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要上位(十九)_美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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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上位(十九)

  白敬宣难得沉默。

  好一会儿他不耻下问:“我忘什么了?”

  他没有喝酒,更没有喝醉,只知道身子实在收不住就倒下了。到是,在晕过去前,好像有一双手要接住他……

  粉蝶只得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尤其重点是在他们家主子为了救他被当了人肉垫子,这会儿都起不了床。

  这是清欢交代的,务必要让他正确认识到他给她带来了什么伤害!下回别说什么她怎么又来了好像她白吃白喝一样。

  是,她确实是白吃白喝。

  但瞧瞧她白吃白喝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要不是她垫在他身下,他一张脸只怕就要跟地上亲密接触了,要是擦花了脸他拿什么见人?拿什么做官?这不久就要放榜了,要是没人他恐怕得在地上爬一夜,只怕榜单公布了,他这个头名解元却大病一场,拿什么跟同窗风光?拿什么跟上头的人打好关系?

  多大的恩情啊?

  “主子的饭食我已经端进去了,公子也快些用吧。”

  “好。”

  白敬宣眼眸动了一下,一贯平淡无波的眼里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善于隐忍,只有眼眸中透出一点痕迹,随即眼眸微垂,安静的用起了饭,一番心路变故连粉蝶在一边都没发现。

  用过饭没多久,村里得了消息的人家纷纷上了门,有提着个篮子装两鸡蛋的,有拿把菜的,还有装两把米的,白敬宣请他们进门,粉蝶麻利的接了礼,又给他们端了凳子,又倒了水,一看就是手脚勤快有眼色的。

  “秀才公啊,你考得咋样了?”

  “听田娇娘说昨儿还晕倒了,这有事没事?”

  “秀才公你可得保重身体,咱们村还得靠你撑着名头呢?”

  几位婶子们打量着粉蝶麻利的手脚都满意的点头,暗道这丫头是个好的,模样生得俏,脸白又圆,乖乖巧巧的,再一看她穿着,豁,还是细棉布的料子,颜色粉粉嫩嫩的,染得正,一看就跟他们这些灰溜溜麻布的不一样,更不提还有颜色了,就是那染得次的料子也得十几个大钱一丈,更别提粉蝶这一身了,不得好几十个大钱呢。

  听说这还只是个丫头呢,当个丫头都这么手宽,那她伺候那个还不得穿金戴银?

  要说昨儿粉蝶去喊郎中,回头又取了药,连着在村里走动起来,一下就入了不少人的眼,

  好些家里有年轻汉子的见了她更是再满意不过,欢喜得很。在他们眼里,粉蝶可比村里最俊俏的田夏花好看多了,长得讨喜不说,一张脸见谁都是笑模样,身段也窈窕,不跟田夏花那几个仗着长得好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

  这有了对比后,谁还瞧得上她们啊?

  不比这些年轻汉子,家里的长辈们就马着脸一个劲儿的在心里暗骂:“狐狸精!”在老爷们中间穿来穿去的做啥!这种丫头万不能放进家门,否则不是弄得家宅不宁啊。

  几个不高兴的婶子看不惯她这圆滑劲儿,喝了水,还拿了方灰溜溜的绣帕在嘴上擦了擦,斜着眼:“怎么只个丫头忙前忙后的,不是说秀才公未过门的妻子也在呢,咋不出来招呼招呼,莫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泥腿子吧?”

  “可不,听说是城里人呢?”

  “人秀才公多有礼貌啊,这……”

  他们几个大嗓门一说,另一头的大老爷们们也想起了似的,问白敬宣:“是啊秀才公,秀才娘子呢,咱们也认认人吧,都一个村住着的,莫说以后见了认不得不让人看笑话。”

  “她受伤了,不方便见人。”白敬宣淡淡说道。

  “那、那就算了,下回见也是的。”

  一堆女人窝里头可不满。

  什么不方便见人,要她们看分明是看不起人!

  正要嘲讽几句,那粉蝶提着个水壶过来,“砰”的一下在她们面前放下,几点热水被洒了出来,惊得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一楞一楞的。

  “几位大婶,还喝水不?”

  她背着众人,面朝她们,脸上的不耐烦再明显不过,一副要跟他们吵架的模样,她虽然是个丫头,但见识可比这些三姑六婆多,虎着脸还把人给唬住了。

  “不、不喝了。”

  几个人都摇着头。

  “哼!我猜你们也不喝了!”她一把提了茶壶,扭着身子就走了。

  另一群真心上门问候的大婶们相视一笑。

  该、就该让人收拾收拾这群把自个儿太当回事的!不过这丫头先前只觉得做事麻利勤快,倒不想还是个泼辣的。

  不一会儿,白敬宣先露出了点疲态,有眼色的见了就起身告辞:“秀才公这是还没缓过劲儿呢,我们坐也坐了,看也看了,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其他人也只得跟着起身,有人倒是不想走,这天儿才开春,地里还有几日才忙活,秀才公这儿烧得可是炭火,还有糖水喝,日子多美啊,多坐坐还能多喝两碗呢?但人家都呼呼啦啦一群走了,再是没脸没皮的也不会在这会儿让人看了笑话的,没一会儿人就走光了,粉蝶倒也乖觉,给一家装了两把白面,两个鸡蛋当回礼。

  总之这一顿上门可赚了呢,拿了回礼,出门的个个心里都舒坦得很。

  粉蝶关了门,白敬宣问她:“这人情往来……”

  粉蝶像知道他问什么似的,抢先说着:“都是主子教的。”

  他点点头,莫怪这一个丫头做事有条不紊,方方面面都做足了。

  “公子可要去看看主子?”粉蝶问了句。

  白敬宣沉默了会儿,点点头起身朝屋里走去,粉蝶这才抿唇笑了笑,收拾桌椅板凳了。

  白敬宣去是去了,只是他在门口驻足半天始终不敢推门进去,总觉得一旦进去了,他好像就跌进了一个深渊似的。明明,这是他的家。

  “你是要当门神?”里头,冯清欢的声音漫不经心,字字句句洒在他心上。

  他抿了抿嘴儿,使了使劲儿,门咯吱一下应声而开,露出靠在床枕上,含笑看着他的人。

  清欢一手还捧了本书,轻轻笑着,头上带着玉质的流苏头饰随即摇晃着撞在一起,叮咚作响,翠绿的头饰隐没在乌黑的发间,清澈直白,但都没有她那一双清澈的眼来的勾魂夺魄,杏眼大大的看着她,天真妩媚。

  白敬宣只觉得浑身有些发热,他张了张嘴:“多、多谢你。”

  虽然他一直觉得冯清欢这个人麻烦,但不可否认,昨天的事是多亏了她,连今天粉蝶的搭手,那些人情往来也多亏她在背后指点。

  这声谢不亏。

  清欢挑了挑眉,从上看到下,最后在地面停住:“你的谢,就是在门外跟我说?”

  白敬宣一顿,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什么也没说,撩了撩衣摆跨了门进去,清欢这才笑了,闲肆的靠在后面软垫上,伸出一根手指看他:“一声谢不够。”

  “你想做什么?”

  “方才是谁在外边承认秀才娘子这个身份的?我可什么都听到了。”

  白敬宣眉头紧簇,陈述一个事实:“是你先让人误会的。”

  清欢点头:“是我说的,但你明知道是误会,为什么还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

  “我……”

  白敬宣被问住了。

  “白敬宣,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回,她连白哥哥都不叫了。

  白敬宣双眼一缩,惊骇的看着她,心里那道波浪连连掀起,最终涌成了滔天巨浪,逼得他狼狈的落慌而逃。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清欢看他脚步踉跄,几乎站不稳的消失在眼前,越发高兴。“男人啊都是贱骨头,嘴里说着不喜欢,心里不知道欢喜成什么样了。”

  依白敬宣的性子,他真讨厌一个人,或者无视一个人,只会用他那双理智到无情的双眼冷冷看着人,波澜不惊。

  但他分明慌了,乱了。

  “主子……”粉蝶扒着门框,探出个头。

  清欢放下书,问她:“怎么了?”

  粉蝶犹犹豫豫的进门,道:“奴婢、奴婢见白公子慌慌张张的走了……”

  “好像被欺负了似的。”

  有时候她都替白公子同情。

  清欢蓦然发笑。

  “说的有理。”看上一个人可不得使劲儿欺负他吗?

  而白敬宣却因为这一句话整晚没睡着,他想起了跟冯清欢见第一面时的场景,以及后面两人相处的情景,一幕幕他甚至能清晰的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看他的每一个眼神。

  好吧,或许她对他真有些不同。

  因为这样一个翻脸无情还压根让人生不出气的女人他也是头回碰到。

  又翻了个身。

  好吧,他确实有些喜欢她了。

  想通了这些,白敬宣这才入睡。清早,他常年的作息时辰让他照旧早早起了床,还没吃早饭,白家大门就有人敲了起来。

  粉蝶那头在厨房忙活,白敬宣自己去开了门,一开门,只见门口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再他们不远,还停着一俩马车。

  一见到他们,白敬宣双眼蓦然幽深起来。

  “白秀才,我是魏州城陈家的当家陈应章,这是我儿子陈家宝。”陈应章笑得谄媚,拉着儿子让他喊人。

  陈家宝有些不情愿,但他不敢忤逆陈应章,乖乖喊了人。

  白敬宣脸色有些冷,“有事?”

  “是是是,是这样,冯姑娘上回答应替白秀才收下小儿,这不我想着白秀才已经考完了,这才带着人过来,这后头都是我给小儿备的束脩。”

  生怕他反悔似的,陈应章忙把他和清欢的约定说出来。说来他这些日子也是寝食难安,为了早日把这个名分定下来,他更是连束脩都准备了好几样,清早天不亮就出了城。

  他没发现,他越说白敬宣脸越冷。

  好一个冯姑娘?好一个收弟子?他收回他喜欢她的这个愚蠢的念头!

  ※※※※※※※※※※※※※※※※※※※※

  白秀才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好气!好气!特别气!太气了!

  明天要出门啊到后天才回家,所以不知道是明天还是后天要请个假,明天赶得急就有更,赶不急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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