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20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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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0

  我不好,胡乱说话叫你伤心了,但,但绝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努力让眼中透出哀求之意,指望他能放过我,可他只扯了扯嘴角,缓缓垂下眼睑,低声又问道:“方才,是真的想走么?”我脚下一虚,犹豫了片刻,心想:你难道会看不出来么,还偏要我自己说,是想叫我自惭形秽?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便期期艾艾道:“是,是……啊……”他沉默下来,忽然仓促一笑:“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的生死么?”还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我担心自己的小命又有什么错!我银牙一咬,扬声道:“是啊是啊,你若死了大家都乐得开心,我也可省去很多麻烦。再说大难临头,就算是夫妻都各自逃命去了,你又怎能怪我只顾自己小命呢?”见他漠然不语,我心中慌乱,一心想着做些解释,便又嘟囔道:“那个,他们身上有极品御香丸,我的毒恐怕没有半点用处,可不是不想救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他微微颔首,似不想再听:“姑娘不必解释,在下都懂。”你真的都懂?我很想多问一句,可却没敢问出口,只能在心中念叨:你真懂的话,怎么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还不是在怨我嘛,哼,男人家还这般小气,难道叫我陪你一起死啊?

  我嘟了嘴在他身上胡乱扫视,忽然想起他背上中的那一掌,便轻声问道:“你,你的伤有无大碍?”他不动声色:“姑娘果真关心我的伤势?”我最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人家明明是好心,你偏要怀疑,哼,我才懒得理你呢!心中实在赌气,便重重哼了声,高扬了下巴瞪他:“当然是假的了,谁会管你的死活啊,整天像只苍蝇一样在我身边乱飞,真不如叫那人一掌拍死的好!”他身子略微一晃,眼中却无半点波澜,只死死盯了我,瞧不出丝毫情绪。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哼,跟我比眼睛大还是怎么的?时间缓缓流逝,我有些耐不住这样的对视,便微微移开眼,却在那闪神的刹那,瞧见他睫毛一颤,有种情绪正如天边滚滚浓云,沉沉压来,我刚想瞧个仔细,他却猛然扭头,似乎不愿再看我。

  我心中恼火:方才还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现下竟如此待我!哼,男人的脸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么!便撅起嘴故意说:“我还没追究你瞒我之事,你反倒来怪我,你很有理么?”

  说完,我偷偷瞧他,只见他眼睑低垂,容神疲惫,嘴边却依旧是抹淡笑,却只像是荷叶上的露珠,风一吹便散了。良久之后,他抬眼微微摇头:“我又怎会比姑娘有理,我什么都明白,自然不会责怪姑娘的。”话虽如此,可那幽深之下的落寞,任谁都瞧得出来,可我却偏偏躲开眼,不想再看,只暗自舒了口气:幸好他没朝我发火,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与他连朋友都算不上,便要我为他生为他死的,任谁也说不过去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许是看出我脸上不屑的表情,他眼神又是一黯,闭眸沉声道:“方才让姑娘受惊了,都是在下的不是。”我一听,顿觉好受不少,便靠上去环了他的脖子娇声道:“你知道就好,方才可被你吓死了,现在少不得要安慰安慰我。嗯,让我想想叫你做什么好呢?这样吧,我不为难你,我就要这个!”

  我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旋即贴身上去,刚触到他的薄唇,肩头却被猛推一把,我大惊之下没站稳,几个趔趄竟一脚踏空跌下崖去。

  雾倾涟动

  我虽然喜欢玩水,但从小有寒护着我,游水却是半点都不会的,这次从那么高的崖顶跌落,我心中的慌乱可想而知。一时间,我只闻耳边风声烈烈,却是刺骨冰寒,脑中像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记不得。跌进水中的那一刻,我似乎听见了寒在急声唤我:“小桐……”我只来得及瞧一眼如洗碧空,纯净得没有一丝浮云,下一刻,便周身如落入冰窖般寒冷,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无力可挡,也无处可逃。我瞧着眼前自己呼出的气泡汩汩上涌,心却渐渐安定下来,就好像自己也会如那轻盈的水泡般缓缓升腾,直至攀上云端……寒,我这就要来见你了么,也好,也好,这世上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不如去到你的身边,和你永生永世相守……我身上的气力一点点散失,肚里不知喝下了多少冷水,只觉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我已不能承受,不能抵挡。终于,我缓缓闭上眼,感觉身子突的轻飘飘的,有如置身绵绵浮云之上,每踩一下都脚下虚软。要走了么?这便要走了么?我眯着眼,双臂轻舒,五彩绡衣飘荡似水中蔓草,如云长发在周身舞出如幕烟云,身子恍若风中落叶般轻柔摇曳,那是身处天界才有的畅快淋漓之感!我,这便要去了么?我一下子迷迷蒙蒙,又似到了另一个境地,却不是蓬莱仙岛那样琼楼玉宇、华乐飘飘的圣地,仿佛在一片混沌中穿行,周围悄无声息,却又是暗霭沉沉,我左右张望,急声高呼:“寒,你在哪里,我怎么瞧不见你,寒,寒……”远处似传来他焦急的呼唤:“小桐,小桐……”我大喜之下猛追几步,那声音飘忽荡漾,似又从另一处传来:“小桐,小桐……”我又转身飞奔,可那声音总是忽左忽右,叫我怎么也抓不住,我急得不知所措,只得跌坐于地大哭起来:“寒,你到底在哪里,快出来吧,我找不到你啊!”忽然眼前猛地袭来一阵浓雾,我顿然晕头转向迷蒙不已,仿佛有东西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叫不出也动不了。恍恍惚惚不知多久,在那片迷雾之中,我仿佛又听见寒的声音:“小桐,小桐,快醒醒啊,小桐……”这一次,声音却似近在身旁。是,是真的?寒就在我身边么?我使尽全力睁开眼,面前似乎真有个人影,是他么?我努力想抬手抚上他的脸,可却好像一点力也使不出来,只得疲惫地阖上眼,听他唤我的声音益发焦急而狂乱:我的寒长大了,连声音都不似原先的清润,变得暗哑而低沉,可却依旧那样好听。寒,你等了我太久太久,一定很苦很痛吧,今后我一定不再任性,不再让你伤心难过了,我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永生永世在一起了!真是苍天厚爱,竟能让我寻到你,我一直不敢死,不为别的,就怕生生世世,次次轮回也无法和你相遇。谁知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就能如了我心中之愿。是你一直在奈何桥边苦苦等候么?是你日夜凝望不敢眨眼么?是你时时向老天企盼我们的重逢么?是你无悔而又无怨的绵绵希冀么?我真的好开心,可身子却好似不再是自己的,无知亦无觉,突然天光一亮,我肚里翻腾不已,猛地一呛,吐出一大口水来,脑中顿时清明了许多,正眨着眼不知所以然,却被个人死死搂住:“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谢天谢地,你真的……没事……”我晃晃脑袋,这才听出他的声音:这个死人还在身边,那我就还是活着的?不知怎的,我心头有丝忧伤浅浅漾开:我活着,那寒……又是我的幻觉么,可为什么声声呼唤是那样清晰,以往再是美梦,他也从来没说过一个字,这次唤了我那么久,那般焦急,我以为,我还以为……

  我愣愣地直着眼,他重又唤道:“你怎么了?说句话啊!”他轻拍我的脸颊,我回神喝了句:“别打我,疼啊!”那娇弱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么?怎么跟猫叫似的,我有些不悦,他猛然一颤,又将我揽进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忍心叫你疼呢。你没事就好……”他的声音欣喜万状,隐隐的竟有些哽咽,我迷迷糊糊地想:我还活着有那么可高兴的吗,真是莫名其妙,那你开始推我下去又是作何想法?冰冷的亲吻如雨点般密密落在我发间额头,他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却也寒冷似冰,我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想挣开,却被他搂得更紧,耳朵紧贴上他的胸口,那激昂而又纷乱的心跳真的还是那淡定从容的杨大盟主么?他的声音抖得浑然听不出原来的声调,只反复念叨着几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幸好你没事,幸好……”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便嘟囔道:“我还没死呢,你就少说几句吧,絮絮叨叨个没完,像个老婆子一样,方才推我那劲哪儿去了。”他身子一滞,渐渐绵软下来:“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那嗓音凄楚又透着几分可怜,叫我本想骂出口的话也硬是憋了回去,只随意说道:“我打你骂你做什么,你别再唠叨我便能多活几日了。”他果然不再说话,只紧紧拥着我,一颤一颤的,那沉沉的喘息之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不绝。我轻轻叹了口气,抬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我没怪你,可你也不能再生我气了好么?我们就此扯平吧。”

  他下颚抵着我的后脑勺,我感到他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又是急急说道:“我又怎会怪你,我知道,我知道你若是能救我,便一定不会抛下我的,是么?我知道在你心里,还是,还是有些怜惜我的,是么?”我在他胸口蹭了蹭,深吸了口让我眷念不已的清雅药香,笑道:“那自然啊,我们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嘛,我若不是太过弱小,又怎会弃你不顾,你不知道,我心里痛得很呢。”

  他又是一颤:“真的?”“嗯,自然是真的,我从未这样庆幸过你的平安无事。”我缓缓开口,内心竟平静了许多:这句话倒是源自真心,我还未想过,如果他真的死了,我难道会无动于衷?我知道不会,我知道……

  闭眼歇了一会儿,自觉恢复了些气力,便睁眼打量四周:“这是哪儿?”

  “是个石洞,幸好被我寻到了,否则在外头可怎么办?”他的嗓音里透着欣慰,我却知道,他救起了我,在那样慌乱的情况下还要到处找寻能养息的地方,是多么不容易啊。

  我胸中有丝感动正浅浅晕开扩散,却被周身的寒意激得猛一个哆嗦,虽然生着火,可这样的天气,我又浑身尽湿,那还不得染上风寒啊。于是我开始扯着衣衫上的系带说道:“我衣裳湿了,会着凉的,你替我换上干的吧,就在我包袱里。”他猛地一顿,喘着气道:“不用,我替你用内力烘干。”我挣扎着推开他:“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换了衣裳岂不快多了!”说罢便扯开衣带,他没来得及阻止,外衫便被我扯落抛在一旁。四周悄声一片,连他也似乎屏住了呼吸,我衣衫尽湿,上身只剩下件薄薄的兜衣,却已是紧贴在身上,曼妙身姿尽现,胸口微微起伏,玉琅珠正闪着逼人的光华。再一瞧他,半阖着眼缓缓扭过头去,说道:“好了,姑娘别再乱动了。”他取过我的包袱,我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他扶着我坐正,便起身朝洞外走去,一个闪身,我已瞧不见那月白色的身影:呵,还真是个君子。我摇着头轻笑,顺手将湿衣服一件件脱下,可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我费了大劲才穿上罗裙衬裤,正要系兜衣的系带,手却是半点都抬不起来,只好轻声唤道:“喂,进来帮个忙!”

  他在洞口一闪,却又急急避开眼:“姑娘还是快些穿上衣衫,免得着凉。”

  我无奈地笑笑:我要穿得上还需找你么?便说道:“我浑身没劲,抬不起手来,你就行行好,帮我系个带子就成。”他似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垂头走近,我朝后指了指,便侧过身,将湿漉漉的长发挽到胸前,整个雪背便裸露在他眼前。我丝毫没觉出他的触碰,他便已飞快地系好了带子,将绡衣披到了我身上,又将风氅拢上肩头,轻轻抱我在怀。瞬间,我的身子便不若方才那般冰冷刺骨,他口鼻中暖暖的气息徐徐在我耳边轻拂,淡雅的药香沁人心脾,我勾着嘴角在他怀里扭了扭,却发现有些东西不太对劲。

  周围似乎依然有丝丝的血腥之气,我微微侧过脸,便立时看到他身上几处红痕正在扩大,肩头的一处已然晕红一片,衬在他的白衣上显得益发可怖,我瞧着刺眼便推了推他:“喂,你的伤好像还在流血,可敷过药了?”他呼吸一滞:“我,我忘了。”真是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不但不敷药,连湿衣裳也不知道换掉!我没好气道:“自己身上的伤都会忘,真不知道是痛在自个儿身上,还是痛在别人身上!”他微微垂着头,闷声道:“我不觉得疼……”我在他肩头一拍,他疼得猛咝一声,我翻了个白眼:“还说不疼,是嫌血太多了,还是根本不想活了?嗯?”他默然不语,过了好半晌才轻轻说了句:“那,你帮我敷药可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匆匆道:“我,我本不想劳烦姑娘的,可,可有些地方不好处理,故而,故而……”我扬眉笑道:“受伤岂非江湖人的常事,盟主大人不会是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从来不曾自己动手吧!”他微微侧首不言不语,我偷着一笑,先解下他腰间所缠宝剑,再用力扯开衣带,他只一颤便由得我乱来。我手上飞快,几下便解了搭扣,长衫、中衣一件件飘落,直至赤裸的上身堪堪落入了我的眼中。

  还没来得及瞧他胸口的掌印便被肩头的那道伤口骇到,看那样子还挺深的,被水一泡已发白外翻,但仍不断溢着血。我瞧着有些心疼,便责怪道:“你也真是的,这伤哪能不快些敷药包扎啊,真以为自己是神人哪!”他没说话,我便狠狠瞪过去:“听到我说的没有?也不应一声,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知道照顾,别死了给别人添麻烦!”我口气不善,可他眼中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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