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2_《恋君未有期》上(超级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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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2

  就不信他不动容!

  他的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略嫌苍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晕。我缓缓靠上去,用鼻尖轻蹭,见他没有反应,便试着啄一口,再啄一口,故意娇滴滴唤道:“相公……你怎的不理妾身呢,如此……我好生伤心啊!”他一僵,又瞬间软下来,我喜在心头,不由更是卖力。他身上的药香淡雅清宁,在我鼻翼间萦绕盘桓,是春雨一般的细润,轻丝一样的柔滑,深深醉到了我的心里。我耐不住勾了他的脖子,倾身在那微微透红的肌肤上印下密密轻吻,他的长臂倏地在我腰间环紧,手掌渐渐抚上脊背。

  我仰头望进那一泓秋水,此刻正脉脉流淌光彩熠然,灵动似清涟逐月,散开若冰珠碎玉。我痴痴瞧着,深怕一眨眼便又消失不见,他也凝神望我,那一脉清流渐渐汇成涛涛浪涌,澎湃不息。

  我有些承受不住,便闭眼舔上他光洁的下颚,舌尖勾勒,反复描绘他美好的唇线,当我终于鼓起勇气,贴上他柔软的唇瓣,小腹上的热力陡然拔高,我一惊,猛地推开他,踉跄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瞪过去:怎么会?一定是我弄错了,他不是……又怎会如此?一时间,我脑中思绪乱飞,慌忙夺门而出,全然不顾他焦急的低唤。奔至房中关上门,我这才定下心来,抚着胸口细想一下,不觉好笑:我这样见多识广的姑娘,竟会被这种小事吓个半死,他一个废人我大惊小怪什么,方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如此一想我便释然,这才想起自己找他的原委,于是抚了抚脸颊,深吸口气,又回去他的屋子。

  他立在窗前脸色不善,见我回去面无表情道:“不是逃了么,还回来作什么?我今日才知,杨严尘是洪水猛兽,竟能吓得姑娘落荒而逃!”我讪讪而笑,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低着头摆弄纱衣上的飘带,他又道:“姑娘回来还有何事?若无大事还请速速离去!”被他的话一激,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顶撞道:“本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么?”

  他点点头,侧身将颈间搭扣一一扣好,漠然道:“我是管不着,可在下有些累了,想就此歇下,姑娘不会介意吧。”我转到他面前蔑笑道:“才过午时你便要睡觉?不是猪是什么?”他厉光扫过,我顿觉说错了话,只得讷讷道:“好嘛,盟主是什么都好,肯定不会是猪……”是比猪还不如的东西!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他移开眼,负手至身后,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我不由蹙眉长思:他这又是怎么了,本姑娘受到惊吓都没发脾气,他这便摆起脸色来?方才的事,我一个女子都没觉出什么,他倒好像是吃了大亏似的。无奈最近实在是有些怕他,那集市的诱惑又委实太大,我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个,我想去街上逛逛,听说是一年一度的博彩集,很是热闹的!”他淡然道:“姑娘来去自如,想做什么,何时需征得我的同意了?”我掐着手心上的肉,强压下心头的怒气道:“我想让你陪我去啊。”不知为何,我很希望在任何时候,只要一回头,便能瞧见他的身影,似乎他,能带给我无限的安然宁静。男人,一定又是男人!我发誓完事后定要去花楼好生寻寻乐子。他终于转首望向我,眼神难测:“在下何时有这样的荣幸了?”我撒娇道:“什么荣幸啊,只不过是想出去玩玩,可就是想要你陪着我嘛,好不好啊,相公……”我发现只要唤他相公,他便会软化下来,这次也不例外,他果然神情一松,略略犹豫片刻便道:“你先去换了衣裳,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我笑道:“这样子怎么了?哦,妾身明白了,相公是……”我笑得花枝乱颤:对付男人,我自然在行得很,他就算不是真正的男人也绝不会例外!待我换好衣衫步下高楼,他已坐在角落里喝上了茶:“无需这么早去,先喝杯茶再走不迟。”

  我正要辩言,他又道:“我刚问了小二,天黑后还有花灯烟火,想来姑娘应该感兴趣吧。”

  我一步上前惊喜道:“当然喜欢了,想不到你竟如此细心,若是我现在去逛了铺子,晚间势必没气力看花灯了,真是多亏你想的周到!”我依稀看见他唇边漾出一抹浅笑,虽然很轻很淡,却依旧叫我心头一暖。是啊,男人无需有绝美的容貌,只要他眼若繁星、笑似秋水,便能叫女子情难自己了。我乖乖在他对面坐下,把玩着手中茶盏,随意搭话道:“你出来这么长时间,若有人去梅鸿楼找你可怎么办?”他眼皮也不抬:“有四大执事呢,我不在,天也不会塌下来。”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盟主自诩神人仙士,管天、管地、管人间大小不平之事呢!”他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我再是厉害,也只是凡间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管不了天,管不了地,人间之事更没我插手的份,我只求,万般辛楚,尽余生之力,终能换得甘美未来,若得心中所愿,今生便无憾了……”他缓缓抬眼,幽深的瞳仁中似有什么熠熠闪着光,我心头一跳,忙笑道:“盟主这话不是说笑嘛,有什么事你做不到,有什么人你又是得不到的?”他只一笑,又垂下眼:“我得不到的很多,原本也是无欲无求,得不到也无甚了不起,可现在,有些东西我却,却是一直玉想琼思,只是不知,老天能否让我从心所愿。”我奇道:“竟有这样的事?那岂非是很难办到了?”他转眸望向窗外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遐思冥想神游远去,半晌之后,他的声音如同从天外飘来,迷迷蒙蒙,像是拢了一层轻烟水雾,听不真切:“于某些人自然是不难,于我,却恐怕如登天摘月、入海探龙,又怎会轻松!”我默然:什么事这么麻烦啊,可转念一想,若是叫寒活过来,对我来说岂非也是一样的难于上天,故而也有些了解他心中的郁结。

  流樱其祸

  此时,门外一阵喧闹,二十来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个个体态矫健,神采奕奕,应是身负武功之人。我有些奇怪:这么一大帮子人出来,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可一路行来也未曾听说啊。

  正在拧眉细思,忽听杨严尘道:“是麒麟水阁的人。”我凝神一凛:哦?竟是我魔域的人,听师父说,自十五年前鹊起一方,近十年来麒麟水阁在洞庭湖一带颇有势头,可这里已是云国西陲,他们又怎会出现在此?我疑惑地望向他,此人无所不知,这等小事也定逃不过他的法眼,果然他低声说道:“水阁阁主遣人盗走峨眉至宝冰矶琉璃,说是要送至扩云山献给四大圣君作为晋身之礼。”

  我仔细一瞧,一个看似头目的大汉手旁果真摆着两个方形的包袱,虽是神情懒散,却一直兜兜转转凝眸在那上面。我看着好笑:这人论武功倒也有些水平,可却又傻又愣,当别人都是瞎子不成,如此重视任谁瞧不出来?我偷偷打量那两个大小形状都一般无二的包袱,又有些奇怪,莫非那冰矶琉璃竟是两件宝物不成?却见一人匆匆奔来,凑到那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人立时皱眉,旋即大手一挥,几番交头接耳之后,便抓了其中一个包袱,带着七八个随从急忙离开。我真是有些好奇了,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正想问他,却见他缓缓起身,不着痕迹地说了句:“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罢慢慢踱着步子跟了出去。“喂!喂!”我暗暗恼怒:他就这样跑了,那我还能去看花灯么,该死的杨严尘,若误了本姑娘的好事,看我不废了你的手!我捏了杯子紧咬下唇:他定是去夺那宝贝了,当个武林盟主果真什么事都要记挂在心,眼下他身负重伤,竟还要多管闲事,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那水阁的人看起来武功不弱,且有七八人之多,他不知道应不应付得来。我偷眼望去,忽然心中一顿:那人只带走了一个包袱,另一个还好好在桌上放着,不如我趁他不在,取来瞧瞧,瞧完再还回去,左右这宝物我是没可能得到了,饱饱眼福总没什么问题吧。

  我正在盘算,忽见门口掠进一群尼姑,四顾几番也不多言便拔剑相向,其中一个四十余岁的长脸老尼上前喝道:“无关人等快些离去,省得剑锋无情,白白丢了性命!”堂上食客闻言皆慌忙逃窜,一时间人少了大半,只剩我与那十几个水阁之人,我心中顿时了然:看来是峨眉的人追上来了,瞧那老尼的架势不会恰好是掌门吧,这里还在蜀郡,正是峨眉的地盘,麒麟水阁纵是浪里白条水中豪杰,在她们面前怕是半点便宜都占不到。我若不是需在此等候杨严尘,也定跑去逛集市了,不过,眼下似乎有更好看的戏法呢。我一口一口抿着茶,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打斗,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峨眉之人下手端的是狠毒,招招攻人要害,不过一个宝物,抢回来不就得了,还非得要人性命才行?几个小尼本事倒不怎样,就是那个年岁最长的老尼姑仅手持拂尘在人胸前一扫,便俱是吐血而亡,这,这是什么武功,我还真是从未见过,怪不得寒从不允我下山,江湖上这样的厮杀恐怕天天都有,黑白两道又怎能如杨严尘所想的和平共处呢。不过半个时辰,水阁之人死的死伤的伤,那些尼姑也是略有伤亡,却明显是得胜的一方。我蹙眉思忖道:怎的如此不堪一击,莫非走的那几个才是高手?那杨严尘……哼,想他作什么,他是祸害遗千年,怕是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还在胡思乱想,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圆脸小尼上前道:“师父,剩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那老尼横眉一拧:“一个不留!”我猛然一惊,尖尖的指甲扎在手心,生疼生疼:好,你够狠!竟真要斩尽杀绝!佛门之人不是该一心向善的么,怎有你这般狠毒的臭尼姑!那圆脸尼姑得令后,长剑轻挥,便送他们上了西天,几个年岁尚轻的小尼撇开眼,似有不忍,那老尼训斥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此番不杀往后必生祸端!你等睁大眼睛看好了,该杀时绝不能存什么善心,否则今后便如他们一般下场!”大堂上寂静无声,连我都愣愣的忘了喘气,那圆脸小尼将包袱递上,谄媚道:“师父,宝物重归我峨眉,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劳,回去后掌门师伯必定会对您另眼相看的!”我闻言一笑:呵,原来还不是掌门啊,我看怎么如此没涵养呢,怕是想当掌门想太久了吧,光摆威严是不够的,怎么样也该有杨严尘的气度啊。咦,我怎么又想到他了,他难道就样样都好么?我暗地里撇撇嘴,忙凝神注意她们的一举一动。老尼嘴角一勾,却厉声喝道:“废话少说,快去打开瞧瞧!”那人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而笑,解开包袱一看竟大惊失色:“师父,盒里是空的!”我也是一惊:该死的杨严尘,一早就看出留下的盒子是空的,还好我没有轻举妄动。那老尼姑一把抓过盒子,气得拍在桌上砸个粉碎:“好你个小贼,竟欺到我峨眉的头上撒野!”

  她顿了顿又道:“定有另一帮人带着宝物逃走,留下这些不中用的拖住我等的时间,我道那怡江阁主怎的不在呢。我们需快些赶上去,若是叫他们出了蜀郡,再要寻到便是难上加难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我刚松口气,却听那圆脸小尼道:“这些人都死了,没个能问的人,也不知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她朝我这边一扫,又道:“师父,我瞧这女子如此妖媚,遇上这般打斗竟也不慌,仍淡定自若孤坐良久,莫非也是一伙的?”我不禁暗嘲:这就是名门正派么,我乖乖坐在这里喝茶也有错了?我转眸一瞧,那老尼果然是半信半疑,她一抖拂尘正要开口,我忙扬声道:“师太且出门往东走,那几个玄色衣衫的怕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吧。”她一蹙眉:“你怎知道我等要找的是谁?”我依然保持着好脾气:“不就是麒麟水阁的人么?”我在她脸上一扫,含笑饮下茶:“我说的没错吧,师太。”圆脸小尼仗剑袭至我身旁道:“你知道得如此清楚,不会正好是他们的人吧?据我所知,麒麟水阁有一弱水阁,俱都是美貌女子。”“哦?这位小师父说我是麒麟水阁的人,可有证据?”我脸上的笑容已有些僵硬,我好心指明方向竟还怀疑我,看来好人还是不易做啊。她似乎觉得我的话很是可笑:“证据?我方才说了半天,不都是证据么?你还要什么证据?我看,你还是乖乖承认的好,交出宝物便饶你不死!”我撩了撩额前碎发,漫不经心道:“真能饶我不死么?方才那些人已然求饶,还不是被你们一刀捅死了?慢说我没有宝物,便是有,也不敢交出来啊,你欺我不知么,只要交到你们手上,那横竖还是个死啊,还不如不交!且看看冰矶琉璃到底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看她瞳孔一缩,气得面色惨白。下一刻,她长剑一挥大声喝道:“不说?那好办,使出你水阁的虬龙逐月吧!”

  我撂下茶杯旋身飞上桌子,居高临下道:“若我不会什么虬龙逐月,又该如何?”

  “打了再说!”说罢挺剑便刺。我面上虽是带笑,可心里说不怕倒是假的,毕竟我长那么大没怎么和人动过手,一遭出手便是与闻名天下的峨眉尼姑,本来仗着毒香在手,纵是再多的人也来去自如,可此时我却想试试那流樱飞雪。我跃下地,几个旋身操起散落在地上的长剑一抖,他说我内力不足,那我便灌注全身之力,对付这个小尼应当绰绰有余了吧,练了这些天了,也该瞧瞧它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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