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_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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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结束后,她连睁眼的力气都失去了。

  记不得是怎么被抱到浴室,又怎样回的卧室。

  直到日上三竿,汪林莞还未从彻夜的酸痛中清醒,室内没拉窗帘,依旧暗着。

  眼皮好沉,完全睁不开。

  她试着翻了身,一个吻落在她沁了细汗的鼻尖,男人嗓音带着性感未歇的喑哑,欲得不行。

  动作却十分轻柔,满满地都是珍惜。

  “宝贝,起床了。”

  这种昏暗的环境,没由来地让她想起在挪威的那些难耐的日子,夏日里她总睡不好,醒来时面对的都是没完没了的治疗。

  那些记不清的冬日,反而让她贪恋。

  因漫长的冬日降临,喝了药,总有人抱着她,像哄小朋友一样,呵哄她喝药。

  那些药苦得要命。

  她抗拒着,被男人掐着脸颊,低头吻她。

  很温柔的吻落在唇上,尔后,舌尖抵入,一颗水蜜桃味儿的糖果被送进来,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让她贪恋不已。

  起初,她不明白,现在清晰无比。

  在那些她记不得的日子,苏潮哥哥一直以她不知道的方式陪她,宠她,爱她。

  原以为她很坚强,甚至当初毅然把自己送进疗养院时,她都未曾掉过眼泪。

  这会儿不知怎的,鼻尖酸酸的,眼眶也跟着漾着水雾。

  她环着他劲瘦的腰,小猫似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任性地跟他撒娇,“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苏潮揉了揉小姑娘乱蓬蓬的长发,“乖,吃点东西再睡。”

  “不想吃。”

  知道把人折腾狠了,苏潮轻笑了声,低头又亲了亲小姑娘红润的唇角,慢条斯理厮磨,坏坏地逗她,“那伺.候伺.候你?”

  汪林莞迷迷糊糊回:“伺候什——”

  骤然明白过来,所有的瞌睡虫全都消失殆尽,她本能地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红着脸吐槽他,“禽兽。”

  苏潮啧了声,索性不再问她,径自下了床,连人带被子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往卫生间去。

  昨夜在露台折腾完,被他抱着去浴室时,说是要给她清洗,结果,洗着洗着,又给她摁在了浴缸里。

  那些个丢人的画面,汪林莞实在没脸回忆。

  她现在对“浴室”这两个字,一整个就是PTSD。

  眼见又被抱着去了老地方,什么困意都跑天南海北去了,葱白的手指勾着浴室的门,她结结巴巴道:“不、不行,我真的不行了——”

  苏潮嗤笑,“只是带你洗洗澡,你想什么呢?”

  她小声嘀咕,“真的?”

  “假的。”

  “……”

  听他这么说,她吓得差点从他怀里跌出来。

  苏潮搂紧她,眉目间痞气满满,“跑什么?不是总想嫖老子?”

  坏心眼地咬了一口小姑娘滚烫的耳垂,他笑得很坏,“这不是给你嫖个尽兴?”

  “记得付嫖资。”

  汪林莞:“……”

  踢开浴室的门,给她放在盥洗台,剥开被子,苏潮握着小姑娘细软的腰,拉近。

  没等开口,小姑娘伸手捂住他嘴巴,欲哭无泪阻止:“等等、等一下!”

  他低头轻咬她伤痕累累的蝴蝶骨,哑声道:“不等。”

  她扯着丝被频频后退,“哥哥你当禽兽上瘾了吗?”

  他笑了下,“总不能被白骂一晚上禽兽吧。”

  丝被彻底被丢在一旁,躲不过,汪林莞只好闭着眼杵在那里装死,直到听到男人忍不住的爆笑出声。

  “……”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逗够了,苏潮捏了捏小姑娘软糯的脸颊,漫不经心调笑,“下次还作死吗?”

  汪林莞知道他指的是昨晚抽烟那事儿。

  她红着脸不吭声。

  苏潮没再逗她,拿了毛巾帮她仔细擦拭脸颊,随后,又取了牙刷,掐着小姑娘的下巴,抬高,“张嘴。”

  小姑娘哦了声,乖乖张嘴,一双乌黑的眼却直勾勾地望着他。

  刚睡醒,这姑娘周身漾着一股清纯,娇俏软糯得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欺负她。

  偏偏她仿佛不知自己这个模样简直勾死人。

  在他给她刷牙时,这姑娘还时不时舔舔满口的牙膏泡泡,没好气地哼唧,“就没有水蜜桃味儿的牙膏嘛?”

  “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薄荷味儿?好凉好麻。”

  说完,也不见眼前的男人回应,汪林莞眨眨眼,艰难地吞掉残留在口腔里的牙膏泡泡。

  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睛,她怔了下,小腿蓦地碰到什么,就听到他“嘶”地一声,抓住她的脚踝,哑声警告:“踢哪儿呢?”

  “……”

  意识到什么,汪林莞呆呆地随着他的动作往下瞄。

  只是被这姑娘瞧了眼,就很可耻地有了反应。

  苏潮舌尖抵着下颚,没好气地哼笑一声,掌着她的脑袋,抬高,“妹妹,别作死。”

  这回,汪林莞完全明白了。

  都说男人早起很容易冲动。

  所以,其实他——

  他们俩在这上头,每次总是自己被拿捏,特丢面子。

  左右都这样了,索性就丢下羞耻心,非要争个长短来。

  思及此,汪林莞睁开眼,细白的手臂勾着苏潮的肩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苏潮哥哥。”

  “嗯?”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

  话说一半,小姑娘歪歪头,乌黑的眼直勾勾盯着他,坏的很。

  “喜欢什么?”

  小姑娘葱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薄凉的唇,盈盈地望进他心里,“就用——”

  她低头亲在他唇上,呢喃着,“用嘴巴呀。”

  话落,其实有点后悔,瞧他不开口,甚至不回应她的亲亲,汪林莞挽尊似的添了句,“当我什么也没——”

  冷不丁听他轻笑了声,很哑,带些危险的酥麻。

  她爆红着一张明艳的小脸,抬眸看他。

  小巧的下巴忽然被掐着,低头在小姑娘唇上重重咬一口,在她蒙圈的眼神下,他勾了勾唇,“怎么总想跟人搞刺.激?”

  她啊了下,就听他笑,“真想的话。”

  修长的手指蹭了蹭她被亲红的唇,他慢条斯理道:“也不是不行。”

  “……”

  狗男人!

  ……

  一切结束,汪林莞哭着骂了他无数遍,骂完,又觉得自己实在作死,干什么要在一大早地勾人家。

  结果,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而餍足了的男人,这会儿终于肯做个人,抱着小姑娘从头到尾洗干净,又帮忙刷了牙。

  瞧见小姑娘被折腾得破了皮的唇瓣,苏潮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这次是真切地觉得自个儿不是个东西。

  “对不——”

  小姑娘忽然凑近亲他,软软地跟他撒娇,“我自己愿意的,道什么歉?”

  苏潮:“……”

  垂眸瞧着小姑娘红透的脸,明明自己还难受着,被他那么过分的对待,这会儿却笑意盈盈地安慰他,哄着他。

  苏潮心中一动,扣着她脑后,强势地给她摁在怀里,开口间,嗓音不自觉地哑了,“你这姑娘是不是傻?”

  “那你开心吗?”

  “……”

  她似乎很执拗:“问你啊,开心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不算欲,却充满了珍惜的吻。亲完,汪林莞埋在他怀里,勾着他衬衫上的纽扣玩儿,借机问:“那我现在算哄好你了吗?”

  苏潮没想到这姑娘在这儿等着他。

  其实他也没真打算让这小朋友哄他,哪知这姑娘脑回路清奇,用这事儿哄他,宠他。

  在她心里,他真就是个禽兽吗?

  然则瞧见这小朋友被折腾的可怜相,苏潮忽然觉得,他可能连禽兽都不如。

  荒唐之余,起了逗她的心思。

  既然还有这种好事,那就让她多哄一段时间好了。

  想到这儿,他揉了揉小姑娘馨香的发顶,有心逗她,“这算哪门子哄?”

  汪林莞懵了,气哼哼地推开他,指了指昨夜跪得久了,以至于伤痕累累的膝盖。

  她现在特别想打死他,“这还不叫哄?”

  苏潮懒散地睨她一眼,吊儿郎当一笑,“最多算个嫖吧。”

  汪林莞:“……”

  她压住想要打死他的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请问哥哥,还要哄你多久?”

  苏潮:“三……”

  收到小姑娘想要杀人的眼神,他轻笑了声,改了口,“这样,看你可怜,给你打个折。”

  “打折???”

  苏潮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晃了晃。

  小姑娘哼哼唧唧地猜测,“一天?”

  “你想得美。”

  小姑娘明艳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不满地嘟囔,“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

  “一年。”

  “……”

  结果,没等到小姑娘的哄,等来的反而是这小朋友的无限作死。

  临近年关,公司忙得飞起,因为跟自家大哥的赌约,积压了许久的工作令苏潮忙得焦头烂额。

  原本安排在伦敦的,为期一个月的会议,事儿多,足足拖到三月底,才勉强做完。

  几个月没见,靠着电话联系,每次跟这姑娘联系,都能听到小女朋友不开心又强忍着情绪。

  四月初,苏潮终于能功成身退的回国,等不及,索性坐了晚上的航班。

  历经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第一时间跟小女朋友联系,电话打了几个,也不见这姑娘接。

  不多时,是白佳茴发给他的一张照片,他们部门团建,在三亚包了五星级度假酒店。

  沙滩上,小姑娘一身性感的比基尼,仰躺在沙滩椅上,墨镜遮住了泰半张脸,一双美腿实在抢镜,惹眼得很。

  小姑娘旁边站着个老外,大约是过来搭讪,递过去一杯鸡尾酒。

  照片拍得氛围感十足,十分唯美。

  苏潮目不转睛盯着照片许久,突然嗤笑了声,从兜里摸了根烟,低头咬着,点了火,烟雾缭绕着,隐匿在深沉眉目间的是抹暗潮涌动的危险。

  前来接机的小助理打量着男人冷戾的脸,悄悄咽了咽口水,问:“小苏总,车子候着了。”

  “苏总说,您下了飞机,务必先去公司一趟。”

  “不去了。”

  “???”

  苏潮缓缓吞吐着烟雾,吩咐:“给老子定张去三亚的机票。”

  “啊?现在吗?”

  “最近的航班。”

  “可是小苏总,苏总说——”触及到苏潮冷冰冰的眼神,小助理吓得不敢说话,忙道:“我这就去办。”

  过了会儿,小助理:“您去三亚做什么?”

  苏潮掐了烟,冷哼一声,“收拾不听话的小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莞莞要危险了。

  下章正文完结。

  推个基友的文——

  《嗔言》by也拾

  清丽冷静x乖张不驯

  文案:

  言真的父亲去世之前留下了一笔指定日期才能继承的遗产与一纸领养证书。

  当律师把言执带到她面前,言真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聋哑少年,不明白为什么想要继承遗产,就非得和这个陌生人一起生活五年才行。

  但看在那笔遗产的份上,言真还是起身说:“跟我回家吧。”

  起初的言执安静,乖巧,温顺得让言真心怀愧疚。

  后来的言执渐渐变得神秘,冷漠,浑身充满戾气到让言真心生惧意。

  言执是陷在泥沼里的困兽,一旦抓住了能让他活命的东西,便死也不会放手。

  初时,他是这般想将言真也一同扯入地狱。

  后来,他开始有些舍不得。

  他沉浸于黑暗无声,言真的笑容是他听见的第一道天籁。

  他从不说话,她却好像都懂他,给了他许多温柔的慈悲与宽容的怜悯。

  在黑夜里他想将言真染上暮色;

  在阳光下他想将她归还于纯白;

  言执在半明与半暗间摇摆,直到言真帮他做出了选择。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

  言真拿了遗产打算远走高飞,言执却追到了机场。

  当日温顺安静的少年如今已是Z城炙手可热的富商新贵。

  他解开领带俯身逼近,用言真最熟悉也最害怕的温柔在她耳边低语:“真真,跟我回家吧。”

  *执生嗔,嗔生怨,怨生恨。

  *我这一生说过的嗔言妄语,至多不过一句:我爱你。感谢在2022-07-2420:26:09~2022-07-2518:1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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