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_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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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元黎凑近了些,低声问:“什么礼物啊?”

  云泱耳朵尖被他气息熏得痒痒的,下意识躲开了些。

  “唔,我给你拿去。”

  少年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摸索半晌,从床板下摸出一坛酒来。

  “喏,就是这个。”

  元黎抱臂,望着那酒坛子片刻,一挑眉:“这就是你给孤的礼物?”

  “是啊。这可是在府里埋了五年的绿蚁酒,今冬刚刚挖出来的,若非我藏的好,早被四哥偷走了。母妃每年都会酿绿蚁酒,但独独这一批,用的是雪山上的冰梅花,现在冰梅花已经绝迹,这酒,就是皇宫大内都喝不到,不算委屈你这个太子吧?”

  元黎点头,抿唇一笑。

  “看来,孤今夜有口福了。”

  “那是自然。”云泱拎着酒坐回榻上,悠悠感叹:“好酒配好雪,可惜你是偷偷溜进府的,我没法带你去外头赏雪了,烤肉更不可能了。”

  “无妨,你我久别重逢,已是人间至乐之事,还看雪作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黎笑吟吟捞过酒坛,动作熟稔的启开封口。一股凛冽梅香立刻扑面而来。

  他甚是沉醉的吸了口酒香,由衷感叹:“果然是好酒。”语罢,也不用碗,直接拎起整坛酒,畅快的灌了口。

  云泱转头,趁机瞄了他几眼,总觉得眼下情景,有些不真实,便将手搁在膝上,一手托腮,打量着他,问:“帝京的事,都处理好了么?”

  元黎颔首:“玉氏谋逆欺君,证据确凿,罪无可赦,这一遭,自要连根拔起。”

  云泱琢磨了下这话,试探:“那二皇子的事?”

  元黎复仰头灌了口酒。

  云泱一愣,心道,难道玉氏没有认下这桩罪?玉氏一旦覆灭,大皇子便是玉氏唯一希望,玉氏拼死也要留下这颗种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正狐疑,就见元黎笑道:“放心,孤岂会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只是此事牵扯到皇室辛秘,在真凶开口认罪前,玉氏的口供只能当做佐证,孤需要拿到更直接的证据。况且——”

  他顿了顿。

  道:“自古权力之争,皆是用鲜血与人命堆成,玉氏有歹念,是情理之中。然谋害一人,手段有千千万,最下流无耻者,便是利用旁人感情,背后捅刀。孤的兄长,胸怀坦荡,心地赤诚,不该死的那么惨。这也是孤恨极了那人之处。”

  说完,他却又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今日良辰美景,不说这些败兴的人与事。”

  云泱默了默,认真道:“你放心,天理昭昭,定不会向着恶人,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证据的。”

  室外飞雪飘扬,室内薰暖宁静,三只奶豹吃饱了肉干,乖觉的挤在榻边呼呼睡了过去。

  元黎听着少年清澈嗓音,忽低下头,问:“你呢?在北境这数月,可有想孤?”

  两人挨得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云泱猝不及防吸了一口酒香,登时觉得肺腑一熏,周遭空气都滚烫了起来,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本能的又想往后退,结果刚一动,手腕便被扣住了。

  那生着薄茧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央央,不要躲着孤了,好不好?”

  云泱脑子空白片刻,不知道如何应付这场面,依旧延续着之间的动作,往外抽手腕。

  元黎见状,在心里叹口气,目光黯了下。

  “对不起,是孤又吓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松开手指,自省一番,复拎起酒壶,灌了口酒。

  云泱迅速将手腕背到身后,心口突突直跳,等了许久,没等到元黎再说下一句,便偷偷抬头,瞄过去,就见元黎目光清朗的望着窗外,眉眼渡着层雪光,柔柔笑开。

  云泱自诩从小都过得有点傻乎乎没心没肺,然而看着这样看似疏阔洒脱的元黎,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心里其实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这样洒脱。

  这样的直觉令云泱感到不舒服,甚至有点难过。

  “我——”

  “嗯?”

  元黎敏锐的侧目望来,略带促狭的一笑。

  “怎么?后悔了?”

  “什、什么后悔?”

  元黎挑眉,视线落到少年洁白腕上,没正经道:“后悔没让孤多给你暖暖手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泱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那你暖呗。”

  这下换作元黎一愣。

  云泱瞪着他,咬了下嘴角,别过视线:“不暖算了。”

  元黎一下笑开,飞速捉住少年泥鳅般溜走的手。

  静静握了好一会儿,低声问:“可暖和了?”

  云泱眼睛飞快转了转:“嗯,还行吧。”

  元黎又是一笑,等灌了口酒,又忍不住笑了第二声。

  云泱脑袋嗡嗡,凶巴巴问:“你笑什么?”

  元黎还是一边喝酒,一边望着窗外笑。

  云泱有点生气,要抽回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黎忙道:“好好,不逗你,孤是高兴,高兴的说不出话。”

  云泱狐疑瞅他一眼。

  “暖个手,就能把你高兴成这样啊。”

  元黎啧啧:“我天,莫非小世子还有更大的奖励等着孤。说来,这暖手的活儿是简单了一些,复杂的孤也是可以做的。”

  “什么复杂的?”

  “比如……暖床呀。”

  “……”

  云泱一噎,心里存的那点愧疚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瞬间烟消云散,哼道:“你想的倒美。”

  元黎哈哈一笑。

  一坛酒,不知不觉喝到半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泱撑着脑袋,望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有点发愁。

  刚刚元黎的话虽然不正经,倒是提醒了他。这大半夜的,他们总不能枯坐着聊一宿,势必需要睡觉的。

  在帝京时,他们一直分居两个大殿,不必为这事烦恼。可问题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照理,作为主人,他应该大度一些把床让出去的,可以元黎的做派,未必肯接受他这客套。可如果让元黎睡这张矮榻,似乎也不大好。

  毕竟这家伙辛辛苦苦从帝京赶过来,还费尽千辛万苦的潜入王府,应当挺累的。他不能做的太不厚道。

  “想什么呢?”

  额心猝不及防挨了下。

  云泱抬起头,正对上元黎晕染着酒意的双眸。

  “怎么?是不是想让孤给你暖床去?”

  对方促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泱瞪大眼。

  “谁让你……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反正我最近失眠,睡榻上就好。”

  “失眠?”

  “是啊。”

  云泱一本认真的点头,尽量理直气壮道:“老毛病了,和你可没有关系。”

  元黎挑了下眉毛。

  好笑道:“这失眠之人,大多怀有心事,多思多虑,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也犯这毛病。不如和孤说说,你有什么难解之事?莫非……和你心上人有关?”

  云泱一阵悚然。

  “什么心上人?”

  元黎视线自少年颈间轻轻掠过,轻叹道:“你不必如此紧张,孤只是想替你排忧解难而已,并无恶意,更不会……对他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泱才意识元黎又误会了。

  伸手揉了揉额心被他弹过的地方,含糊道:“与其他人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

  “嗯。现在不是打仗么,前线战事胶着,父王母妃又音讯全无,我担心他们,担心那些为国奋战的将士们,所以睡不着。”

  元黎打量云泱片刻,目光柔了下,道:“他们已是我朝经验最为丰富的大将,又与朔月人对战多年,即使做不到百战百胜,也定不会轻易败于朔月人之手,你大可放心。至于前线消息,你也勿需焦虑,一来战火一起,消息阻塞是常态,二来这城中形势复杂,你父王母妃又坐镇军中,即便是为了安全考虑,军报也不一定会第一时间传到这里。你若实在不放心,孤明日派人去打探一下便是。”

  云泱近来虽然的确心系前线战况,但有云濋在府中当定海神针,倒也没有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刚刚那么说,其实是为了糊弄过去元黎的问题,此刻见元黎如此认真剖析局势,倒有些心虚,便乖乖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宽心的。”

  “那个你睡觉去吧,不用管我。现在云五云六守在外面,我没法让人替你准备浴汤,你就将就一下,凑活睡吧。”

  元黎看了眼床的方向,嘴角一挑,没说什么,却是放下手中酒坛,施施然站了起来。

  “今日能和你见上一面,孤总算不枉此行。”

  云泱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走?”

  元黎摇头:“是私事办完了,该办公事去了。”

  云泱越发一头雾水。

  “什么公事?大半夜的,哪里来的公事?你现在出去,还是会被当成刺客的。你要实在着急,明日一早再去办,不成么?”

  元黎眉眼一弯,笑:“你是在担心孤么?”

  云泱看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恼怒:“我是在跟你说正经事。你也说了,现在城中鱼龙混杂,说不准什么地方就藏着朔月国的探子。书上不是老说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么,你身为太子,怎么一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元黎含笑听他倒豆子一样数落,末了,方柔声道:“放心,孤不会以身犯险,孤只是,去拜会一下这王府的主人而已。”

  见云泱还懵然睁大眼睛。

  元黎屈指,刮了刮少年鼻头,道:“你该不会真以为,孤半夜潜入王府,还坐在你这屋子里喝了半晌的酒,你大哥会一无所觉吧?若真如此,这长胜王府,怕早漏成筛子了。”

  云泱一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头,云濋清朗声音已隔着门传来:“殿下既已喝尽兴,便请出门相见吧。臣等恭迎。”

  “今夜谢谢你款待,改日,孤请你吃烤肉。”

  元黎飞速留了句,便抬步,施施然往门外走去。

  云泱这才恍然明白,刚刚云九云十来打探情况时,多半已经察觉异样。他还傻乎乎的在那儿演戏,真是丢死人了。

  屋外,云濋身披斗篷,立在廊下,身后跟着云九云十。

  见元黎出来,俯身恭行一礼,道:“前些日子就听闻殿下来了北境,不意今日才得相见,是末将失礼。”

  元黎自动忽略了这大公子口中奚落不满之意,风度翩翩回道:“哪里哪里,是孤不是,不该不高而来,扰了这府中布防。”

  两人四目相对,神交须臾。

  云濋温尔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要去何处,自是殿下的自由。只是,殿下身为储君,殿下之安危不仅是您一人安危,而是干系到社稷苍生。末将胆子小,可经不起这等惊吓,望殿下以后切莫再行此以身犯险之事。”

  “另外,央央不懂事,险些置殿下于险境,末将自会罚他,还望殿下勿与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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