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要上位（二十二）
“白小子,你是个好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媳妇儿也好，里里外外的比村里的妇人们可强太多了。”
夜幕降临,白家门外，村长跟几个族老红着脸，朝他们摆摆手,他们相互搀扶着,一副摇摇欲坠，脸颊绯红，眼眸迷离。
“嗝。”田村长说完,还打了个嗝。
几个族老也点着头：“不错，好！好啊！”
白小子中举是他们梨花村的大事,人早就备好了酒菜，请他们进屋吃酒。这等喜事几个族老和村长是肯定要给面子的,连田贵那头都没落下,做事大气爽朗，一看就不是那起扣扣索索的人，村长们在白家待了一下午,看到白小子媳妇有条不紊的指着丫头给他们端酒端茶的，那一副里里外外都张罗到的模样,就是村长媳妇都做不到。
要不说人家以后是举人娘子？
田贵舌头有些打结,他有心想夸两句,但怎么也说不出口。也就是前两日他不小心听到闺女跟媳妇说话才知道,原来夏花旬前偷偷跟踪了冯姑娘的丫头，见她去了那陈府里头，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冯姑娘是城里陈家老爷的姨娘。
夏花那丫头性子直，说冯姑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去陈家跟他们说了说，想让他们看好人，别来村里祸害白秀才了，谁知道没过几日，这冯姑娘竟然住进了白家，看样子像是要长住一般。
村长和族老们夸她，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大度得体的冯姑娘曾经是富户老爷的姨娘！
要是知道了……
就跟他一样，以前他能使劲儿夸，现在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或许在他心里就跟夏花和媳妇说的那般，白小子是举人老爷，如今还中了头名，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冯姑娘再好，也不是、不是黄花闺女，配不上啊！
他看着整个人浑身无力的靠在冯姑娘身上送他们出门的白小子，白敬宣整张脸通红，垂着眼快要睡着了一般，半点没有清醒的时候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想来是十分信任身边人的。今儿高兴，村长和族老们纷纷敬了他好些酒，白敬宣本来酒量不错的，只是人多，他一个人哪里喝得过这么几个，酒过三巡就差不多到头了，后面又喝了不少。
“别、别送了，别送了，这路我们就是闭着眼都能找回去的。”田村长几个已经走了好几步了，还回头朝他们摆摆手。
白敬宣还能听到点声音，下意识点头。
清欢支撑着个大男人，这会儿也有些力竭了，忙问着粉蝶：“怎么样了，村长和族老家可来人了？”
大晚上的，她怎么可能放心这些喝醉的人回去，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不还得找他们？先前她就让粉蝶跑了一趟，去各家通知了下，喊他们各家的小子们出来接接，就是田贵家都没错过。
粉蝶垫着脚四处张望，好不容易见到几个打着火把的，忙道：“来了来了，村长和族老们都被接走了。”
这头，田贵的大儿子也来了。田贵看冯姑娘跟她那丫头两个扶着人要进屋，也压下了心里的叹息。
罢罢，还是过两日再给白小子讲讲这其中的道道吧。
不过其后田贵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打从白敬宣中了解元后，白家就一直有人上门，大都是白敬宣前几年读书的同窗，还有慕名而来的商贾大户，送礼的人都排成排了，家里一直忙来忙去的，连陈家宝上门的事都延后了日子，梨花村因为中了个举人，如今是十里八乡出了名，说起他们都得高看两眼，村民们走出去也是挺着胸脯，别提多骄傲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白敬宣中了举人，他们也能跟着沾光。
清欢带着粉蝶忙活了好几天才把送的礼整理好，又单独做了登记，把东西放进了库房，等上门的少了，她这才带着粉蝶去了趟城里。
陈家宝已经送了过来，这会儿正跟着白敬宣学着三字经，她临走跟他们说了，晌午请了隔壁一家的婶子过来帮着搭把手煮顿饭，就穿得美美的走了。
“……子不学，断、断断断！夫子，这个字我不认识。”陈家宝抬头，就见夫子眼目眨也不眨的看着远去的马车，撇了撇嘴。
白敬宣回神儿，问着：“说什么呢？”
陈家宝指了指书上：“这个字我忘了怎么读了。”
白敬宣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机，这个字你已经问了三遍了，我不希望你问第四遍，不然你爹来了我只能给他一个评语。”
“什么评语。”
“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你生了个榆木脑袋，不如换个人读。”
这小子虽然被压着读了书，但白敬宣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不安分，上课吊儿郎当的，就是不肯认真，他又不是求贤若渴的人，既然是陈家找上门求教，他教了，但学生的态度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只要把陈家宝的学习进程一一说清楚就行。
陈家宝：“……”，不是应该好生劝他吗？
不、不是，他哪里笨了？
他爹要是知道了还得了！他娘都说了，他爹最近正打算把他大哥扶正！陈家宝吓得一哆嗦。
他在陈家为什么这么金贵，还不是他是嫡子的原因！
“我、我不问了，我好生学。”
就这样，本来打算混日子的陈家宝再也不敢生出小心思了，他原还想着插科打诨的，惹了这些只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酸夫子讨厌，被逐出门，他还能跑回去跟他爹说是夫子学问不好，教不了他，这样他就能去刘家村读书了。
谁知道这夫子还带告状的！
讨厌！太讨厌了！
魏州城里，清欢主仆两个一到了就先去堵坊那边取了赌银，她压了白敬宣中头名解元两千俩，当时白敬宣排名在前十靠后的位置，赔率比较高，一比十的比例，她两千俩银子压下去，就整整赚了两万俩出来，粉蝶是羡慕得很，也怪她当初听那赌坊的话，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攒了好几月的银钱，整正五俩银子都陪了个精光。
赌坊管事还认得粉蝶，她当初那大手一挥压林秀才五俩银子和白秀才两千俩银子的举动实在让人印象深刻，见她们来了，笑着说：“姑娘来了，还是姑娘当初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白秀才，果然，这白秀才夺了头名。”
“还是我主子有远见。”粉蝶正心疼她那五俩银子呢。
管事先前就注意到了清欢，心里有个猜测，这会得了粉蝶证实，说话更是热络：“姑娘好眼光，还是我班门弄斧了。”
“管事客气了。”清欢笑了笑。
她浑身气势通透，容貌绝美，肤白胜雪，颜丽得管事不敢深看，忙取了她该得的银钱递了过来：“姑娘数数。”清欢让粉蝶把牌子还回去，把银票放好，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信管事的，这赌坊每三年一次，背靠着知府大人，谁敢拿大人的威严招摇撞骗。”
管事的目光一凝。
这还是头一个直接点出他们赌坊靠山的人。
清欢微微颔首，跟他告辞，带着粉蝶离开。她们主仆俩刚走，赌坊里屏风后就转过来两个年少气盛的公子。
出了赌坊，主仆俩又去了布料庄。
清欢选了两匹大红色的绸缎布料，上头还绣着花纹，她握着捏了捏，对这料子是极满意的，掌柜的先前就见了她们，这会儿见她们选了布，忙问道：“姑娘可是要成亲了？”
“是啊，掌柜的，你们这儿有绣娘帮着做喜服吗？”
女掌柜打量她一眼：“姑娘不自个儿绣？”
清欢摇摇头。针线活她压根不会，伺候她的粉蝶也不会，再说了，她有钱！
“我们这儿倒是有绣娘，不过这价格？”女掌柜说了一半就住嘴了，掉着人胃口似的。
清欢两个还没说话，倒是边上同样在选购红布的妇人小声跟她们说：“这多划不来啊！姑娘，听婶子一声劝，找个会绣活的妇人做一件也不过几十个铜板，在这儿那可是丟水里听不到动静儿的。”
“你怎么说话呢，那随便找的妇人能跟我们绣坊的绣娘比？不说其他的，就是这款式那妇人能裁出来？”
妇人撇了撇嘴：“随便裁一件不就是了。”这喜服统共就穿一回，图个吉利，花楞多钱做啥？有这个钱还不如买几斤肉补补身子呢。
“去去去，你当人家跟你家呢。”
清欢也决定请绣娘裁了，喊了掌柜来：“你们这儿款式有几种？你指我瞧瞧。”
掌柜的大喜：“姑娘等等，我这就拿我们布庄的样式给你看。”她扭头去桌后翻了几张样式过来，又喊人端了椅子，上了茶水上来，选公布那大婶儿图个新鲜想看，掌柜的也没推拒。
得让这些人瞧瞧，免得真拿那几十个大钱的来对比！
样衣画得美轮美奂的，有简单的，有样式复杂的，每种价格也都不同，最便宜的才五百文，最贵的达到几十俩。
清欢直接翻到后头，瞧都不瞧前头的，掌柜的更是笑开了花，知道这是大主顾了。
最后清欢定下的是一款八十八俩的样式，她那布料一批二百两，选红布的大婶都呆了，掌柜的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正要报价，清欢举了举手。
“等等……”
掌柜的心里一咯噔，问得小心翼翼的：“姑、姑娘，怎么了？”
清欢点了点先前那布匹：“这么一匹布能做几个人的？”
掌柜的下意识说：“要是大人两三人怕是不余什么。”
“那好，再做一个男款。”
掌柜的自然没意见，多一个她更赚钱。
清欢想了想：“另外还有盖头。”
“姑娘，这布做一块儿盖头的布还是有的。”掌柜提醒了句。
“不要这个。”清欢摇摇头：“有从关外进来的红纱吗？”
掌柜吓了一跳：“那玩意儿老金贵了，得去进才有，红纱我倒也看过，当真是华丽得很，上头还有金丝呢，用得起的人少。”
“你给我弄两长过来吧，做成盖头。”
掌柜的还是头一回见用红纱做成盖头的，他本来就开的布庄，想象了下，好像确实比普通红盖头要美上几分，心里当即就火热起来。
穿得起整匹的少，但做成盖头搭个外纱还是有的是人捧场！不过她还是把话说明：“这纱贵，一批得上千俩，两长也得三百俩左右了，姑娘可得想清楚了。”
“我的个乖乖啊，这是人参啊还是灵芝。”听到现在，边上大婶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咋这么吓人呢，动不动就是几百俩几百俩的！
掌柜的也算了出来，砸了砸舌：“姑娘，统共是六百七十俩有六，这样，我做主把这零头给摸了，就六百俩。”
清欢身上背了上万的银子，一点也不心疼，让粉蝶给了定金，让掌柜的量了尺寸，说了白敬宣的尺寸，这才带着人走了。
后脚那大婶撒腿就给左邻右舍吹嘘，说她见到人出手就是上千俩不眨眼的，你猜人花这多是做啥。
不过是两件衣服罢了！
离了布庄，清欢主仆两个又去了杂货铺子买了糖果糕点，花生、红枣、桂圆之类，连不常见的海鲜产品也买了些，还有红烛等，买好了这些，主仆两个到白家时，已经下晌后了。
车夫帮着把东西搬到了库房，粉蝶给了银钱，主仆两个正往大堂走，就听到田贵的声音。
“……叔也把话给你说透了，听叔一句劝，那姑娘不是你的良配，我这也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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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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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那丫头性子直，说冯姑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去陈家跟他们说了说，想让他们看好人，别来村里祸害白秀才了，谁知道没过几日，这冯姑娘竟然住进了白家，看样子像是要长住一般。
村长和族老们夸她，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大度得体的冯姑娘曾经是富户老爷的姨娘！
要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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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送了，别送了，这路我们就是闭着眼都能找回去的。”田村长几个已经走了好几步了，还回头朝他们摆摆手。
白敬宣还能听到点声音，下意识点头。
清欢支撑着个大男人，这会儿也有些力竭了，忙问着粉蝶：“怎么样了，村长和族老家可来人了？”
大晚上的，她怎么可能放心这些喝醉的人回去，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不还得找他们？先前她就让粉蝶跑了一趟，去各家通知了下，喊他们各家的小子们出来接接，就是田贵家都没错过。
粉蝶垫着脚四处张望，好不容易见到几个打着火把的，忙道：“来了来了，村长和族老们都被接走了。”
这头，田贵的大儿子也来了。田贵看冯姑娘跟她那丫头两个扶着人要进屋，也压下了心里的叹息。
罢罢，还是过两日再给白小子讲讲这其中的道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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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白敬宣中了解元后，白家就一直有人上门，大都是白敬宣前几年读书的同窗，还有慕名而来的商贾大户，送礼的人都排成排了，家里一直忙来忙去的，连陈家宝上门的事都延后了日子，梨花村因为中了个举人，如今是十里八乡出了名，说起他们都得高看两眼，村民们走出去也是挺着胸脯，别提多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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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带着粉蝶忙活了好几天才把送的礼整理好，又单独做了登记，把东西放进了库房，等上门的少了，她这才带着粉蝶去了趟城里。
陈家宝已经送了过来，这会儿正跟着白敬宣学着三字经，她临走跟他们说了，晌午请了隔壁一家的婶子过来帮着搭把手煮顿饭，就穿得美美的走了。
“……子不学，断、断断断！夫子，这个字我不认识。”陈家宝抬头，就见夫子眼目眨也不眨的看着远去的马车，撇了撇嘴。
白敬宣回神儿，问着：“说什么呢？”
陈家宝指了指书上：“这个字我忘了怎么读了。”
白敬宣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机，这个字你已经问了三遍了，我不希望你问第四遍，不然你爹来了我只能给他一个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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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你生了个榆木脑袋，不如换个人读。”
这小子虽然被压着读了书，但白敬宣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不安分，上课吊儿郎当的，就是不肯认真，他又不是求贤若渴的人，既然是陈家找上门求教，他教了，但学生的态度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只要把陈家宝的学习进程一一说清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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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要是知道了还得了！他娘都说了，他爹最近正打算把他大哥扶正！陈家宝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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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问了，我好生学。”
就这样，本来打算混日子的陈家宝再也不敢生出小心思了，他原还想着插科打诨的，惹了这些只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酸夫子讨厌，被逐出门，他还能跑回去跟他爹说是夫子学问不好，教不了他，这样他就能去刘家村读书了。
谁知道这夫子还带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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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城里，清欢主仆两个一到了就先去堵坊那边取了赌银，她压了白敬宣中头名解元两千俩，当时白敬宣排名在前十靠后的位置，赔率比较高，一比十的比例，她两千俩银子压下去，就整整赚了两万俩出来，粉蝶是羡慕得很，也怪她当初听那赌坊的话，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攒了好几月的银钱，整正五俩银子都陪了个精光。
赌坊管事还认得粉蝶，她当初那大手一挥压林秀才五俩银子和白秀才两千俩银子的举动实在让人印象深刻，见她们来了，笑着说：“姑娘来了，还是姑娘当初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白秀才，果然，这白秀才夺了头名。”
“还是我主子有远见。”粉蝶正心疼她那五俩银子呢。
管事先前就注意到了清欢，心里有个猜测，这会得了粉蝶证实，说话更是热络：“姑娘好眼光，还是我班门弄斧了。”
“管事客气了。”清欢笑了笑。
她浑身气势通透，容貌绝美，肤白胜雪，颜丽得管事不敢深看，忙取了她该得的银钱递了过来：“姑娘数数。”清欢让粉蝶把牌子还回去，把银票放好，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信管事的，这赌坊每三年一次，背靠着知府大人，谁敢拿大人的威严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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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头一个直接点出他们赌坊靠山的人。
清欢微微颔首，跟他告辞，带着粉蝶离开。她们主仆俩刚走，赌坊里屏风后就转过来两个年少气盛的公子。
出了赌坊，主仆俩又去了布料庄。
清欢选了两匹大红色的绸缎布料，上头还绣着花纹，她握着捏了捏，对这料子是极满意的，掌柜的先前就见了她们，这会儿见她们选了布，忙问道：“姑娘可是要成亲了？”
“是啊，掌柜的，你们这儿有绣娘帮着做喜服吗？”
女掌柜打量她一眼：“姑娘不自个儿绣？”
清欢摇摇头。针线活她压根不会，伺候她的粉蝶也不会，再说了，她有钱！
“我们这儿倒是有绣娘，不过这价格？”女掌柜说了一半就住嘴了，掉着人胃口似的。
清欢两个还没说话，倒是边上同样在选购红布的妇人小声跟她们说：“这多划不来啊！姑娘，听婶子一声劝，找个会绣活的妇人做一件也不过几十个铜板，在这儿那可是丟水里听不到动静儿的。”
“你怎么说话呢，那随便找的妇人能跟我们绣坊的绣娘比？不说其他的，就是这款式那妇人能裁出来？”
妇人撇了撇嘴：“随便裁一件不就是了。”这喜服统共就穿一回，图个吉利，花楞多钱做啥？有这个钱还不如买几斤肉补补身子呢。
“去去去，你当人家跟你家呢。”
清欢也决定请绣娘裁了，喊了掌柜来：“你们这儿款式有几种？你指我瞧瞧。”
掌柜的大喜：“姑娘等等，我这就拿我们布庄的样式给你看。”她扭头去桌后翻了几张样式过来，又喊人端了椅子，上了茶水上来，选公布那大婶儿图个新鲜想看，掌柜的也没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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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直接翻到后头，瞧都不瞧前头的，掌柜的更是笑开了花，知道这是大主顾了。
最后清欢定下的是一款八十八俩的样式，她那布料一批二百两，选红布的大婶都呆了，掌柜的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正要报价，清欢举了举手。
“等等……”
掌柜的心里一咯噔，问得小心翼翼的：“姑、姑娘，怎么了？”
清欢点了点先前那布匹：“这么一匹布能做几个人的？”
掌柜的下意识说：“要是大人两三人怕是不余什么。”
“那好，再做一个男款。”
掌柜的自然没意见，多一个她更赚钱。
清欢想了想：“另外还有盖头。”
“姑娘，这布做一块儿盖头的布还是有的。”掌柜提醒了句。
“不要这个。”清欢摇摇头：“有从关外进来的红纱吗？”
掌柜吓了一跳：“那玩意儿老金贵了，得去进才有，红纱我倒也看过，当真是华丽得很，上头还有金丝呢，用得起的人少。”
“你给我弄两长过来吧，做成盖头。”
掌柜的还是头一回见用红纱做成盖头的，他本来就开的布庄，想象了下，好像确实比普通红盖头要美上几分，心里当即就火热起来。
穿得起整匹的少，但做成盖头搭个外纱还是有的是人捧场！不过她还是把话说明：“这纱贵，一批得上千俩，两长也得三百俩左右了，姑娘可得想清楚了。”
“我的个乖乖啊，这是人参啊还是灵芝。”听到现在，边上大婶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咋这么吓人呢，动不动就是几百俩几百俩的！
掌柜的也算了出来，砸了砸舌：“姑娘，统共是六百七十俩有六，这样，我做主把这零头给摸了，就六百俩。”
清欢身上背了上万的银子，一点也不心疼，让粉蝶给了定金，让掌柜的量了尺寸，说了白敬宣的尺寸，这才带着人走了。
后脚那大婶撒腿就给左邻右舍吹嘘，说她见到人出手就是上千俩不眨眼的，你猜人花这多是做啥。
不过是两件衣服罢了！
离了布庄，清欢主仆两个又去了杂货铺子买了糖果糕点，花生、红枣、桂圆之类，连不常见的海鲜产品也买了些，还有红烛等，买好了这些，主仆两个到白家时，已经下晌后了。
车夫帮着把东西搬到了库房，粉蝶给了银钱，主仆两个正往大堂走，就听到田贵的声音。
“……叔也把话给你说透了，听叔一句劝，那姑娘不是你的良配，我这也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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