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25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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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5

  度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哼!我忿忿地擦了擦眼睛,见他已走远,只得快步跟了上去。进客栈时我有些神思恍惚,一脚踢上门槛险些跌倒,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我的肩,却还没等我站稳便松开手,害我急急抓住门框,见他又要走,心中一急,手上没扶稳又向前倒去,这次他已在丈外,看来是没人可救我了,我眼睁睁瞧着离地越来越近,不由闭紧眼娇呼起来。忽然身子一轻,我偷偷睁眼,见他飞快地回身揽过我的腰,几个旋身才将我抱稳。我惊魂未定地环上他的腰身,侧脸贴了上去,这一回他倒没松手,我正满心欢喜地腻在他怀里,却猛然瞥见周围人暧昧的笑,忽觉羞赧不已,便一推他的手:“你不是不理我了么!”他松开双臂淡淡说了句:“我也想,可你若跌得太难看了,我面上也不好过。”

  我心中一缓,这话说得虽难听,可毕竟没有置我于不顾啊。我佯装生气道:“哼,那方才我被那臭男人调戏,你怎么不管?这点小事就这么积极?”他漠然说道:“这是真,那是假,我何苦做些无用之事呢。”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他还真是火眼晶睛啊,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利眸,我想要在他面前耍花样还真是难。我抓住他的衣袖摇了摇,故意娇滴滴说道:“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啊,什么都被你看透了真是没意思!”他盯了我的眼,清清冷冷说道:“我也原以为自己算得上聪慧,可其实呢,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睿智,很多人很多事,我却怎么也瞧不清、摸不透。”他的目光深邃难懂,却只在我脸上逗留了一会儿便移开,我心中又是一阵失落:他以前不是很喜欢看我的么?怎么现下却是一副避之唯恐不急的模样。我嘟了嘴满心不悦:看来他还真是不好惹,一个男人却这样记仇,真是小家子气!在窗边坐下,吃着这几日以来最好的一餐饭,我却在碗里来回扒拉着:菜好有什么用,吃到嘴里还不是一样没有味道,不如喝酒的好!一想到酒,我又望向他:现在要是喝酒,他必定不会拦着我了,可,可又偏提不起兴致,都是他这张死人脸闹的,害我吃什么都不香!我重重撂下筷子,就那么直楞楞瞪过去,他在我面上一扫,说道:“左右还剩不到五日的路程了,姑娘怕是早就急坏了吧。”他似乎心情很好地看着我,唇边的那丝笑意虽淡却再不刺目。

  我却没好气道:“恐怕是你急坏了吧,瞧你那样儿仿佛一刻都不想见到我似的,是不是天天盼着到扩云山好甩开我啊,哼!”我挑眉瞪他,他却不在意地撇开眼,透过敞开的窗棂远望沉沉夜空,是啊,这里离扩云已近得伸手可及,只翘首一望,便似乎能瞧见苍云顶上那飘渺的云雾。我却没心思想这些,还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我现在说什么,他都没有一点反应,待我一如陌路之人,虽然叫我心安了不少,可没有他温暖的怀抱,就算裹了风氅也没有丝毫暖意,没有他不厌其烦的叮咛,就算能随心所欲也似乎一点也不痛快。他的不理不睬,不喜不怒,却像是扎在我心尖儿上的刺,叫我屡屡疼得发紧,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我,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疼、会痛,会伤心、会失意,这似乎不该是我啊!我撇开这些胡思乱想,只急急吃完饭了事:他的心思不可揣摩,那我便不去多想!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任他对我何种态度,是冷漠也好,疏淡也罢,过不几日就要上山了,届时又会是另一番景象,那么现在如此,与我与他,都该是最好的吧……我置身在木桶之中,任蒸蒸热气在周身袅袅升腾:咳,等上了山便可去风灵泉真正享受我最爱的兰池净颜、香汤沐浴了,但此时此地天这样冷,水凉得也快,我无心玩水便仔细濯洗一番,披了衣裳起身。推开轩窗,看那幽沉暮色之下,寒风洌洌,枯枝乱舞,更衬得迢迢天际之上月华凄清,烟云缥缈。我不由打了个寒噤,猛地关了窗,跳上床将被子裹紧。可是,任我裹得再紧,那透骨的冰冷却宛如锋刀利刃径直刺破我柔嫩的肌肤,狠狠扎进心里!我竟如置身冰窖一般颤抖不已,任无边的寒意缓缓侵袭而来,那势不可挡的凄冷孤寂仿佛将我的咽喉紧紧扼住,我死命环紧双臂,却只能在心底苦苦呻吟: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我到底做了什么,竟要承受这样的苦?我的眼中霎时便盈满泪水,可那泪水竟也这般清冷,滴滴坠落成冰,僵直的手指颤巍巍地抚上脸颊,却更是激得抖成一团。我蜷着身子抽泣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杨严尘,心头不禁滑过一丝暖意:他,他应是能给我温暖的吧,可那个样子……我又有些犹豫,却咬牙定下心来:不管那么多了,或许他又会像方才那般好心呢。毕竟这是真,不是假啊!我破涕一笑,身上总算恢复了些气力,擦干眼中清泪便奔出了屋子,至他门前踌躇半晌才轻轻叩问道:“喂,是我啊,你睡了么?”说完忙贴上耳朵仔细倾听里头的动静,却是一片死寂,我蹙眉思忖道:难道真的睡着了?可功力高深的人不是该警觉得很嘛,又怎会一点动静都无?怕是装睡想叫我自行离开吧,哼,本姑娘就偏要进去!我一推门,咦,竟没落下门闩,怎会这样?我心头一惊,轻巧地关上门,屋内漆黑一片,凭我的目力自是什么都瞧不见的,只好摸黑找到烛台,待点上火,屋里总算亮堂起来,我急着找他,却冷不防嗅到一丝浓烈的血腥之气,定睛看去,床前地上赫然一滩刺目的暗红:他,他竟又吐了血!

  我一下子慌了神,飞奔至他身边叫道:“你怎么了,怎会如此,伤不该全好了吗?为什么还会吐血?”我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着,说完才发觉手上黏黏腻腻的,仔细一瞧,他未穿上衣,身上几处口子正缓缓溢着血,那伤口血肉模糊,周围更是红肿青乌不堪,而我的手恰好正捏在他右肩的那片血污之上!我猛地收回手,不可置信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过了这许多天还没有半点好转?你说啊,快说话啊!”荧荧烛光之下,他的双眸宛若探不见底的幽幽深涧,涟波摇漾、碧水翻涌,间或射出清冷的光芒。他抿着双唇,那坚毅的线条此刻看来尤为绝然而分明。我却无暇顾及他此刻的表情,急得口不择言:“你倒是快说啊,要急死我呀!你个死人怎么,怎么总是叫人如此操心呢?”我胡乱喊着,到最后竟有些哽咽起来。方才慌忙擦去的泪水现下又隐隐在眼角浮现,我不想叫他瞧见,便垂了头侧过脸,不料却发现他搭在腿上的右手仍是我三天前见到的那个样子,甚至更为可怖!我的心猛然一缩,托了他的手责问道:“你这几日就任它这么流着血?你不要命啦!”他依然那样望着我,眼神幽深难测,而那眸心之中似有隐约光华熠熠闪烁。我反手搭上他的手腕,闭了眼努力沉心静气: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的伤一定是出了问题了!片刻之后,我的指尖不由轻颤起来:这,这脉象怎么……我暗暗吃了一惊:怎么会?怎会如此呢?我心中疑虑不已,便俯身在他肩头嗅了嗅:果然,是兰花的香气!他微微退开身,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势舔过那仍在溢血的伤口,他遽然一颤,我心中了然便缓缓直起身子:苦中带了甘甜,是刺玫!我盯了他的眼睛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不问我要解药?”这人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吧,抑或是根本瞧不起我,只觉我不会有解毒的能力?他扭过脸,咳了几声才道:“三日之前。”我手下一顿:是那些番邦之人!对,一定是了,他们见他未中怡情散,便又偷偷下手,想以御香丸的香气掩盖那阵阵芝兰馥香!而我,咳,当时我满心只惦着逃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啊。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若不是百毒不侵,就我这点江湖经验怕也是早早死于非命了!可,他既然早已发觉中毒,却为何不问我要解药?我一时好奇得很,忽又想到:三日前,不正是我与他大吵之后?怪不得他不愿开口了,但事关生死啊,如此死要面子做什么!我一时气愤便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啊,这毒可不是忍忍就能熬过去的!血再流下去,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垂着头也不知在瞧什么,我无可奈何地撇撇嘴:他不会是不明白这毒的厉害吧,它虽不直接害人,却能叫伤口无法凝结,那么一旦出了血将再不能止住,没有解药便只能等着血尽而亡了。还有他的内伤,这是天下皆知的事,那么他三番两次的吐血也是因了这该死的毒!我没来由地一个激灵:幸好我发现了,幸好他功力深厚,那么一切尚可补救!我急忙奔回屋子在包袱里细细搜寻起来,良久才找出几粒药丸。我甩开鞋子,盘腿坐到他身边,将药丸递过去:“喏,这是解毒的药,这是凝血聚气的,这是生肌补精的,这是八珍丸,快吃下去,否则再迟个几日,神仙也难救!”他终于抬眼看我,那绿湖之上似又漾起我熟悉的细羽微澜,清涟曳过,明艳照人,我不由恍了眼,轻轻捏住他的下颚媚笑道:“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他听了竟真的张开嘴,我微微一愕只得将药丸送至他嘴里,又捧清茶过来,看他乖乖服下才缓了心神。我愣愣坐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件事,又忙不迭地奔出门去,打上一盆清水,取了块锦帕,想想又将那仅剩的金疮药捏在手里:咳,既然是我的错,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忙乎了半个时辰,我才将他的伤口处理好,又仔细替他擦拭身上的薄汗,我跪坐在床铺上,围着他忙得不可开交,到最后身上竟也微微冒出汗来。终于大功告成了,我丢开锦帕歪歪斜斜靠在一旁,边喘气边想:果然他能叫我暖和起来,却没想到竟是用这种方法!我噗嗤一笑,抓了他的手柔柔抚弄着:“看吧,还是姑娘我的本事好,那个脏得不成样子的家伙哪能叫大夫啊,你怎能让他……”我脑中忽然闪过只言片语,猛一坐直身子盯住他的眼:“你认识那个脏兮兮的大夫!你认识他对不对?”我捏了他的胳膊越想越觉得那人的样子可疑。他仍是默然不语,浅碧色的眸心却有涓涓细流倾泻而出,仿佛冰珠碎玉滴滴溅落,华彩夺目!

  哼,不说话,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我没好气道:“你别不承认!他给你用了刺玫,那可是止血的良药,你没有血流如注全是靠了它的功劳。本姑娘虽是愚笨,可有些事也瞧得出几分蹊跷,再说,你认识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他定是诊出你身上的毒了,怎么没找他要解药,硬是拖了这许多天?”

  他垂了头:“他不肯给我解药。”我惊得都快跌下床去:“什么?你这个盟主也太好欺负了吧,他说不给,你便不会朝他要?抑或是,他乃我魔域之人,巴不得你早早死了?”他抿了嘴,唇边的丝丝笑意叫我明白自己又说错了话,只好问道:“那你倒说说,到底是什么缘故,我可不相信他不关心你的生死,看他对你还挺不错的样子。”那长睫轻颤几下,他总算开了口:“他,他说姑娘身上必有解药,让我向姑娘求来服下。”他的嗓音低幽,仿佛压抑着什么。我心中顿时了然,便接口道:“你心里恨我恨得要死,宁可血流尽而亡也不愿朝我开口,是么?哼,盟主可真是英雄人物啊,恩怨分明得很!”我的口气不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会见死不救么?他沉默着,只用那双灿过星辰的眸子牢牢盯了我,我不由缓下语气道:“或者,你觉得就算向我求药,我也必不会给,所以便放任自流了?”他微微摇头:“都不是。”“都不是?”这下我倒讶然了:都不是,那还会是什么缘故呢?这人可真是奇怪!

  再一瞧他眼中星辉闪过:“我,我一直在等……”“等什么?”我好奇地凑上去,不断眨着那双我引以为豪的大眼,离他那样近,鼻翼间隐约的药香柔柔将我缠绕,我竟有些熏然欲睡之感,忽然想到那句奇怪的话,便努力睁了睁眼:“喂,那人说帮你一回,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给你解药便是帮了你的忙?”我话音刚落,便见他欣然而笑,整个脸庞都柔和温润如春日暖阳,熙熙融融,叫我瞧着不由心神一荡,看那周身又光华尽显,好似灵蛇之珠、荆山之玉,皎皎莹光,霞明玉映!我恍然觉得,世上所有男子怕都不及他此刻的光彩照人!只听他悠悠言道:“我现下倒很是感激他呢,他果真是帮了我的忙!若不是他,我又哪会知道,会明白这许多呢!”“真是不知所云!”我不满地嘟囔道:这还不是跟没说一样!我揪住他的衣衫轻扯着:“算了,我知道你必不肯说,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听!可你这几日那般待我,我很生气呢!你说怎么办?”一说起这事来,我委屈得很,看他此刻心情见好,便低声埋怨起来。他嘴角一弯,回我一个柔和的笑:“姑娘说怎样就怎样!”我乐得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相公,我冷得很,你能抱着我睡么?”我贴上他的脸颊,偷偷吸了几口惦念了许久的淡雅馨香。他却微微一滞将我推开:“我,我毕竟是男子,姑娘不怕么?”我歪着脑袋朝他笑笑:“你不是君子么,我又怕的什么?”他清苦一笑,指尖在我颊上轻浅勾画:“有时候,我真不想做什么君子……”

  我见他话中有话,便问道:“不做君子?你想怎样?”他没有回答,只是垂了首,薄唇轻轻触了触我的耳垂,我屏住气息未动半分,他又转而吻上我的额头,那样濡湿而绵软,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一只小手在我心间直挠,可我依然没有动弹,他便继续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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