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养她_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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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养她

  汪林莞的手掌还贴在苏潮紧实的胸肌处,指腹那里像是着了火,烧得她全身通红。

  男人低头看她,褶皱了的黑色衬衫纽扣开了四颗,壁垒分明的胸膛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肤色冷白,但却丝毫不显文弱,常年健身,恰到好处的身材将衬衫撑得饱满挺括。

  手指摁在的地方,黑与白的极致对比,怎么看都有种很涩涩的感觉。

  汪林莞僵直着脊背,啤酒带来的那点微醺酒意,早已不足为惧,这会儿被他强行摁着手指。

  顺着男人紧实的肌理一点一点下滑。

  汪林莞羞得脸颊几乎要滴出血来,软软跟他求饶,“苏潮哥哥!!我我我真的不冷了,一点都不冷——”

  “不行。”

  苏潮嗓音带笑,蔫坏。

  又是一颗纽扣开了,“你冷。”

  “……”

  苏潮又压低几分,摁着小姑娘细白的手指,持续向下。

  他笑了下,深黑的眼底痞气浅浅,“得暖。”

  汪林莞欲哭无泪:“……”

  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

  跑车顶低,空间不若越野宽敞,他压迫过来时,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尼古丁混着着古龙水的味道。

  汪林莞嗅出了古龙水的味道,奶香里夹杂着清冽的木质调,融了白麝香之后,略略有些缠绵悱恻的骚气。

  大名鼎鼎的香水。

  事后清晨。

  怎么看都有点在暗示什么。

  脑子里迷糊了一会儿,不禁开始发散思维。

  苏潮哥哥喷香水就算了,还是这种缠绵到不符合他气质的。

  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别的女孩儿沾染在他身上的呢?

  停!

  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指被他牵引着……

  快到危险地带时。

  汪林莞简直不行了,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挪不开手指。

  小姑娘咬住红唇,索性自暴自弃地往他肩头一埋,闷闷威胁他,“你、你再这样——”

  “我真就不客气咯。”

  话落,她闭着眼睛手指往他腹肌虚探了下。

  意外地听到男人“撕”地一声,伴着不正经地闷笑声徐徐灌入她耳中,性感到爆,“打算来真的?”

  猝不及防听到堪比开车的声音。

  一瞬间腿软的汪林莞:“……”

  小姑娘跟被蜜蜂蛰了一下般抽手,苏潮先她一步松了手。

  单手系着纽扣,苏潮将小姑娘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她松软的头顶,语带戏谑,“啧,这就怕了?”

  她揪紧他的衬衫,抿着唇,不吭声。

  逗够了,苏潮直起身子,伸手rua了下小姑娘的小脑袋,最后一颗纽扣系好,他懒洋洋问:“酒醒了没?”

  这时候别说只喝了两罐,就是一十罐,她也不敢再作死地撩他了。

  指尖还残留着余温,她双颊滚烫,没敢看他。

  生怕他再来一次,她真会脑子不清醒地在车里就把他嫖了。

  汪林莞怂得一比地点点头,“……醒了。”

  苏潮垂眸看她,沉思一秒,伸手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颊,在她蒙圈的眼神下,恶意地将她脸颊捏成一只小豚鼠。

  他笑,“还敢跟一群男生喝酒么?”

  她被捏得话都讲不利落,气哼哼地挣扎,“我就敢!”

  苏潮嗤笑了声,手指收紧,小姑娘漂亮的唇形被捏成了“O”型,奶凶奶凶地瞪着他。

  他没在意,一字一顿调侃她,“欠、收、拾、的、小、朋、友。”

  小朋友小朋友,她已经听够了“小朋友”!

  她头一偏,挣不开束缚,心里一急,爆了脾气,“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

  男人毫无预警地压下来,她陡然失了声。

  她愕然盯着他深黑的眼,里头笑意浅浅,侵略意味儿浓重,让她无处遁形。

  ”……”

  要命!

  说话就说话,干甚么靠这么近!!

  她逃命似地撇开脸颊,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

  “喂。”

  苏潮盯着小姑娘红透的脸,侧头笑了声,懒散懒散逗她,“人身攻击怎么还带祖宗十八代呢。”

  汪林莞:“……”

  回程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

  汪林莞靠在副驾驶,拉高风衣盖住热意未曾褪去的脸颊,瞧瞧瞥苏潮一眼,大约是顾及自己,没抽烟,只闲着无聊咬了根棒棒糖。

  手机里头偶尔有声音传来,听着像个女孩子,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着。

  苏潮漫不经心应着,显然没什么耐心。

  汪林莞怔了下,疑窦丛生。

  那个喊他“哥哥”的女孩子是谁?亲戚吗?

  不多时,见他挂断女孩儿的电话,另外接了,嗓音里透着惯有的闲散,“能不烦人么?”

  “老子为什么要管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儿?”

  一通电话打完,已经快到地方。

  苏潮心情不好,下意识去摸烟,修长的手指摸到中控台,堪堪碰到烟盒,想到车里的小姑娘,又停下。

  下了高架,车速减慢,他偏头看她。

  小姑娘没睡,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苏潮微微一愣,看过去时,小姑娘不动声色地偏开视线,瞧着有那么点丧。

  今晚在KTV时,姓宋的那个小朋友一通话抛过来,确实让他有那么点措手不及。

  这小朋友一直在伤心吗?

  因为他?

  虽然多少有那么点感觉,但真被戳破了,还是让他难以招架。

  如果这小朋友开口了。

  他觉得,还是要认真回应一下。

  旁边就是一便利店。

  苏潮停了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稍顿,他侧头问她,“喝不喝水?”

  “啊?”

  他指了指便利店,“要喝水吗?”

  她嗯了声,“好。”

  汪林莞看他下了车,她被这沉闷的气氛压抑了许久,终于能喘口气。

  却见他拍上车门后,脚步顿了顿,绕过车头,径自走向副驾驶。

  汪林莞错愕一秒,车门被他拉开,她下意识缩了缩,苏潮单手撑着车框,俯身压过来。

  汪林莞没想到他会猝不及防压过来,她本能地捏紧风衣,头顶忽然一暖,被他很轻地rua了下,“刚那个电话。”

  “……?”

  跟人解释这事儿,他不是很拿手。

  以前他根本不屑跟任何人解释,但这姑娘明显有心事,就在他接了那通电话后。

  苏潮盯着小姑娘绯红的小脸,深黑的眼睛沉了下,忽而轻笑了声,慢悠悠道:“电话里那姑娘是苏家资助的一孤儿。”

  “……?”

  修长的手指在小姑娘头顶rua啊rua,苏潮低头过去,薄唇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哥哥呢,也不是什么小姑娘都养的,懂?”

  “……”

  等苏潮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小姑娘拢了拢风衣领口,上头还沾着淡淡的香水味儿。

  很好听的名字。

  事后清晨,暧昧,缠绵,冷冽中又带点温柔。

  像他。

  葱白的指尖捏紧风衣,小姑娘乌黑明媚的眼不自觉弯了弯,盛满了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甜蜜。

  ……

  夜间雪势渐大,碳灰色跑车龟速行驶着小道上,快到林家别墅时,转了角,停了车。

  再往上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开发商当初建造时为了美观,对于业主来说就不大方便。

  温度骤降后,雪花覆盖了青石台面。

  长款风衣披在她肩头,遮住了雪花的侵扰,汪林莞拢紧衣领,悄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到底耐不住,低头咬着烟,微微火光映入他黝黑的眼眸,不羁又危险。

  夜凉如水,薄雾像是一层轻纱,轻轻笼罩着他。

  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只是沉默地抽烟。

  汪林莞偷瞄他一眼,瞧他穿得单薄,低声喊:“苏潮哥哥,你冷吗?”

  小姑娘声音很轻,带着微醺酒意,听着跟棉花糖似的,听得要命。

  苏潮愣了下,闻言抬眸瞥她一眼,小姑娘葱白的指尖捏着他的风衣,又问了句,“你冷不冷?”

  话落,作势要脱风衣给他。

  苏潮吞云吐雾之余,顺手就去揉小姑娘馨香的发顶,“不冷,你穿着吧。”

  “哦。”

  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又开口了,“……我好像到了。”

  苏潮啊了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台阶这块。

  别墅区人烟稀少,两旁的路灯也不够透亮,晚上一个人走在这种小道上,其实还挺渗人。

  白天还好,晚上每次回家,就算有司机陪着,走这种小道,还是让汪林莞心生恐惧。

  林舒去英国述职,保姆也不在后,家里就她跟司机两个人。

  司机也不在林家居住,只负责早晚接送。

  偌大的别墅里,就她自个儿,说不害怕是假,除了害怕,夜半偶尔醒来,还挺孤单。

  看来,还是得住酒店。

  汪林莞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苏潮问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散漫,像是并不在意似的,“林舒对你好么?”

  “啊?”

  苏潮拿了烟,掸了掸烟灰,低头看她,嗓音低哑,“对你好不好?”

  这已经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汪林莞不清楚他的意图,经历了那个失败的告白,她也并不是很想再麻烦他。

  犹疑一秒,她回:“不是说过了吗?挺好的。”

  苏潮头一低,打量她,淡声道:“确定?”

  这是什么意思呢?

  汪林莞心头小鹿乱撞,他是知道了什么了吗?

  林染那事儿,她一直无法面对。

  很久很久,都觉得自己可能真如林黎说的那样,是个害人精。

  如果他知道了她的懦弱,她的犹豫,她是个很自私的小姑娘,会怎么看她?

  “……”

  想若无其事地回他,触及他探究的眼神,她又咽了下去。

  苏潮轻笑了下,又问:“在林家过得开心么?”

  “……挺开心的。”

  “这样啊。”

  苏潮慢条斯理地拖长音调,汪林莞摸不准他的性子,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见他拿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暗淡的路灯,“晚上回家没人接你?”

  汪林莞:“……我说了,不用接。”

  “保姆呢?”

  “……可能睡了吧。”

  话落,瞧他咬着烟,居高临下地靠过来。

  淡淡的烟草味儿铺面而至,他的眼睛星辰点点,含着笑意,却仿佛穿过雾气,直直撞到她心里。

  汪林莞下意识后退,心虚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苏潮哼笑一声,没搭腔,汪林莞怕他再问下去自己难以承受,忙不迭绕过他,走在前头。

  青石台阶落了雪后,十分不便,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像是一只笨拙的小企鹅,晃晃悠悠地爬台阶。

  苏潮咬着烟,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跟在她身后。

  艰难的五十步走完,汪林莞已累得大汗淋漓,怕他再跟下去露馅儿,到了门口,她脱了风衣递过去,顺便跟他道别,“那,我就进去了?”

  苏潮没接,一根烟没抽完,他抬手灭了,下巴往别墅里扬了扬,笑,“不请我去里头喝杯热茶?”

  汪林莞无语:“……”

  都几点了,还要进去喝热茶??

  眼见他打算叫门,她提前一步在门口站定,挡了他的去路,“太晚了,不方便吧。”

  “哪儿不方便?听说林舒家这个保姆是个泡茶高手,正想尝尝。”

  那个“茶”字,咬字很重,汪林莞有一瞬间觉得,这人是不是在映射什么?

  苏潮绕过小姑娘,提步上了台阶,去摁门铃。

  身后的小姑娘忽然开口,“苏潮哥哥。”

  “嗯?”

  “我突然想起来,保姆这两天请假了,今晚不在。”

  飞快说完这话,汪林莞心慌不已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什么没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良久,他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挺好的?”

  小姑娘倔强的很,“嗯。”

  “再问一遍,跟我走吗?”

  在机场的争执,刚刚在车上也被他重新提起。

  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对着她一个固执的小姑娘低头,缘由还是为了照顾她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汪林莞的眼眶微微泛红,捏紧葱白的指尖,她听到自己第三次拒绝他,“我的答案还是不。”

  话落,她声细如蚊地跟他道谢:“谢谢。”

  苏潮漫然点头,深黑的眼看不出喜怒,“行。”

  从小姑娘手里抓过风衣,他看也没看她,轻飘飘丢下一句,“早点睡,晚安。”

  ……

  家里安静得可怕,以至于外头簌簌的落雪声都清晰可辨,洗了澡,换了毛茸茸的长款家居服,小姑娘双手环膝,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电视开着,当做背景音。

  播放着一部迪士尼动画电影,小兔子朱迪头抵着狐尼克的胸膛,留下懊悔地眼泪。

  国产配音很入味儿,配音演员声情并茂传递着情绪——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我不怪你,换做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又蠢又不可靠,还固执的不得了。”

  “但是,不能因为的错,让肉食动物遭受这一切。”

  “当我们解决了这个案子,你可以继续讨厌我。”

  “没关系,因为我是个糟糕的朋友,我没有相信你,我伤害了你。”

  “到时候,你大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确信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对的。”

  小兔子朱迪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眶:“我真的只是一只愚蠢的兔子。”

  “吧嗒”,手里的水杯应声而落,水花四溅之下,波斯菊样式的羊绒地毯被打湿,氤氲做一团。

  100寸的电视机里,画面清晰,声音通透。

  狐尼克伸手揉了揉小兔子毛茸茸的耳朵,声音温柔而宠溺,“好了,到我这儿来。”

  “来,抱抱。”

  扣紧小姑子圆乎乎的小脑袋,狐尼克轻笑,“你们兔子,就是爱哭。”

  ……

  心里酸酸涩涩,想哭,眼泪却像干涸一般,无法做出应有的回应。

  孤单的情绪像是一头巨兽,在这样的雪夜,一点一点吞噬着她。

  手机屏幕明明灭灭,指尖在他头像上反复停留,又挪开。

  小姑娘咬住红唇,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电影终于播完,美好的大结局以一句“宝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而划上圆满的句号。

  欢快的歌曲荡漾在偌大的空间,汪林莞颤抖着手指,播出了在心里惦念了无数遍的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

  每一秒都是一种无情的煎熬。

  “滴——”

  手机在挂断前,接通。

  她心跳如雷地握紧手机,等了片刻,听到苏潮在手机那头懒洋洋开口,嗓音低哑带着痞气,莫名撩人。

  “怎么回事儿?给人打电话自个儿一言不发?”

  汪林莞听到自己飘忽的声音,融在不规律的心跳声中,“我今天看了一部电影。”

  “嗯?”

  小姑娘声音低低软软:“电影里告诉我人要知错就改,不能矫情,会招人烦。”

  “所以?”

  “所以……”她咬了咬唇瓣,“苏潮哥哥我现在跟你走——”

  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姑娘的声音都是抖的,“还来得及么?”

  手机那头静默一会儿,让她觉得丢脸沮丧到想原地去世时,他忽然轻笑了声,“出来。”

  “?”

  外头还下着雪,她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趿拉着拖鞋,穿着淡粉色毛茸茸兔子居家服,出了门。

  “滴答——”

  指纹密码锁开了,沉重的入户装甲门开启。

  苏潮咬着烟,敞着怀穿一件黑色风衣,长腿曲起,懒散地靠在汉白玉雕刻的立柱。

  一阵风过,吹散了屋檐的积雪,他凌乱的黑发也跟着摇曳在风中。

  侧目瞧了眼呆若木鸡的小姑娘,苏潮漂亮的桃花眼微弯,冲小姑娘勾勾手指,“过来。”

  黑夜里,一只小兔子茫茫然走过去,又停住,像是在犹豫。

  苏潮掐了烟,扣着小姑娘细白的手腕,强势地扯过来,掌着小姑娘戴了兜帽的小脑袋,摁在怀里。

  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借着微醺酒意,贪恋着无法舍弃的温柔和宠溺。

  汪林莞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鼻尖酸涩不已,眼睛似乎有水雾沁出,丢人又羞耻。

  她用力吸了吸鼻尖,在他怀里闷闷开口,“你不是说已经走了吗?”

  苏潮摘了小姑娘的兜帽,习惯性地rua她可可爱爱的小脑袋。

  他稍稍一顿,嘴角微勾,“这不是在等一只愚蠢的兔子——”

  低头贴近小姑娘滚烫的耳垂时,他的声线有那么丁点的坏,又格外温柔。

  “自投罗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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