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7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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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7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也捏了捏他的,一边用眼神询问,他眼中的波光一脉脉荡漾开来,我似乎瞧见他微微摇了摇头。我瞬间定下心来:好,有个说法就行,我知道你好面子,不好拒绝,这黑脸就由我来扮吧。主意一定我轻了轻嗓子便道:“员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你女儿的绣球砸到的是我,要嫁也只能嫁我,怎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丢给别人?”谢员外一捋胡子蔑笑道:“你?你有本事娶我女儿么?再说,他和你骑在一匹马上,说不定绣球是先落到了他的身上,而被你抢过去了!”我张大嘴,不知说什么好了,强词夺理还能到这份上?老天哪,这世上竟还有比我更不讲理的人。看来他想嫁女儿是想疯了,发了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叫他打消了这念头才行。我脑中思绪翻腾,忽然便有了个主意,柔柔望了杨严尘一眼轻声说道:“他,是我的相公,又怎能再娶你的女儿?”我声音虽轻,可相信整个厅堂上的人莫不全然听进了耳朵里,那员外一愣,上下打量了我几番,一脸轻松的模样:“姑娘你并未梳髻,怎就敢说已成了亲?岂非叫人笑掉大牙!”说罢朗声大笑起来,旋即堂上众人也跟着狂笑不已。哼,难道我就说不过你么?我甩开杨严尘的手,指着他忿忿道:“就算还未成亲,那也是定了亲的,你怎能让他做个忘恩负义之人,相信员外你定是希望女儿嫁个重情重义真心不殆的人吧,若他是个陈世美,抛妻弃家的,你女儿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谢员外听了面色一凛:“你说你们定了亲,有何证据?”我一咬牙:“你的管家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与他是不是共乘一骑?若是没有什么关系又怎能如此亲密?再说,我身上有他送的定情信物,是,是他娘留下传给儿媳的!我可取出给你瞧瞧,看你还不信!”那员外眼中厉光闪过:“哦?真有信物又怎样,老夫做的决定谁也改不了,更何况,你这所谓的夫君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又怎知他不肯?”我恼怒地瞪了杨严尘一眼:你个死人,说句话会要你命啊!可偏偏他依旧面色平静,而眼底深深的笑影却赫然昭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好,你不说话是吗,那便由我胡诌了,到时你可别来找我麻烦!我深吸口气大声说道:“喂,你女儿想跟我抢相公,门儿都没有!本姑娘这般美貌,纵不敢称天下第一绝色,那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总该轮得到吧。你女儿长得怎样啊,叫她出来让大伙儿瞧瞧,若能比过我,若能叫我相公点头,那我便放手,否则免谈!”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半天才缓下来,只见他深深吸气道:“姑娘岂不知,娶妻光有美貌不行,还要有相当的家世地位和财力,姑娘有哪一样又能比过我谢家的?”我一滞:“好你个老儿,给你脸你不要脸,跟我比家世,我,我才懒得理你呢!只要我相公心里有我,管你女儿是皇家公主,还是天仙下凡,他也必不放在眼里,是吧,相公?”我一捏他的胳膊,看他眼里笑意融融,柔情百转,恍若五彩云霞自天边飘来,又像洌洌清泉从山间一路流淌而下。

  下一刻,他终于有了动作,一手揽过我的腰往身边一带:“多谢员外好意,在下早已觅得良缘,又岂能耽误了小姐的终身呢?还望员外体谅。”那老头闻言愤然起身拂袖道:“哼,老夫给你脸面你偏偏不要,绣球砸到你,你便是我女儿的命定之人,我若是放过你,让你娶了别家女子,岂不枉在这世上活了四五十年!”

  我不由怒从中来:人家不肯,你还要逼良为娼了!我叶小桐是谁,今日倒还不信弄不过你!便银牙一咬大声说道:“我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他是非得娶我不可!”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目瞪口呆,浑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未婚女子口中说出,腰间他的手也是一顿又一紧,我回眸瞧他,那眼里满满的是不赞成,却还有些别的,我却无暇再看。

  我回头又道:“怎样,现在还要他娶你女儿么?难道你舍得让她做二房?”我说这话已是气势颇足:我就不信他要个这样不清不白的人做他的女婿!那老头果然闭口不言,一双眸子却狠狠盯了我,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把他们带到客房,没我的允许,半步不准离开!”“是,老爷!”几个丫环小厮一拥而上,推推搡搡架了我们便走。我一惊:竟是要软禁我们,再一瞧杨严尘,却是半点不愁的模样:哼,你当然不愁啦,再不济也有个家财万贯的媳妇儿可娶,我却不同,方才说了那么多,没一句好听的,那员外一狠心把我杀了都有可能!我与他被分在了两处,离开时,他前呼后拥的像个富家公子,而我呢,直接被丢进了一间小屋,死死关上门,外面还立了好几个小厮,当我是犯人么?可再怎么说情,也无济于事,用过午膳,我绞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也不知他怎样了,会不会……想到这儿,我一把拉开门叫道:“我相公在哪儿,为何不让我和他在一起?”

  其中一个小厮不卑不亢地说道:“杨公子在别院歇息,姑娘还是进屋去吧,老爷说了不能离开半步的,姑娘可别让我们为难了。”说罢重又关上门。我跺跺脚:好你个杨严尘,竟然住进了别院,待遇果然不同,不会今晚就叫你们洞房了吧。我心中一紧,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可又想:他哪能洞房啊,再说吃亏的也绝不会是他。

  如此一想,心中定下不少,既左右无事,不如睡上一觉,量那老儿也不敢对我怎样。于是我便蜷身在床上,迷迷糊糊悠然睡去。待醒来已是天色昏暗,我正眨着眼盯了床尾青幔摇曳,忽听外头轻轻传来叩门声:“姑娘,用晚膳了。”我一惊:我竟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杨严尘怎样了。不待多想,便飞快地奔至门前打开一瞧,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提了食盒立于门边,她朝我盈盈一笑,便闪身进屋,到桌上布起菜来,我略一犹豫,还是问出了口:“小妹妹,你可知,我家相公此刻在做什么,吃晚膳了么?”

  那小丫头一笑,隐约露出两颗细小的白牙:“未来姑爷正和小姐一同用膳呢,姑娘不必挂怀。”

  我颇有些吃惊,不由忿忿:死人!我还在这里关着呢,半步都动不了,你竟有闲心跟人家一块儿吃饭,是乐不思蜀还是怎么的?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那小丫头又说:“他俩午后在园里品茶赏菊,奴婢瞧着很是融洽呢。”

  我不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难道真要留下给人做女婿?死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求个情将我放出去,虽说这里好吃好喝的,可被人管着终归不舒服啊。见我垂头不语,许是以为我伤心难过了,她便柔声安慰道:“姑娘,奴婢瞧着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老爷定下的事谁都不敢不从。再说谢家财大气粗,连本县县令也不敢不卖他个面子。我家小姐虽说不如姑娘貌美,可也是知书达理贤淑得体的大家闺秀啊,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的。姑娘还是放手的好,说不定老爷一高兴收你做个二小姐,那不更是美事一桩?”我一个白眼:本姑娘大小姐都不做,还稀罕什么二小姐?嘴里却道:“好吧好吧,我且考虑考虑。”她笑着退出门去,我心中郁郁,便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菜吃个精光。待撤了食盒,我一手托腮坐在窗前,望天空点点繁星,好似他眼里的粼粼波光,一闪又是一闪,我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一丝悲凉:难道男人都是这样的么?他也会为了那万贯家财而娶个只见了一面的大家小姐?可转而又想:他是何人,又怎会看得上这些?可,可若是看上了谢家小姐本人,那不就……前几日他不是还说想找个知心人么,如此相谈甚欢,难保不正是他期盼已久的那个人,若真是如此,岂非……我双手握拳狠狠砸向桌子,在寂静的黑夜里是那般刺耳:他怎样于我何干,哪怕今夜就洞房,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我说归说,可心中依旧烦躁不安,嘴里干涩,真想寻些酒喝,便用坨坨花粉将门口的诸人迷倒,去厨房寻了两壶酒,往回走时路过一个看似恬静幽雅的庭院,便飞身跃上一棵高树,反正这院里的人都已被我迷晕,这里还不是跟我自家似的,想怎样就怎样。可杨严尘不知在哪里,兴许还在与那小姐秉烛夜谈呢,想到这儿,我不由心中一苦,扬手灌进一大口,冷冽的清酒入喉,是刺骨的冰冷,我一个激灵,缓缓靠上树枝。月华如水,银辉尽洒,而我又有多久没有如此仰望这一片夜空了,几口喝完了一壶,我扬手丢开酒瓶高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谁知树下却有一人缓缓接上:“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我猛地一惊,是他,竟也能找到这儿来,呵,算你还有点良心!我眯眼朝树下一望,他月白色的长衫映在泠泠月光之下竟是那般清雅夺目,我一个恍眼,笑道:“你来啦,快上来吧,我偷了两壶好酒呢!”话未说完,他已在近旁,我还在感叹这高人一等的身手,却听他急声道:“姑娘,喝酒易醉伤身,可否听我一言?”我眯起眼瞧他,却越发瞧不真切,只得费力地晃晃脑袋嘟囔道:“绿酒初尝人易醉,我喝的酒没有千杯也有百杯了,哪那么容易醉啊,你莫要多管闲事!”他却不答,只伸手欲夺过酒壶,我护着往身后一藏:“哼,你不让我喝,我就偏要喝,不但喝,还要吟诗: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尊酒,日往烟萝。”

  他无奈地笑笑,在我对面的枝桠上坐下:“姑娘有何伤心事,竟要喝酒,竟要吟这样的诗?”

  我却轻哼一声,说了别的:“你不是与谢家小姐情投意合相谈甚欢么,怎么不躲在温柔乡里,还出来挨冷受冻的!”说完我才觉出语气里竟含了浓浓的酸意,心中更是不悦,便再灌下一口。

  他一时没有说话,黑暗中我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闻一声低低的笑:“姑娘是在怨我未顾及你,只一心与谢小姐玩乐?”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胳膊,暖暖的让人直想亲近,我却猛一推,气道:“哪有,你与她双宿双飞最好,省得每日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他似乎一滞,又道:“姑娘果然这样想?”那语调平淡,似乎竟毫不在意。

  我没来由得一慌,便扑上他的肩头娇声道:“相公,你怎能丢下我不管,谢家小姐真的迷住了你的心么?”他叹了口气,抬手抚上我肩际的长发:“你到现在还不懂么,那只是缓兵之计,现下府里的人不是被你的花粉迷晕,便是被我点了穴道,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我心中那块巨石终于缓缓落地,心儿忽地高高飞扬起来,方才一点未觉,现下竟有些微醉之感。我扬手又灌了口酒,却被他一把抓住:“姑娘今日在众人面前为何要那样说?”

  我斜睨道:“怎么,怕我污了你高洁的美名?”他微微摇头:“我是男子,再怎样都没关系,可,可姑娘家若是名声不好,那怎么行?”

  我一笑,指尖柔柔划上他的脸颊:“我的名声不好了,会找不到婆家么?”

  他略略颔首:“也许……毕竟很多人很看重这个。”“那你呢?”我故意逗他,只见黑夜中他的眼眸熠熠闪着光,我又道:“我找不到婆家,就嫁给你好么?”他抬手拂开我眼前的碎发,那指尖上的暖意点点滴滴,一直润进了我的心扉,我想看看他的表情,便挣扎着坐直身子,谁知一晃之下更是跌进了他的怀里。他抓过我的手压上胸口,那掌心中一下一下的跳动叫我浑身轻颤,那样近的距离,那样清晰的感觉,是……什么呢?我猛地将壶中残酒一口灌入,俯下身靠上他的胸膛,一手抚上他的颈子,轻抓慢挠,迷茫间侧脸望见夜空中一道隐约的光亮,便柔声问道:“相公,你说天上的牛郎织女为何不能日日见面?”

  “因为狠心的王母用金簪划下涛涛汉河,虽是望穿秋水,却永不能逾越。”

  我又问:“那为何人间有那么多有情人不能相守?”他的声音沉沉,宛若夜幕之下初生的寒雾,飘忽荡漾又凄楚难耐:“各有各的苦楚,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又岂能事事如意?”我的眼前迷蒙一片,脑中更是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只得靠上他坚实的胸膛,轻声说了句:“所以啊,相公,你可不能娶了别的女子,否则,否则我怎么受得了……”他身子遽然一震,猛地将我环紧,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紧贴在他身上,融融暖意顷刻间便席卷了一身,我舒服地在他怀里轻蹭,他身子一紧,更是用力环抱住我。只听见他的嗓音既轻也柔,绵绵道来,如口中醇酒,一直醉到我心里:“尘一生只愿得一娇妻美眷,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是谁?我好想问出口,却是全身无力,竟连嘴都张不开,只得迷迷糊糊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又微有些纷乱的心跳,不知怎的,心中是一片宁静而安然。许久之后,我突地有些清明,便缩在他肩窝里,不住呢喃:“相公,相公,相公……”

  他低低应了,拢了拢手臂,下颚在我发间轻蹭,我揽上他坚实的腰身细声问道:“你说我美么?”他动了动:“美极了!”我满意地笑了:“可那该死的员外竟半点没有看在眼里,还跟我比什么家世,你说你是愿娶一个美娇娘,还是愿意抱着一堆财宝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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