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