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要上位(十三)_美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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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要上位(十三)

  白敬宣把这种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喜的感觉归为恨屋及乌。

  冯清欢这个女人这么可恶,几次三番的不拿他当回事,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他觉得冯清欢这个女人讨厌,那陈应章自然也讨厌。

  对,就是讨厌。

  至于张氏,难得被白敬宣气走了。

  张氏回了田家,气得连午饭都没做,几个儿媳妇本来就怕她,这会儿她板着脸,更是绕着她走,张氏在村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慈祥的,说是恶婆婆也差不多了。晌午的时候,一家子围着吃饭一点声儿都没有。

  田贵闷头吃饭,他是个粗人,压根没有察觉到,几个儿子随他,个个都是大老粗,端着碗哼哧哼哧的呼着清粥,配着野菜大口大口的吃着,几口就吃了一碗。

  张氏越看越不满意,筷子一摔,骂骂咧咧起来:“吃吃吃,都是饿死投胎的啊,没看到你们妹妹都不在?!你们还吃得下!”

  筷子在桌上弹了一下,直直的打在田老大额头上。

  “娘你干啥?”田老大耿直,摸了摸脑门,他媳妇满脸心疼的摸了摸他脑门上被打红的一片,敢怒不敢言。

  娘这是干啥呢,在外头受了气在她相公身上发什么火?

  田夏花那丫头,人小脾气大,田里家务没干几件,整天在外头糊混,不是跟在一个男人屁股后头跑就是跟村长家那小女儿叽叽喳喳,整天游手好闲的,满村谁不知道,谁不笑话?人家都在等着,看田夏花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没回家有甚稀罕的,指不定是跟田容容一块儿呢。

  “干啥!我怎么生了你们几个没用的,啊,人家都欺负到你娘头上来了!”张氏想起还是一肚子气,多少年了,打从她上头的婆婆过了后,这家里就再没人让她受过委屈了,尤其这几个儿子长大娶了媳妇过后,几个媳妇哪日不看她的脸色行事?哪个敢忤逆她?

  白家小子竟然让她不要插手。

  那意思不就说多管闲事吗?

  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她当家的当初救他一命,他哪有现在的出息?

  “娘,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田老二一听就腾一下站了起来,她媳妇气得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且不说田贵家的鸡犬不宁,白家这边,清欢几个用了饭,她想起早上那事,问他:“那婶子可是田贵的媳妇,你不给她留些面子,不怕她回去吹吹枕头风?”

  白敬宣无所谓:“贵叔是个讲道理的人。”

  正因为讲道理,这些年来两家才这般往来,不然他早就在有了银子后给上一大笔把这恩情了了。

  清欢有些不赞同:“都说升米恩斗米仇,田家要都是一家子明白事理的,当亲戚走动也没什么,怕就怕在他们一家就一个明白事理的,总有天也会被其他人给说动了,我就不信你当年没给过他们银子。”

  “两百两。”白敬宣想了想,说:“本来是准备了五百两,但是贵叔怎么都不肯收,最后只收了两百两。”

  她就猜是这样,给他分析了下:“本来是准备了五百两,收了两百两,这还有三百两,看上去确实不是贪财的,但是!”

  她突然凑了过去,两个人离得很近,白敬宣觉得自己要是转过脸都能碰到她那不断开开合合的小嘴。

  红艳艳的,张开的时候还能见到她粉嫩的香舌在唇盼出没。

  他蓦然闭眼,在心中默念:君子之风、行正坐直、目不斜视……

  白敬宣读了十几年圣闲书,突然觉得书中说的完全不管用,他满脑子还是那张开的唇瓣和香舌,唇上水灵灵的,诱人得恨不能亲上去,与之辗转厮磨,唇齿相依,吸进那蜜汁儿香津……

  打住!

  白敬宣绯红着脸,把圣贤书变成了佛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白哥哥,你怎么了?”女子独有的馨香袭来,她抽出绣帕,合着她独有的香气在他额头上擦了擦。

  白敬宣心如擂鼓,他一把按着她的手,滑嫩的触感让他手心都发烫起来,他不敢做停留,从她手里抽出绣帕,侧了侧脸不敢看人。

  “我自己来。”

  清欢笑咪咪的:“好啊。”

  “你、你刚刚说什么?”

  反正他刚刚脑子里一片浆糊,听得模模糊糊的。

  清欢只得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跟他说:“但是这些年来你也没少在他们家出力吧,不说别的,就那米面,你说每两月去采买一回,那厨房里的我都见过了,满满两大缸子,全是纯大米和上等面,就你一个人,还三五不时的样城里跑,能吃多少?她们给你做饭不得吃?你还另外给做饭食的银钱呢?”

  不然田夏花哪有钱在城里添置胭脂水粉了?白敬宣的米面压根不是养他一个,还得加上田家那一大家子。

  其他的她不知道,但相信也不会少。

  “我知道你是觉得看着没多少,但你知道积少成多这个词,光是这一摊子,他们家一年到头就得节省下十几两,这么多年下来不得上百两了?这还是其中一样,你那没给出去的三百两早补贴进去了。”

  白敬宣没吭声。

  他读书厉害,做买卖也有一手,但花钱的时候也没在乎这么多,连他都没想到算下来已经这么多了。

  果然,女人家在内务上总是要精明一些。“反正你当初也打算给这么多,如今给整齐了倒也没什么,不过这样一来,这人的想法可就不同了。”

  白敬宣刚发现自己在人情上的不足,虚心求教:“怎么说?”

  “你想啊,要是当初你直接给了五百两,人家可能会说你这个人知道感恩,是个知恩图报的,你有钱又会读书,只会敬着你。可如今人家可不会想到那些拿走的吃吃喝喝,你只要对他们不满,人家就会觉得你白眼狼,当初白救了你,这么大恩呢,只收了那么一点?”

  “这就是疏远和亲近的关系。”

  她说得浅显明白,白敬宣脑子一转,有心想反驳,但又否认不了他说的是事实。

  他对田家确实照拂很多,但从婶子张氏到几个儿子媳妇,哪怕是田夏花都的的确确觉得他欠他们一般,觉得他的照拂是理所当然。

  但当初,他给银子也是他们自己不要的,还说什么不过举手的事。

  还有田贵叔,婶子他们占他便宜,拿他米粮的事他不知道吗?同个屋檐下住着,自家什么条件再不管事也晓得的,田家以前能时时白米细面和肉菜的吃吗?

  没有被清欢点明之前,这些问题白敬宣从来没想过,如今点明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如今你知道了,该怎么做都随你。”

  清欢连着说了会儿话,正端了茶盏润润嗓子,一看杯里没水了,正要起身倒水,白敬宣先她一步从炉子上取了水,扭头要给她倒上,刚转头,嘴角碰一个软呼呼的东西。

  不止白敬宣呆了,连清欢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贴得很进,一个站着,一个半弯着腰,四目相对,甚至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数量。

  “我我我……”

  白敬宣一下退开,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

  “你怎么样?”他退一步,清欢就上看一步。

  “还是,你要负责?”

  “我的嘴,软吗?”

  软,特别软!白敬宣把水壶搁在炭火炉子上,跟火烧屁股似的跑回了书房里头,砰的一下关了门。

  刚踏进门的粉蝶还不解的问了句:“白公子这是怎么了?”

  “被吓着了吧。”清欢随口说,提了炉上吊着的茶壶续了水慢悠悠的品着。

  粉蝶更是不解了。

  白公子被吓着了,姨娘还这么开心的?

  房里,白敬宣抚着胸口,楞楞的坐在案后,不自觉的伸了舌头舔了舔嘴角,那里,仿佛还留着她浓郁软甜的滋味。

  比他想象中还甜美诱人。

  清欢在白家住了三天,第四天,她领着粉蝶告辞,拐去城郊道观买了两张符,这才打道回了陈家。

  让白敬宣给她介绍相公的话她也没再提过,白敬宣也没问起。

  她刚走,村里不少婶子大姑娘突然上了门。他们都是白家隔壁田柱媳妇汪氏怂恿过来的。

  天儿冷,村里出门的少,偶尔有两个上门,几个妇人们坐一块儿,那自然是说长道短的,说各家的八卦跟亲眼见到似的。

  这不,汪氏就说秀才公家里来了位娇客,长得如花似玉的,又说她当家的亲眼见到,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些妇人回去一说,没几天就传遍了,这不,都想过来看看热闹,年轻的大姑娘们说是好奇,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她们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这么漂亮的!

  一群人上门,不止娇客没见到,连白敬宣都不在,听说去城里了。

  城外道观的符不好求,清欢是在山下一位香客手上买的,连道观的门儿都没登直接回了城,马车在陈家停下,正遇上陈应章从外头查了账回来。

  “老爷。”清欢柔柔的福了一礼。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儿,老爷好派人去接你。”陈应章眼神发亮,他觉得不过几日不见,清姨娘又美了几分。

  “老爷严重了,妾身不过去道观祈福,哪里用得着这般。”

  “你呀,就是会替老爷着想。”

  陈应章说着,携着她往府里走去。街角,白敬宣面无表情的看着,只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

  还问他负不负责。

  看看她对别人,温柔小意,对他呢?

  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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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宣:以后你们别再我面前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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