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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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

  程不过信口胡诌罢了,据我判断,以往来的最为高强之人,上到半山腰就需两天,可他只短短一日便平安登顶,估计还得算上等马的时间。天哪,这是个怎样的对手啊,恕我一句不敬的话,怕是魔域四君也没这本事啊。她展信看了半晌,居然深深叹起气来:“为师竟然猜错了,他不是为了治自己的伤才上危山的。唉,武林盟主,心胸之宽广豁达果然远非常人可比,看来连你师伯都心服口服了啊。”

  我听了甚为好奇:“杨严尘他怎么了?”师父瞥了我一眼,将信交给我:“五日前轻鸾君与廉城申飞雪相约比武,申飞雪一剑划伤轻鸾君的胳膊,本没有什么大碍,岂料伤口一直不好却是中了剧毒,可申飞雪却推说不知剑上有毒,轻鸾自然不信,然此毒厉害无比,四大宫主用尽全力毒性仍迅速扩散,申飞雪自知有愧便请来杨严尘,如此便有了杨盟主上危山求医之事。”她转身望向我,指指我手中的信说道:“你师伯说让你随杨严尘去轻鸾宫救人,他身体不适无法远行,一切便拜托你了,恰好你也可多多历练,将来必有所成。此事事关黑白两道能否和平共处,若是轻鸾死了,那数十年的平静便被打破,魔域也就有了扶魔抑正的借口,兹事体大,你师伯信任你必能不负重托,你也要知道轻重缓急,别再像以前一样到处惹是生非了。”师父从未如此义正词严地教训过我,这个杨严尘果真是我的灾星,我恨得牙痒痒,不禁偷眼朝那信上看去,末尾处一只小小的乌龟正瞪着我发笑,我轻斥一声:这老乌龟岂不是害我吗,谁都知道杨严尘难对付,我一路随他怎可能还有命在。我不敢说出自己捉弄他的事,只得苦着脸哀求道:“师父,为何要我陪着杨严尘去轻鸾宫啊,他是白道我是黑道,一向是势同水火啊,他坐上盟主之位已有三年,哪天不想着多杀几个魔域的人解恨,我落到他的手里,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到时候你亲亲小徒弟可就尸骨无存啦。再说他求助于师伯,为何师伯不自己亲往,偏要指派我这个小辈,他是神医,我可不是啊。”

  师父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他要是对你下手,你就随便丢点毒药给他,看他还有没有本事在你面前叫嚣。你放心,江湖上像你这样百毒不侵的可没有几人,他杨严尘断断不会是其中之一,他们白道可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的。至于你师伯嘛,他指定你去自然是有原因的了,他是我师兄我只能听命于他,你是我徒弟也只能听命于我。”我没好气地撇撇嘴,这个臭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我一个徒弟,而师伯没有徒弟,要神医出山走那么远的路他当然觉得没面子了,所以美其名曰让我历练历练,还不是替他跑腿吗?若是治好了人,他便会说连他的徒弟都如此厉害云云,若是不幸治死了,他又会说小徒年幼尚待历练,左右他都不吃亏啊。这个师伯我算是看透了,等回来再好好教训教训他,要仔细想想是让他活吞蛤蟆呢,还是让他尝尝我新制的流樱飞雪。还有那个杨严尘,他要真是那么好对付那还算是武林盟主吗?你说得轻巧,随便丢点毒过去,那盟主为何不是你而是他呢?师父像是瞧出了我的心思,不由放缓了语气:“小桐啊,其实你要这样想就好了,他独身一人出行,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若是杀了他,魔域的首领不就是你了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我苦着脸说:“师父啊,恐怕我还没害他反叫他害死了,你不知道他眼睛瞪起来着实吓人。”

  “别担心,没治好轻鸾君之前他是不会害你的,这有失他盟主的威信啊,而且以你的本事,天下又有谁会是你的敌手,我看他怎么舍得朝你瞪眼睛。”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绝美的容貌,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迷恋于我的,可他算是个男人么?我嘟着嘴正要说话,只听师父吩咐道:“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快去秘道等他。”什么,师伯竟然让他从秘道过来?师伯不会是发烧了吧,那秘道只我门中人才知晓,怎能告诉外人。我和师父要去危山自然不必走那崎岖的山路,天氤天氲二阁中自有相连的地道,多不过一个时辰便能打个来回,杨严尘竟有这样大的本事,让那老乌龟连地道的秘密都直言相告。我拍拍胸口小声问道:“师伯今天心情很好么?要不怎么会……”师父挥挥衣袖,不耐烦地说:“好了,别说那么多,我们且去秘道口等他吧。”

  我再是不愿也不能不听从师父的话,其实并不是我不如她,只是尊师重道是我不多的美德之一,我明白在师父魂归西去之前,我只能听她的,幸好这世上能叫我低头的人不多,否则我活着岂非太怄气了。我低着头跟在师父身后来到天井边,隐蔽在浅水下的门霍然打开,紧接着我便听到了那个至死也不会忘的声音:“叶姑娘,在下昨日还说要登门拜访,今日便得如愿,可见还是有几分缘分的。”

  我猛地抬头,他笑意融融地望着我,面上似乎比昨天更为苍白了,看来上危山还是耗费了他不少气力,如此一想倒叫我心中郁结之气消散了几分。再看他一眼,不知是我心里有鬼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难不成他会为了我那小小的过错找我的麻烦?我眼眸一转,盈盈拜道:“杨盟主,欢迎来天氲阁,这是我师父毒刹谢仪。”望着他无可挑剔的言行举止,师父脸上竟也露出了激赏的微笑,我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能叫师父满意的人可真是不多:他若不是不能人道,还真算得上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来,他的目光转向我,柔声问道:“姑娘笑的什么,可否说出来让谢前辈和杨某都开心开心。”

  师父的眼睛也探询地望过来,我有些不悦,这个杨严尘怎的如此多事,我可以不回答他的话却不能不理师父,只好装作羞涩地举袖遮了唇:“杨盟主见笑了,我不过是见了盟主这般世上少有的英伟男子,心中愉悦罢了,我这就去为二位奉茶,盟主请这边走。”他眉毛一扬,眼眸中透出玩味之意,我不由暗骂道:你要是敢在我师父面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尝尝流樱飞雪的厉害!也许是瞧见我眼中的警告之意,他竟然含笑微微点头,跟在师父身后朝正厅走去,我轻舒口气:既然让我随他去轻鸾宫,那么一路上定有相当多的机会,师父说的对,像他这种正人君子定是不会对女子动手的,兴许可以考虑让他试试蚀心腐骨之痛,瞧瞧凭他的功力能挨几日,嗯,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想象着他痛苦异常的表情竟有些兴奋了。奉上茶侍立一边,师父抿了口茶问道:“我那师兄虽然懒惰,可一身精妙的医术倒也不是浪得虚名,盟主为何不命他医治你的内伤呢?”我也有些疑惑,便立在一旁静静等待,按说他已千辛万苦到达天氤阁,为何不首先治了自己一身的伤势,却对我们魔域之事如此挂心,难道他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等着他死吗,难道他不知那个老乌龟有个不近人情的要求,便是一人一生只能上一次天氤阁,错过了此次,他的伤也许永远好不了,那么这盟主之位便岌岌可危了,我屏息侍立一旁,等待他的回答。只见他淡然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多谢前辈挂心,杨某学艺不精本不能怪别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在下修养数日便能恢复。眼下正邪两派尚未真正统一,在下虚担这盟主之位良久却毫无建树已是心中愧疚,若是再以盟主之尊强迫神医为我医治,岂不是是犯了江湖上的大忌?神医虽隐于世外,可终究是魔域之人,杨某再是鲁钝却也知道,绝不能为了区区在下而伤了神医与魔域四宫的和气。”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那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伤,我惊讶地微微张嘴,望向师父,她面容微怔却迅速扬起一抹笑意:“盟主心胸之博大实令谢仪钦佩不已,今日便在天氲阁住下,明日再商量行程也不晚。”杨严尘揖礼道:“一切悉听前辈安排。”他的眼瞄向我,淡然的目光中我仿佛抓到了什么,难道,难道是欣喜么?夜渐深沉,我因了那个不可推脱的命令有些烦躁不安,踱步至院中,夜风轻寒,这才觉出衣裳的单薄,我缩了缩脖子,飞身跃上一棵香樟树,靠在宽大的枝叶间仰望星空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秋夜的月色清透如水,光华满地,我全身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说不出的怡然惬意。

  突然我听见一个细微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转头,眼角就瞥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是他!这么晚了来院子里做什么?我撑起身子想看个究竟,只见他转过身面朝我的方向,可惜夜色如幕我丝毫看不清他的神色,却隐隐有些心慌了,可转念一想,香樟遮天蔽日,我隐在其中微微屏息,他一定瞧不见的。

  此时他缓缓抽出腰间软剑,一个弱柳扶风竟开始舞起剑来。我不由凝神注目,渐渐的,我的眼睛越瞪越大,这可是我见过的最精妙的剑法,飘逸灵动令人赏心悦目,可暗含的杀气也叫人不寒而栗。我不禁蹙起眉头,他的剑法果然出神入化,却不知与我的毒香比起来孰胜孰负。

  我正在胡思乱想,他收了剑负手遥望夜空,衣袂飘飘身长玉立别有一番风情:“叶姑娘,在下耍得可还入眼?”我一怔,再不情愿也明白自己早已暴露,只好扬声说道:“盟主舞剑自然让人拍手称道,只可惜我不谙此道,只觉得万分好看,不知盟主这套剑法是何名字?”他微微侧身,锐利的眼神透过层层枝叶锁住我的脸:“流樱飞雪。”我愕然:这,这居然和我的毒香同名,难不成这是个很普遍的名字?我一时有些气恼,思量着如何改个更好的。他见我许久没有回答,便扬声问道:“姑娘怎的不说话,莫不是觉得这名字不好?”

  我一撇嘴,寒取的名字怎么会不好听呢,忙说道:“这名字自然好听,只不过,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哦?谁?”我伏在枝桠上居高临下望着他,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我勾起腿垂在树干上轻轻摇晃:“嗯,一个女人,廉城的申飞雪,就是那个伤了轻鸾君的人,据说也是个美人呢,不知盟主可认识?”

  “自然相熟,她是申老庄主的独女,一向侠名远播,只是此番趁轻鸾宫主重伤未愈便出手,赢了也不光彩,不过说她用毒在下自是不信。”我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心中不悦,声音不免高扬了三分:“我还以为盟主会说轻鸾君是罪有应得呢,魔域的人在你们名门正派眼里岂非个个该杀?”他移近几步柔声说道:“看来姑娘对我们积怨甚深,杨某一直以来都想化解两方的仇恨,如今看来收效甚微啊。我只是想告诉姑娘,白道里并非人人向善,魔域也不会个个都是恶人,只是数百年来观念的传承一时间难以消除,不知姑娘认不认同?”我扭过头轻哼一声:伪君子,说好话谁不会啊,瞧你戴着那假模假样的面具看了真叫人恶心!我飞身跃下高树,故意袅袅婷婷走到他的面前,总算看清了他的神色,那双黑亮的眼睛正平静无波地望着我。我勾起一抹浅笑凑上去贴近他的耳朵:“小女子有些疑惑,为何盟主只字不提那申飞雪的美貌,只说她侠名远播,可据我所知,她的美艳似乎更是江湖上谈论的话题啊。不知盟主的流樱飞雪和那飞雪美人可有关联?”他微微挑眉,复又笑道:“兴许是在下眼拙,竟从未注意过申姑娘的容貌,这流樱飞雪乃是先师所创,与申姑娘同名实乃巧合。”哦?果真如此吗?还不是由你信口胡诌。我恶毒地想,申飞雪这样的美人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会过目不忘的,不是你不注意,而是你就算心里念念不忘又有何用,再美的女子你也吃不着啊,哈哈!

  也许我面上的笑意太过明显,他也望着我淡淡笑开了:“在下看姑娘对这流樱飞雪甚感兴趣,可愿意学上几手?若是姑娘舞起来必定比我这样其貌不扬的人要飘逸俊美得多了。”

  我暗暗吃惊,不禁皱起眉头:“你为何要教我?不是传言杨盟主从不收弟子么?”

  “我只是授套剑法,并不收你为徒啊,姑娘聪慧伶俐,在武学上下的功夫却不多,学套剑法自可防身。”我歪着脑袋朝他眨眼:“那,学你剑法的人多吗?”他微微一笑:“不多。”我有些雀跃,猛一拍手道:“那好,这流樱飞雪这么漂亮,我恨不得立时就学会了!”

  他望着我欣喜的模样,嘴角也挂上了笑意:“你学了剑法,今后就少用些毒吧,害人害己的有什么好。”我面色一寒,忿忿道:“学了剑法难道就不杀人吗?用剑杀人和用毒杀人有什么不同,用毒还可留个全尸呢。你不怕我学成之后到处杀人坏你的名声么?”他目光幽幽,直直望入我的眼眸:“人的生死岂同草芥,我只是希望你能少杀人甚至不杀人,不管用剑或是用毒,毕竟一个人手上沾了血腥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不让别人伤了自己,难道解决的方法就只有死么?你是个好姑娘,却为何失了心呢?更深露重,快回去歇息吧,若要学这流樱飞雪,明日清晨来院里等我。”说罢,他转身离去,月光下青白的衣衫飘忽荡漾,只留下我呆呆望着他的背影思忖良久。

  美凤栖桐

  这一夜,我睡的并不踏实,朦朦胧胧间天已大亮,当我揉着眼踏入院中,香樟树下,那个青色的人影正负手而立,听见我的靠近,他淡淡说了句:“来了。”我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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