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_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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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云濋板下脸,自然不会轻易吐口答应。

  这时,就听帐外有人急声禀:“大公子,不好了,吴老将军和刘老将军带着三营和五营的兵马出了辕门,说要往马场救王爷王妃去!”

  云濋面色一沉。

  帐中众人亦脸色大变。

  云泱飞快道:“如今形势有变,大哥之前的军令肯定不能用了,中军大帐离不开大哥,让我去马场吧!”

  “救人与打仗不同,不一样要用重兵,巧计反而更管用,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熟悉呼延玉衡的那些蛊虫和邪术,让我去,兴许能找到他的弱点。”

  云濋仍有犹疑。

  元黎忽抱臂上前两步,笑道:“玉不琢不成器,这小东西聪明机灵,未必如大公子想的那么容易受伤。孤想过了,既然在这营中没有建功机会,孤便和这小东西一道,往马场走一趟,说不准还能捞个大功。”

  云濋看他一眼:“殿下开玩笑了,臣就是再糊涂,也断然不能让殿下以身涉险。”

  “大公子此言差矣。一来,此事是孤自愿而为,与大公子无关。二来,孤身为督军,维系营中稳定,本就是孤职责范围。三来,这北境处处是险地,孤若真怕犯险,就不会主动向父皇请旨来做这督军。”

  “四来,那两名老将连你这主帅的命令都敢置若罔闻,就算大公子亲自带人追过去,未必指挥得动他们,可孤不一样,孤奉父皇旨意前来督军,他们违逆孤的命令,便是蔑视父皇,蔑视君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云濋观他神色不似作伪,沉吟须臾,起身,恭行一礼:“既如此,臣便不推脱了,央央,便拜托殿下照顾了。”

  元黎亦正色回道:“放心,只要孤一息尚存,必会护这小东西周全。”

  云濋点头:“臣会将臣麾下所辖的九营拨给央央,央央没有实战经验,若有意外情况,就仰仗殿下运筹帷幄了。”

  出了帐,云泱问元黎:“你真要去马场,不查你兄长的案子了?”

  元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挑眉,望着身边少年:“真是奇怪,方才在营中,孤挺身而出时,可没见你露出一点意外表情,莫非,你是算准了孤舍不下你,才敢在你大哥面前放下大话?”

  云泱眼睛一弯,像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笑了笑。

  元黎心口突得一跳。

  喜道:“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也不完全是吧,无论你去不去,我都是要去的。”

  元黎摇头,悠悠叹息:“孤算是看出来了,天底下最没良心的就是你这个小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泱戳戳他胳膊:“我就是没良心呀,你还跟着我作甚。”

  元黎一笑。

  想了想,若有所思问:“不过,说正经的,你二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处处都要针对你?今日这一出,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云泱道:“这不怪他。”

  元黎看过去。

  云泱:“当年那一战,困死在阵中的将士,大多出自二哥的七营,其中,就有他最得力的两个下属,他心中对我有怨,也在情理之中。”

  元黎点头:“行吧,今日孤便放过他这一次。”

  云泱霍然扭头,瞪大眼。

  “什么意思,你还打算如何?”

  “没如何。”元黎目光一沉,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孤只是不容许世上有任何人蓄意伤害你,就算他是你二哥也不行。”

  云泱一愣,定定望着元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黎:“怎么了?”

  云泱摇头,眼睛笑开,如星子明亮,道:“没事,就是觉得你这家伙很没分寸。”

  北境军素来雷厉风行,两人说话的功夫,九营两员主将已全副甲胄,准时在营门口等候。

  元黎松开握着云泱的手,用眼神示意道:“去吧。”

  云泱奇道:“你不和我一起?”

  “孤还有些话要同你大哥说,待会儿过来找你。”

  “哦。”

  云泱狐疑瞅他一眼。

  元黎一脸坦荡。

  云泱道:“你快去快回,时间紧急,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云濋正坐在案后饮茶,听闻元黎过来,并未露出太多意外,平静吩咐:“请殿下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黎施施然进帐,负袖在帐中站定,开门见山问:“这也是大公子计谋中的一环么?”

  云濋徐徐抬头,坦然迎上元黎幽深双眸,片刻,笑道:“臣常听父王称赞殿下聪慧过人,果然,这北境军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殿下。”

  “主帅生死不明,群龙无首,兄弟反目,老将内讧,这一桩桩消息传出去,恐怕整个朔月王庭都坐不住了。自古两军交战,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打得就是心理战,最忌讳的便是贪功冒进。如今王庭内王位之争势如水火,伊鲁为了搭救呼延廉贞,必会想方设法给呼延玉衡施压,届时就算呼延玉衡还对那份布防图存疑,也不得不出兵。与大公子这招以假乱真釜底抽薪相比,孤岂敢言聪慧二字。”

  云濋没有在意他言辞间奚落之意,笑了下,问:“敢问殿下,是如何猜出来的?”

  元黎:“其实从那日长胜王夫妇突然要去马场巡视,孤已然起疑,但真正让孤确定心中想法的是今日大公子种种表现。一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你即使再深谋远虑,将半月内军令提前发出,也太过草率了些。除非,你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战局走向。二则,北境军军纪严明,大公子坐镇军中多年,岂会连区区两个老将都镇压不住,唯一可能,便是故意为之。孤说的可对?”

  云濋:“那殿下此时过来,又是为何?”

  元黎:“孤想知道,今日央央被当众责难,可在大公子谋算范围?”

  帐中静了片刻。

  云濋道:“云海不服,的确在我意料之中,但我也未料到,他会冲动到提起当年旧事,毫不顾忌大局。”

  元黎冷笑:“所以,这出兄弟反目,是在大公子预料之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濋没有否认。

  道:“此事误伤了央央,我亦后悔不已。好在,殿下及时出手挽回。等战事结束,我会找机会和央央道歉。”

  “这小东西看着心思单纯,实则玲珑剔透,只是因自小被困在王府内,遇的事少,缺了些洞察世事的经验而已,否则,当年也不会傻乎乎的把一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人当朋友。照理,你们兄弟间的事,孤本无立场插手,可孤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更看不得他被人欺负。当年旧事,不仅是他心里一道疤,更是一副沉重枷锁,他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心里越是难受。那时候,替他顶罪的顶罪,隐瞒真相的隐瞒真相,你们为他做的越多,他越是觉得抬不起头。这伤疤没长在旁人身上,旁人自然也体味不到,这陈年旧伤被人当众揭开的滋味如何。也许,在大公子眼中,些许误伤无伤大雅,可于孤而言,却是感同身受,锥心之痛。无论今日之事是否在大公子谋算范围,孤都不希望,以后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云濋怔了下。

  好一会儿,低声叹道:“我身为兄长,竟不如殿下一个外人为他设身处地考虑,是我失职。这便是殿下不惜以身涉险,也要陪央央去马场的理由么?”

  “但殿下可知,您所做一切,未必会有结果。”

  “这便是孤来找大公子的第二个目的了。”元黎目光如厉电,沉声:“孤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徐子青,孤已摸清他的底细,大公子就不必来糊弄孤了。”

  云濋反问:“殿下知道那人,会如何?”

  元黎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没说话。

  云濋道:“臣知道,以殿下身份手段,想要得到央央,自有无数办法,然而此事,的确不是我长胜王府有意隐瞒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人,连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包括央央自己。”

  元黎皱眉。

  元黎苦笑:“之前,因为央央与皇室的那桩娃娃亲,阖府上下对此事守口如瓶,不敢有丝毫泄露,但殿下既已深知内情,告诉殿下倒也无妨。一年前,央央偷偷溜出府游玩,与侍卫走散,正逢潮期发作,糊里糊涂被一个不知名的纯阳给标记了,这些年,包括父王母妃在内,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然而那人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央央却要饱受潮期折磨,母妃无奈,才花重金从江湖游医那里求了抑息丹,帮助压制央央体内信香。”

  “殿下应该知道,一个小息月,一生只能被标记一次,除非那纯阳死了,可从如今央央的身体情况看,那纯阳显然仍活在世上。非我长胜王府不识好歹,一意阻止殿下与央央的婚事,而是殿下与央央,根本无法在一起。若殿下只是普通平民百姓也就罢了,殿下身为储君,怎么可能让一个已然被标记的小息月做太子妃呢?”

  元黎怔然良久,道:“那再与孤说说,马场那边的情况吧,孤要知道,长胜王夫妇的准确消息。”

  元黎从袖中抽出一封信。

  “情况都在信中了,我本来正要派人交与央央,既然殿下来了,就由殿下代劳吧。”

  北境军驻地到马场有专门的直道,元黎出帐,到了辕门处,就见云泱从马车里探出头,朝他招手。

  所有将士皆已整装待发。

  马车足够容纳两人,为军中特制战车,由两匹汗血宝马拉着,速度并不输普通战马。元黎上了车,云泱问:“你和大哥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眼底难得有些依恋。

  元黎心一软,想起方才帐中云濋说的话,心头又莫名一痛,轻声道:“孤去向他请教了一些行军打仗的经验。”

  云泱:“你不是挺厉害么,竟也有向人请教的一天。”

  “孤那是谈兵而已,哪里比得上你大哥坐镇三军这么多年实战经验丰富。”

  “哦,那他都教你什么了?”

  “正要同你说。”

  元黎露出藏在手里的信,刚要递过去,忽见对面少年身体晃了下,险些一头栽在车厢壁上。

  元黎忙把人扶住,紧问:“怎么了?”

  云泱用力咬了下牙,摇头:“没、没事。”

  “当真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元黎不着痕迹留意着少年一举一动,道:“你大哥给你的信。”

  “大哥?他有话为何不当面跟我说。”

  云泱一把把信夺过去,读完后,神色数变,道:“大哥说,父王母妃只是受了些轻伤,现在很安全,我们只需要在外围把气势做足即可,我们真正要做的是——离间。”

  元黎点头。

  “没错。如今朔月王庭由伊鲁一派把持,对呼延玉衡的不满已达到极限,如今呼延廉贞又在我们手里,呼延玉衡迟迟不发兵,伊鲁早欲除之而后快,只要能趁机挑起他们两方争斗,朔月铁骑,便不足为虑。”

  “嗯!”

  云泱心头大石落地,道:“这样事情便简单多了,有父王母妃与我们做内应,这反间计倒也不是那么难。”

  马车离了营地,便一路飞驰。

  云泱吃了会儿糕点,便靠在车厢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黎屈指往少年额上一抹,果然沾了一指冷汗,当即蹙眉,将云泱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云泱毫无知觉,只紧咬着牙关,额心紧蹙。

  这一睡,直接睡到傍晚,云泱才迷迷糊糊醒来。

  车内已点了灯,云泱撑着坐起,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至少明日一早才能到,你先睡着,凡事有孤替你盯着。”

  云泱揉了揉脑袋,道:“那怎么可以。”

  说完这话,身体又是一晃,跌在了榻上。云泱心虚的抿了下嘴角,笑道:“睡太久了,腿有点麻。”

  元黎却笑不出来。

  叹道:“不舒服就躺着,别乱动。”

  云泱默了默,偷偷瞥他一眼:“你都看出来了。”

  元黎无奈:“你知不知道,你睡这一觉,出了多少冷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云泱支吾半晌,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元黎:“可是体内信香的缘故?”

  云泱惊讶抬眸:“你怎么知道?”

  元黎自然不会说自己被野百合香熏了一路,险些都要喷嚏连连,勉强忍着怒火道:“所有事,你大哥已经告诉孤,你不必再瞒着。”

  云泱一愣。

  “你都知道了。那你还跟着我来马场?”

  “这是孤的事,孤的选择。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信香暴走,有多危险,方才若非孤用内力帮你压制住,此时便要出大事,你带着这样的毛病,也敢自告奋勇出来冲锋陷阵,是不是不要命了。”

  云泱自知理亏。

  老实道:“之前我服用抑息丹,尚可压制住体内信香,但自从、自从肚子里有个那个奇怪玩意儿之后,抑息丹就不管用了,我也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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